“李组，局里的人给了回复。牌照的主人正是张鸣的父亲张远东，但张远东长期居住在国外，目前没有入境的消息，所以刚才进去的那个人肯定是张远东的心腹：王志远。”
李启荣有些奇怪：“王志远什么时候跟石磊勾结在一起了？”
宋秋秋继续道：“或许跟张鸣的事情有关系，张鸣之前有段时间不是经常出入富豪娱乐会所吗？我们组因为接到上头的命令而停了张鸣的案子，他说不定是来替张鸣讨公道的呢？”
姜闵贤沉声说：“我觉得不可能，首先刚才癞子在门口迎接，说明车里的人对他们很重要，他们很重视和这个车主的关系，其次石磊和王志远一起下车，石磊那副讨好的嘴脸，一看就代表这个人肯定对他们有利益关系，然而王志远不可能是石磊的上司，说明这件事不一般。就凭借之前石磊对我的那种态度，可以证明石磊这个人是爱势贪财的。”
叶文豪在后座幽幽地补了一句：“现在是九点三十整，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王志远很明显是来消费的，如果他想为张鸣做点什么，也不可能挑富豪娱乐会所生意最好的时间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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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三十三分。
周围的行人渐渐少了许多，只剩下周围商铺的夜宵店还亮着灯，临近夏天的夜生活，无非是一群打着赤膊的男人围在一张圆桌前喝酒划拳。
宋秋秋耷拉着眼皮明显犯困了。
叶文豪依旧神采奕奕地按着手机。
直到李启荣开了口：“出来了。”大家这才精神一震，纷纷将注意力转向了前方。
那辆黑色的奔驰由司机开着，又停在了富豪娱乐会所的门口，大雷和国字脸的保镖坐上了后排，奔驰车便缓缓向前驶去。
一辆银色迈巴赫随着奔驰的离去立即停在了门口的位置。王志远和一位看起来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互相搀扶着上了车。
叶文豪按下手机的快门键抓拍到了两人在车旁的照片。
李启荣立即发动油门紧紧跟在了两辆豪车的后面。夜色掩护，警惕的保镖坐在前面的奔驰车上恐怕也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
豪车很快在上海大酒店停下。
李启荣缓缓驶过，绕了一圈路后将车子停在了上海大酒店的斜对面弄堂内，从车子的正前方视野恰好可以看见酒店正门。
姜闵贤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我和老李先盯着，你们俩先睡，明早六点钟叫醒你们换班。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再喊你们起来。”
李启荣摆了摆手：“老姜你去后排和宋秋秋眯会儿，让叶文豪那小子坐副驾驶来，我带着他盯着。否则明天要是咱俩都睡着了，你能放心他们？”
姜闵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和嘟着嘴巴的叶文豪换了位置。
叶文豪坐定之后却握着手机朝着李启荣笑嘻嘻地问：“老李，我年轻人熬夜没关系，您这身子骨可需要好好保护，要不您也睡会儿？”
李启荣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既然精神头这么足，待会儿可得替我好好兜着这份差事，我这人老了不中用了，稍微走个神什么的，那咱们的这碗饭可都不用继续吃下去了。”
叶文豪又笑了笑：“老李，我知道你这人心胸宽广，不会跟我这种小年轻计较什么的。到是刚才那个迈巴赫的车主，我已经用手机发图片消息，让局里的同事替我们查了。叫做李铭，是一个新加坡房地产商人，几乎垄断了大半个新加坡的房地产，其次在世界各地都有他所筹资在建的工程。我很奇怪，这个富豪为什么会和王志远走在一起。”
“富豪的世界只有互相牵线搭桥才能越走越远啊！各有所需。张远东集团下面有专门承包绿化和装修的公司，这并不能成为一个问题，两个生意人走在一起反而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