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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纳粹黄金之谜

二次世界大战后,留下许多关于德国和日本的黄金之谜的传说。“纳粹黄金”是法西斯头目希特勒统治德国期间掠夺的黄金,其数额之大难以估计。史学家们调查发现,这些黄金主要有三个来源:一是从被占领国的中央银行中抢来的,二是从“死囚”身上搜刮的,三是侵吞犹太人的。在1933年到1945年之间,纳粹德国窃走了相当于今天85亿美元的犹太受害者的黄金,而后将之存入瑞士银行。最初的传言是纳粹将这笔黄金作为重建第三帝国的基金,并且纳粹已经在南美建立秘密基地。

时隔半个世纪,1996年9月,英美两国政府有关部门突然向世人公开了两份历史文件,美国公开的文件是1946年美国驻法国巴黎大使馆的经济参赞麦钦德写给美国国务卿的一封信。信中说,美军1945年4月在德国某地的盐矿曾发现了纳粹德国藏匿的8307根金条、各种金银器物、现金及数百幅欧洲早期的名画。从而证实了“纳粹黄金”的存在并非空穴来风。

与此同时,英国外交部也公开了一份备忘录,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瑞士银行曾保存过价值约60多亿美元的纳粹财产。二战结束后,在同盟国的压力下,瑞士银行才承认保存了价值8800万美元属于比利时的黄金。经过协调,同意交出6000万美元,相当于今天币值7亿美元的黄金,估计只占存放在瑞士的“纳粹黄金”总数的20%。

在国际舆论的压力下,瑞士政府决定,配合即将就此案成立的调查委员会,对瑞士国家银行在二战期间的所作所为进行调查。瑞士银行久负盛名,号称世界保险箱。二战期间,瑞士银行不但以匿名账户的方式大量吸纳犹太人的存款,更利用其中立国的身份与纳粹德国进行过无数暗中交易——这就是20世纪90年代爆出的“纳粹黄金案”

丑闻。

瑞士政府曾在1934年制定了西方第一部银行法——《银行保密法》。所谓银行保密,是指所有在银行工作的人员,无论高级职员还是普通雇员,都不得泄露任何与业务有关的资料。保密法规定,瑞士银行允许客户以代码或者代号存款,银行里办理这项业务的只限于两三个高级职员。如果有谁违反了保密法的规定,将被罚款5万瑞士法郎或坐牢6年。

《银行保密法》使存在瑞士银行里的财富像进了保险箱般可靠。但是另一个问题随即产生:如果储户在瑞士银行以匿名方式存入一笔巨款,后来突然去世,生前既没有交给银行一份遗嘱,临终时也没有机会把存款密码告诉家里人,那他的这笔存款就将永远待在瑞士银行里取不出来了。

二战爆发前,许多犹太人在瑞士银行都有大笔存款,后来这些人大多在德国的集中营里惨遭杀害,其存款账号和密码也随着他们一道化为灰烬。至于这些储户的后代们,通常既不知道银行的名称,也不知道账号。有些人仅仅知道他们的父亲有财产并且常到瑞士去。

1989年,世界犹太人大会主席埃杰·布朗夫曼亲自到伯尔尼同瑞士银行协会交涉,此后瑞士银行协会确立了一套程序,通过在苏黎世的一个中介机构查找银行里的无主财产,并要求其成员银行提供财产清单。这次查找的结果令人惊讶,一共发现了775个无人认领的账户,存款总计3200万美元。然而,世界犹太人大会事先做出的估计,却是几十亿美元。

当这段丑闻被揭露出来后,犹太人组织坚持要一次性赔偿10亿美元。但瑞士政府和银行只提议建立两项基金,一项是1500万瑞士法郎的大屠杀纪念基金,一项是70亿法郎的团结基金。这两项基金运作后所得利润全部用于补偿种族灭绝的受害者。

二战期间,纳粹为自己疯狂掠夺财富。据1945年英国当局的一份报告估计,纳粹战利品的总额大约在5.45亿到5.5亿美元之间,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46亿美元。但这个数字只包括纳粹从被占领国家中央银行的保险库里盗取的黄金,而被纳粹掠夺的个人财产的确切数字则永远是个谜。

为了掩人耳目,纳粹把掠夺来的大部分黄金重新浇铸成每块近400盎司(约合12公斤)的金锭,一部分藏在德国各地和帝国银行,另一部分藏在其他一些中立国的银行。而瑞士银行正是大笔纳粹黄金的理想保险箱。

瑞士银行通过隐匿这些来路不明的“纳粹黄金”,在战后着实发了一笔横财。

在瑞士银行的“帮助”下,希特勒得到了宝贵的外汇,从而在世界市场上购买维持战争的重要物资,比如制造穿甲弹不可缺少的金属铬、提高坦克装甲强度的金属钨。1943年,纳粹经济部长冯克强调说:“如果失去瑞士这个外汇渠道,德国没办法把战争支撑到两个月以上。”而帝国银行副行长索性露骨地说:“瑞士允许自由的外汇交易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这是我们至今仍让它保持独立的一个基本原则。”

除去对公交易外,瑞士银行还负责帮助纳粹高官保存私人财产。二战末期,纳粹头目们看出帝国覆亡在即,纷纷把搜刮来的不义之财转移到瑞士银行的保险库里,妄图在战后依赖瑞士《银行保密法》的保护逃脱盟国的追缴。战后人们偶然发现,希特勒的空军元帅戈林、经济部长冯克、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都在瑞士银行开有匿名账户。

“纳粹黄金案”丑闻被全面揭破后,瑞士银行的声誉受到极大影响:瑞士经过长期努力才在世界上建立起来的公正、人道的形象,已被完全玷污。瑞士银行资产管理业务出现萎缩,许多客户纷纷抽走资金,一些大的退休资金和公共基金不再委托瑞士银行操作。瑞士在与另一个国际金融中心——美国纽约的竞争中,从信誉和声誉两方面被打垮。

半个世纪来,位于奥地利境内阿尔卑斯高山峻岭环抱中的托普利兹深水湖成为令世界各国寻宝探险家魂牵梦萦之地,围绕着这个深水湖,一直流传着纳粹在湖底沉有大量金银财宝的神秘传说。

这是一个神秘的沉宝传说:1945年4月,全副武装的纳粹德国党卫军把一箱又一箱的神秘东西沉入托普利兹湖底。从那以后,托普利兹湖底沉着纳粹宝藏和秘密的传闻不胫而走,并且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寻宝探险家前去冒险。

在半个多世纪里,人们在托普利兹湖里发现过以下的财产:50箱黄金、一本珍贵的集邮册、50公斤金首饰、5枚珍贵的钻戒、22箱珠宝、20箱金币和3箱沙皇时代的金条。

正因为有了这些真实的故事,加上神秘的历史传说,世界各地的寻宝探险家们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一次又一次地潜入托普利兹深水湖中,许多人甚至因此丢了性命。

除此之外,最轰动的还有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托普利兹湖发现大量假英镑一事。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英镑是纳粹元首希特勒亲自策划的“伯纳德行动”的产物。

二次世界大战后期,在战场上日益吃紧的希特勒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制造假钞票,扰乱盟国的金融秩序,最后导致盟国经济全面崩溃。英镑成为希特勒造假钱的首选目标。“伯纳德行动”令下达后,党卫军从纳粹犹太死亡集中营里搜罗了顶尖级的造币专家,开始制造假英镑。

这些假钱达到了足以乱真的程度。然而“伯纳德行动”还来不及实施,第三帝国的末日就来临了,慌乱逃命的纳粹党卫军来不及彻底销毁证据,只能把成箱成箱的假英镑丢进托普利兹湖里,直到后来被寻宝探险家发现为止。

但是,要想揭开托普利兹深水湖的历史秘密绝非易事,因为托普利兹湖周围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复杂的湖况都大大限制了探秘行动的开展。

尽管托普利兹深水湖距离奥地利重镇萨尔茨堡只有120多千米,但直到今天仍只能靠步行穿越一条崎岖的山路才能抵达湖边。在这条山路的尽头,奥地利人如今修建了一座名叫“费兹哈特”的小旅馆,专门招待为数不多的猎奇游客。所以,要想把大型的探测机械运到湖边的话,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是不行的。

而且托普利兹湖一年中有6个月处于冰冻状态,适合探宝的时间很短。其次是托普利兹湖宽为250米,长1.8千米,水深达103米,三面悬崖绝壁,另一面等于没有湖岸,直接就是上百米深的湖水,所以寻宝探秘活动只能在船上进行。

更奇怪的是,托普利兹深水湖面20米以下居然没有氧气,这意味着托普利兹湖在这个深度以下没有任何的生命,同时还意味着沉入湖里的一切都能完好无损地保留着原样,其中包括许多倒进湖里的大树,这就加大了湖底搜索工作的难度。

2000年6月上旬,在奥地利托普利兹湖打捞纳粹赃物和文件的行动轰轰烈烈、充满希望地开始了,历时一个多月,最后在劳而无获的情况下又草草收场。随之,喧嚣一时的纳粹沉宝传说再度沉寂。

这次打捞的目标是传说中德国纳粹分子在二战结束前沉入这座湖泊的机密文件和宝藏。打捞行动由美国一家专业打捞公司进行。这家公司参加过世人瞩目的“泰坦尼克”号沉船寻找工作,以及搜寻遇难的“挑战者”号航天器的残骸、在海上坠机的小肯尼迪和瑞士111航班残骸的行动。潜水专家们运用遥控浮筒、水下摄像机、声呐定位仪、机械手臂等高精尖装备,在一百多米深的漆黑湖底忙了一个月,只打捞出一些英镑假钞和一个装了啤酒瓶盖的木箱。那个木箱是1984年几个当地人为取乐扔下去的。

纳粹藏宝的说法是从二战末期开始流传的。

1945年3月28日,盟军通过雷马根大桥越过莱茵河已3个星期,苏联红军亦逼近柏林。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非常突然地通知斯大林,美军将更改进攻战略,原计划由东向易北河推进,现在要调头向南,以期截住德军南撤的后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纳粹顽固分子在阿尔卑斯山脉聚集力量、负隅顽抗。

事实上,德军中确实有人做过撤退到阿尔卑斯山顽抗的计划,只是没人敢“冒大不韪”向希特勒提交这个计划。1945年4月24日,希特勒自己下令撤退,要在南巴伐利亚和蒂罗尔之间350千米长、75千米宽的地带建立最后防线进行顽抗。

虽然这条最后的防线在军事上没有成为现实,但直到战争结束前几周,前期准备工作仍在加紧进行。一些军工企业也迁进了隧道和山洞,为研制诸如导弹、喷气式飞机、直升机等“神奇武器”,专门成立了秘密研究机构。根据“伯纳德行动”指令,负责印制英镑假钞的机器、纸张和人员被安置在托普利兹湖附近的一家啤酒厂里。

托普利兹湖周围很快成为纳粹头目纠集的地方。1945年5月,这一地区的人口由1.8万人猛增至8万人。党卫军的将领都想趁战乱为自己留条后路。他们利用山区道路崎岖、人烟稀少的特点,将抢来的不义之财隐藏起来。这就是关于纳粹藏宝传说的起源。事实上,根据各种证词和证据,在托普利兹湖附近地区,确实应藏有纳粹在全欧洲掠夺的艺术珍宝。党卫军头目艾西曼隐入深山时,随之藏匿的有22箱价值800万美元的珍宝。据纳粹内部账簿记录,在他名下有5箱宝石、50公斤金条、50箱各重50公斤的金币、200万美元等。以上这些财宝至今下落不明。

1943年,纳粹曾在托普利兹湖畔建立了一个海军研究站,在这里试验纳粹德国最绝密的新式武器。战争即将结束时党卫军把实验用的武器、弹药、实验文件沉入湖里。1946年,美军情报部门最先潜入托普利兹湖开展打捞活动。此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一名美军士兵丧命。

1959年,德国《明星》杂志组织了一个专家小组潜入托普利兹湖进行调查,捞出数十箱英镑假钞。

1963年,又有3名潜水爱好者在托普利兹湖中碰运气,其中一人不幸遇难。此后,奥地利政府下达禁令,严禁私自到湖中寻宝探险。接着,奥地利政府对该湖组织了一次探测和打捞工作。这次行动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打捞行动,也是奥地利政府唯一一次参与的行动。300余名宪兵封锁了托普利兹湖,展开全面搜寻。他们发现了18箱英镑假钞、火箭推进器、火箭控制部件、实验设备和武器弹药。这次代号为“伪装帷幕”的奥地利政府寻宝行动于1983年12月方告结束。

1983年至1987年期间,德国生物学家汉斯·弗里克利用一个小潜水艇潜入湖底,在湖里发现了一种能在缺氧环境下存活的蠕虫和细菌,同时还发现了数箱第三帝国制造的伪钞、弹药、武器、炸弹和一架被炸毁的飞机残骸。

1987年,有人在湖边发现了一个秘密仓库,不过里面空空如也。

数十年里打捞行动不断,但传说中的纳粹宝藏仍不见踪影,这就使得寻宝者们一直抱有希望。

好奇的人不禁要问:纳粹藏宝一说到底是真是假?

作为唯一活着的见证人,现年75岁的魏森巴赫说,她当年是亲眼看着纳粹分子沉箱托普利兹湖的。

1945年4月的一个清晨,居住在托普利兹湖附近的魏森巴赫被两个党卫军从睡梦中叫醒,一个军官喝令她立即套好马车赶到托普利兹湖边。当她将马车赶到场院时,发现已有两个农民等在那里。

那些党卫军从一个卡车上卸下许多木箱,装到农民的马车上。在赶往托普利兹湖的3千米长的崎岖山路上,魏森巴赫好奇地问:“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扔到湖里去?”得到的回答是:“这是军事秘密。”当时共有约60个木箱被沉到湖底。

魏森巴赫的说法是否可信?纳粹掠夺的珍宝是否真的沉在了托普利兹湖?如果不是,从湖里打捞上来的珍宝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是,藏宝到底有多少?藏宝是不是后来被人捞走过?捞走珍宝的人又会是谁?

因为这个真实的故事,加上纳粹掠夺的珍宝至今没被发现,托普利兹湖就成了寻宝者的冒险胜地。由于人的潜水极限为30~40米,但是托普利兹湖水深达百米以上,迄今为止有案可查的就有7名潜水寻宝者因挑战极限而送命。最新的一次打捞行动也没有成功,只是为托普利兹湖增添了新的神秘色彩。纳粹藏宝的传说还会引来新的探险活动。只要这个高山小湖不干涸,它就将以自己的“秘密”吸引更多的人前来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