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在两种树木中保存了这类古老的花粉离开了地面的授粉方式。铁树,一种假棕榈,叶子坚硬,乍一看像人造的,在蓝色海岸一带的花园里随处可见;还有一种是银杏树,也就是众所周知的“摇钱树”,它的花粉在空中飘游,在如黄香李一般大的胚珠上降落。胚珠胶化,精子授粉给卵球,由此获得了一个卵。卵开始分裂,产生新的银杏树,卵球在被花粉粒授粉前也可能会掉落在地面。这就是在石炭纪时植物繁殖的情况。
大约在2.8亿年前,也就是在石炭纪结束时,曾出现了适应非沼泽地的树木。这些树木具有发达的根系,比如像瓦羽杉属。它们可以在干燥的土壤里生长,后来它的适应力又大大完善了。
石炭纪也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时期,在这一时期,植物和动物都创造出了卵。植物和动物在同一个时期或几乎在同一个时期出现了同样的现象,发生了比肩并起的变化,其原因就是生物一旦离开了水,就必须创造出一个替代的水生环境。事实上,它们并没有马上就创造出一个新的环境。海洋落潮使动物界和植物界一起离开水,共同适应了新的环境,创造出了卵。
潮湿气候与干旱气候往复交替出现,为植物与动物共同适应新环境提供了一定的条件。如果干旱时期持续很久,它们向陆生方向的变化就会加快。根据这个观点,产生了非常了不起的卵。有了卵,即使外界旱情肆虐,卵内却保持着湿润。因此,有卵的这类植物繁殖有了保障,它能够在水以外的其他地方进行繁殖。
植物和动物可以同时发育生长,采取同样的办法在大旱之时生存下来。但是爬行动物在很长的时间里步履艰难,而植物却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它们已经历了重要的形态变化。我们可以假想一下这些变化:当你在热带地区度假时,坐在海滩的椰子树树荫下,会在树的基部发现细小的根束。如果把椰树截成几段,就会发现椰树是由维管束构成的,而这维管束是很了不起的。3.7亿年前,伴随着银杏和球果植物之前的现代树木(ARCHEOPTERIS)的出现,一种崭新的结构又问世了。在维管分化的树干里,这种新结构包括一个同心区,维管年复一年形成越来越大的年轮。锯开一棵橡树时,我们就能看到它的年轮。
维管的这种结构变化有很大的好处。这是细胞的一种更好的专业分工,可以带来更高银杏的效率。
它使球果植物问世。随之而来的是第一次变革:精子丧失了鞭毛,它们不再游动,花粉粒由风送到萌芽的胚珠,形成胚管,在管内精子下降,直至卵球。
从这时起,植物最终脱离了大海。而推动它们与最初的水生植物拉开了这么大的距离的原因是干旱。当时正值二叠纪,二叠纪是一个气温骤降的时期,生态系统处于冰冻之中。
这是地球历史上的各大时期之一,物种大量消失,有十分之一的植物被冻死。而那些适应炎热、潮湿气候和沼泽生活的植物,如木贼、石松和石炭纪大蕨类植物都消失了。
过分适应某个环境,就可能变得脆弱,只有适应各种环境才有力量,所以最适应前一个时代的植物死亡了。二叠纪时,荒漠增加,特别是当时将北美、格陵兰、欧洲和北亚连为一体的北大西洋大陆,植物大量减少,又回到了植物战胜土壤前的凄凉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