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媚，今天是面试时间了。”
“嗯。”余子媚难得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认认真真地坐在画板前，手拿颜料板认真地绘图。画纸上已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女性身体，只是没有五官。
方慧在旁边等着，心里叹了口气，这幅画，她已经看余子媚画了无数次。
她曾经问过画中人是谁，她只是露出难得一见的忧郁，“一个特别的人。”
余子媚把画挂在通风口吹干，然后洗了洗手，摸摸方慧的头发，“来，说说看，都是怎样的帅哥呢。”
“他们在体育馆等着。”
“好，办事效率不错。”余子媚笑得很开心，转身去收那幅画，小心地放到箱子里存放好。
方慧站在门口等她，总是这样，只要她心血来潮时，她就会要求她去找男生，只要男生一听到她的名字，都一定会赴约。
其实不是她能干，而是余子媚她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余子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脸上表露着心疼，“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在我面前把眼泪吞进肚子里。”
方慧才惊觉自己有泪水，背对着她用衣袖擦干。“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事。”声音微颤，一个拥抱足以让她感恩。
余子媚捧起她的脸，微微低头，吻她泪水，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方慧睁眼时，看到了那个难得脆弱，泪光闪烁的余子媚。
体育馆内一角，风景特别美丽。“哇，你好帅！不过你看上去有些健壮呢，我有些害羞。”余子媚坐在观众席上，一群帅气的可爱的风格各不同的男生站成一排，只供余子媚一人审阅。
男生脱去上衣，露出精壮上身，“子媚同学，你考虑一下我吧，我身材很好。”
余子媚笑了笑，用手在他脸上比划了一下，“确实很好，可我还是喜欢选我爱画的，抱歉。”
看着那个男生沮丧离去，排在后面的
男生都暗自窃喜。
“呐。就你了。”余子媚打量了一下，用笔指着一个戴眼镜眼睛大大的小男生，看上去老老实实，皮肤粉嫩得像个小女生。
“是我吗？”男生指着自己小声地说，脸已经红到脖子处，很害羞。
余子媚点点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摸摸他的头发。“好可爱~是小学弟吗？”
“是的学姐，我是新生，我叫……”
“可以了，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就穿着衣服吧，你的衣服很可爱。”她拿起笔，男生脸红地坐着。
“不用那么僵硬，学姐不会吃人。”她笑，接着问，“小学弟是怎么会想来做我的男画模？”
“因为我很崇拜你！”男生颇为激动，“学姐是艺术女神，很多男生都喜欢找你画画，我也是莫名而来的。他们说学姐很漂亮很温柔，大家的社交联络上你是话题人物，学校没有人不认识你啊。”
余子媚故作神秘地说，“男生啊，就是对美女没防备。你难道没听过，漂亮的女人都很危险。”
说完之后自己就笑了，男生也跟着呵呵直笑。
“学姐，你很喜欢画画吗？”
“嗯？谈不上喜欢，甚至讨厌。怎么说呢，这算是一种报复吧。”
“报复？什么意思？”
她摆手笑了，“我在家也有画呢，你要是想知道答案，要来我家吗？”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其实我也很喜欢画画，想有机会能跟学姐学画！”男生很兴奋。
余子媚点点头，“今天也可以哦，放学一起回家。”
“行，好！太好了！”男生犹如被宠幸的妃子，脸色潮红只等夜幕降临。
……
“子媚，小男生……不好吧？”方慧看着那个小学弟在家里东摸摸西摸摸，很天真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很可爱不是吗。我先去洗澡，叫他在我房间里等着。”
方慧咬着牙，点点头答应了。
待余子媚穿着透视睡衣，扭着曼妙身姿风情万种地出来时，只看到方慧一个人。
她脸色一变，“小学弟呢？”
方慧像做错事一样低头，“我让他走了。子媚，那样不好，小学弟是真的抱着一颗学习的心态来的。他很有绘画天赋，还得过奖，以后还要出国进修，很有前途……”
“你的意思是，我挡住他的前途了？”子媚靠近她，扑鼻而来的是体香和危险的味道。
方慧转过头去，不敢看她，“之前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拦你，可那孩子的心灵很纯洁，我不想他心灵受到创伤。”
“你应该知道，我才不会管那些男生的前途或者什么，只要他们服从我，大家都好。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捍卫作为女生的地位！你不是一直都很支持我吗？！”余子媚很生气，她竟然在自己面前放走了一个到嘴的猎物。
“你不要这样说了，你只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经历而对男女关系有了偏见。男女的地位一直都是互相平等的，你不要总是钻牛角尖。”方慧受够了，她不想再听到那个拒绝自己进入的房间里，传出男女的欢笑声。
“是，我经历过。你没经历当然不知道！那好，既然你放走了他，那就你代替他！”
之前她的任性一直得到包容，这次却得到了拒绝，她很生气！
“你想干嘛？”方慧很少冷眼看她，即使余子媚再凶她也不怕。
“代替他受惩罚。”余子媚把她压在身下，紧扣着方慧的十指。“这是你自找的。”
她拉开她的衣服拉链时，方慧冷不防说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想你对我这么做吗？”
余子媚顿住手中的动作，“你什么意思？”
“你就是这样，看不到身边的人。”她低斜着眼，一脸惆怅的惨淡。
余子媚坐直了身子，才发现自己冲动得即将做一件自己会后悔的事。对了，她怎么能对相处半年就表白的亲如妹妹的人下手？这怎么可以，简直会让这段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啊！
她心情平复下来，不敢多看方慧一眼，起身开门，“对不起慧，我……今天早点睡吧。”
“嗯。”方慧拉好拉链，也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