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学与考古学可谓有天壤之别,难道能在黄土之下找到数千年前的星斗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古人将自己的骨骸与星宿埋葬在一起呢?
让我们随着考古学家的眼睛来揭开这些谜团吧。
1987年盛夏,仰韶文化聚落遗址被发现。考古学家在这里发现了许多奇迹,其中最神秘的是一座编号为M45的古墓。
一位男性墓主头南脚北地仰卧于墓中,周围葬有三具殉人。特别奇怪的是,在墓主骨架两旁,有用蚌壳排列成的图形。东方是龙,西方是虎,形态都颇生动,其头均向北,腿均向外。在墓主脚下,另有蚌壳排列成的一处三角形,旁边还有两根人腿骨。同时,在45号墓室以外的同一层位上,另有两处也用蚌壳排列的龙、虎、鹿等动物图形,这两处图形和45号墓排成一南北直线。
墓葬的年代无论是通过考古学的研究还是碳14的测定,都把它限定在公元前4500年左右。
对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未解之谜发表过意见的学者当中,最具有鲜明特点的,也许要算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冯时教授。
冯时教授在整理西水坡45号墓发掘资料时,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极大关注,照片中为什么没有人腿骨和蚌壳合摆的图形呢?为了解答疑问,冯时教授专程赶到濮阳与当年发掘现场的负责人孙德萱一起来到现已是供水调节池的发掘现场。
经过认真地观察、比较后,冯时教授发现了一个值得仔细关注的线索。
在这个45号墓虎的腹部下边有一堆散乱的蚌壳,但是在这个墓的其他位置没有任何零乱的蚌壳,只在这个虎的肚子底下有这么一堆蚌壳。那么在这个曾侯乙墓的漆箱盖的腹部下边也有一个类似于火的形状的一个图像,这两个线索把这两个图像紧密地联在一起。也就是西水坡的45号墓的这个图形和曾侯乙墓漆箱盖的图形,它们所反映的内容是完全一样的。不可能有第二种解释,因此我们确定它就应该是一个星图。
整个45号墓它有3个殉人,这3个人在墓葬中处的位置非常有意思,非常特别。
在注意这些特殊安排的同时,科学家还考虑了这些殉人的年龄,经过骨架鉴定,他们都属于12至16岁的男女少年,而且他们的头部有刀砍的痕迹,均属非正常死亡。
这些事实促使人们不得不将墓穴表现的这种奇异现象与《尚书·尧典》的记载加以联系,在这部书里,古人当时已有一个很完整的文化观念,认为春分、秋分、夏至、冬至是由四位天文官分别掌管着,即所谓的“分至四神”。
这个墓中的三个孩子分别象征司掌春分、秋分和冬至的神,在此考古学家又找到了代表司掌夏至的那个神的殉人。
墓葬中呈现的这一切意味着当时的古人已经基本上掌握了回归年,也就是说,最原始的历法很可能产生了。同时,也证明中国的早期星象在六千多年前已经形成了体系,尽管这些答案的象征意义十分强烈。
这个墓主人的地位一定不会很低。他虽然没有瓶瓶罐罐,没有日常的生活用具,但是在他的墓葬中随葬的是整个的星斗,是整个天上的星斗,这个表明了是他生前所掌握的职系的一个特点。
被称为“颛顼之墟”的濮阳地区,在上古时代是五帝之一的颛顼及其部族集团的主要活动区域,古称“帝丘”。正是在宗教兴盛的帝丘时代,颛顼帝实施了“绝地天通”的重大举措,大大推动了天文科学的发展,创制了中国第一部天文历法“颛顼历”,这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巨大贡献。
颛顼死后埋葬于帝丘濮阳,但灵魂升天,乘龙而达至四海,这些事迹与西水坡壮丽的宗教遗迹所表现的内涵难道不是太相似了吗?
令世人震惊的濮阳西水坡M45号墓遗址的发现,可以说是中国文物考古工作者的极大幸运,它为进一步探索中国古代文明起源揭开了崭新的一页。非洲20亿年前天然核反应堆20亿年前,十几座天然核反应堆神秘启动,稳定地输出能量,并安全运转了几十万年之久。是什么原因使它们没有在爆炸中自我摧毁?又是谁保证了这些核反应的安全运行?难道它们真的是外星人造访的证据,或者是上一代文明的杰作?通过对遗迹逐层分析,远古核反应堆的真相正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了。
1972年5月,法国一座核燃料处理厂的一名工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时他正对一块铀矿石进行常规分析,这块矿石采自一座看似普通的铀矿。与所有的天然铀矿一样,该矿石含有3种铀同位素——换句话说,其中的铀元素以3种不同的形态存在,它们的原子量各不相同:含量最丰富的是铀238;最稀少的是铀234;而人们最想维持核链式反应的同位素,就是铀235。在地球上几乎所有的地方,甚至在月球上或陨石中,铀235同位素的原子数量在铀元素总量中占据的比例始终都是0.72%。从该矿采来的一部分矿石中分析发现,铀235严重缺斤短两:大约有200千克不翼而飞——足够制造6枚原子弹。
1953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乔治·W.韦瑟里尔和芝加哥大学的马克·G.英格拉姆指出,一些铀矿矿脉可能曾经形成过天然的核裂变反应堆,这个观点很快便流行起来。其后不久,美国阿肯色大学的一位化学家黑田和夫计算出了铀矿自发产生“自持裂变反应”的条件。所谓自持裂变反应,即可以自发维持下去的核裂变反应,是从一个偶然闯入的中子开始的;它会诱使一个铀235原子核发生分裂,裂变产生更多的中子,又会引发其他原子核继续分裂,如此循环下去,形成连锁反应。
科学家通过对奥克罗和邻近的奥克罗班多地区的铀矿进一步的研究,搞清了远古核反应堆运转过程的种种细节,为“自持核裂变反应”提出了有利的证据。
奥克罗的铀异常情况被发现之后不久,物理学家就确定,天然的裂变反应导致了铀235的损耗。一个重原子核一分为二时,会产生较轻的新元素。找到这些元素,就等于找到了核裂变确凿无疑的证据。事实证明,这些分裂产物的含量如此之高,除了核链式反应以外,不可能存在其他任何解释。这场链式反应很像1942年恩里科·费米及其同事所做的那场著名演示(当时他们建成了世界上第一座可控原子核裂变链反应堆),反应全靠自己的力量维持运转,只是时间上提早了20亿年。
如此令人震惊的发现公布后不久,世界各地的物理学家便开始研究这些天然核反应堆的证据,并在1975年加蓬首都利伯维尔的一次特别会议上,分享了他们关于“奥克罗现象”的研究成果。第二年,代表美国出席那次会议的乔治·A.考恩为《科学美国人》撰写了一篇文章,文中他讲解了当时的科学家对这些远古核反应堆运行原理的猜测。
在奥克罗反应堆遗迹中,氙同位素的构成比例出现异常。找出这种异常的根源,就能揭开远古核反应堆的运作之谜。
最近,科学家对奥克罗的一个反应堆遗迹进行了研究,重点集中在对氙气的分析方面。氙气是一种较重的惰性气体,可以被矿物封存数十亿年之久。氙元素有9种稳定同位素,由不同的核反应过程产生,含量各不相同。作为一种惰性气体,它很难与其他元素形成化学键,因此很容易将它们提纯,进行同位素分析。氙元素的含量非常稀少,可以用它来探测和追溯核反应,甚至用来研究那些发生于太阳系形成之前的、原始陨石之中的核反应。
经过质谱仪分析,氙气大量分布在富含铀元素的矿物颗粒之中,储藏氙气数量最多的竟然是根本不含铀元素的磷酸铝颗粒。非常明显,在目前发现的所有天然矿物之中,这些颗粒中的氙浓度是最高的。还有令人惊讶的地方,与通常由核反应产生的气体相比,萃取出来的气体在同位素组成上有显著的不同。核裂变一定会产生氙136和氙134,但在奥克罗矿石中,这两种同位素似乎缺失严重,而其他较轻的氙同位素含量则变化不大。
如果奥克罗矿脉一直处于封闭状态,那么在它的天然反应堆运转期间积聚起来的氙气,就会保持核裂变所产生的正常同位素比例,并一直保存至今。但是,科学家没有理由认为,这个系统会是封闭的。实际上,有充分的原因让人猜想,它不是封闭的。奥克罗反应堆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自行调节核反应,这个简单的事实提供了间接的证据。最可能的调节机制与地下水的活动有关。
在奥克罗反应堆运转的每个活跃期和随后温度仍然很高的一段时间里,大量的氙气会被赶走。等到反应堆冷却时,半衰期更长的氙前体则会优先与正在形成的磷酸铝颗粒结合起来。随着更多的水回到反应区域,中子被适当地慢化,裂变反应再度恢复,使这种加热和冷却的循环周而复始地重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