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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奇的远古帝王(5)

另一种说法,英国著名史学家赫·乔·韦尔斯在《世界史纲》中认为:“亚历山大在巴比伦有一回酩酊大醉以后,突然发烧,病倒、死去了。”《大英百科全书》同样认为“在一次延长时间的酒宴之后,他突然得了病,十天之后,即公元前323年6月13日去世了”。美国学者杜兰·威尔在《世界文明史》中写道:“回到巴比伦后,亚历山大更是一天比一天沉湎于美酒。在一次宴会上,他喝光一杯可装6夸特酒的大酒杯里所有的酒。第二天晚上,他又痛饮;那天夜里,天气突然转坏变冷,他得了感冒,于是病倒在床上。……到了第11天,他就死了。”日本学者大牟田章根据古希腊史家的记述在《亚历山大》一书中的“宫廷日志”中对他发病以后的情况有详细的记载,并且流传下来。“夜色已残,醉意更深,亚历山大准备回房休歇了,可是却又禁不住密迪亚斯的请求,继续宴饮作乐。他整夜狂饮,第二天又喝了一整天的酒,到了6月1日,他发觉自己患了热病。……亚历山大被迁往河对岸的王宫,热度仍然未退,过了八天之后病情却越来越恶化,这时亚历山大已不能说话,兵士们一个个鱼贯而入,从他的病床旁经过,他用眼睛向兵士们一一致意,一切尽在无言之中,这是最后的生离死别!”

此外,还有一种说法,古希腊史家阿里安在《亚历山大远征记》中除记述了亚历山大连日跟迈狄亚斯(密迪亚斯)一起饮酒作乐,以致受寒发烧,最后死去外,还叙述了其他一些情节,说部将安提帕特曾送给亚历山大一副药,他是吃了这副药才死的。还说这副药是亚里士多德替安提帕特配的。药是盛在一个骡蹄壳里,由安提帕特的儿子卡山德送到亚历山大那里去。卡山德的弟弟埃欧拉斯是亚历山大的御杯侍从。不久前亚历山大曾冤枉了他,使他很气愤。还有人说,这件事情中,迈狄亚斯还插了一手,那次狂饮就是迈狄亚斯提议的。说亚历山大一口把那杯酒喝完后,就感觉剧烈疼痛,这就是他当时离席的原因。古希腊史学家普鲁塔克也有类似的描写,他说,亚历山大曾怀疑他的朋友。最大的忧虑是安提帕特及其儿子们:埃欧拉斯和卡山德。卡山德曾在看一些野蛮人朝拜国王时抑制不住大笑起来,这使亚历山大十分恼怒,以至于用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并把他的头往墙上猛撞。另一次,卡山德为了保护安提帕特,指责那些告发者,而受到亚历山大的训斥。所有这些,在卡山德的头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很久以后当他成为马其顿国王时,每次来往经过特尔裴神庙,看到亚历山大塑像时,都会突然感到极大恐惧,并全身发抖,头脑发晕,眼睛翻转,且要过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他还说,当时并没有人怀疑亚历山大是被人毒害的,但是由于六年后的一些情况,有人认为亚历山大的死是亚里士多德劝安提帕特干的,还为安提帕特提供了毒药。毒药是从诺那克里斯岩石中蒸馏出的,似冰的水,盛在骡子的蹄子里。他说这件事哈哥诺提米斯可以作证。他曾从马其顿王安提柯那里听说过此事。然而,大多数人意见却认为这仅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死因,古今学者一直在探寻,也众说纷纭,但究竟是何原因,尚待人们进一步探究。

(2)塞尔维

根据古代作家李维和佐纳拉斯等人的记载,古罗马历史上“王政时代”的第六个国王塞尔维是拉丁城市科尼库鲁姆的贵族妇人奥斯里西亚的儿子。在拉丁城市和罗马的战争中,奥斯里西亚被俘为奴,并留在宫中为罗马国王老塔克文服务,入宫后生下了塞尔维。一天,塞尔维正在酣睡时,许多人看到他的额头突然燃烧起来,这一情景引起了国王和王后对他的喜爱,并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那样培养教育。当塞尔维成年以后,国王让自己的女儿与他订了婚,并便他加入了贵族和元老的行列。这一切引起了前国王安库斯的儿子们的愤愤不满,于是,他们秘密策划了推翻国王老塔克文的阴谋。他们派两个牧人带着斧子和镰刀,来到王宫门口假装大声争吵并请求国王为他们评理。当他们被带到国王面前时,一个人滔滔不绝地慷慨陈辞,以吸引国王的注意力,另一个人则乘机抡起斧头,杀死了国王。事情发生后,沉着冷静的王后命令卫兵关上宫门,并积极派人收集药品,作出为国王治病的假象,使人们相信国王还活着。与此同时,她叫来塞尔维商量,决定现由塞尔维接过王权,等塔克文的儿子成年后再把权力还给他们。接着,王后告诉百官大臣们说,国王的伤势并不很重,但为了能尽早地恢复健康,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将国事暂时委托给塞尔维管理。就这样,塞尔维穿上了国王的服装,由侍从官伴随在某些场合坐在国王的座位上处理国事,并设法使人相信,他的决定绝大多数是根据国王的命令作出的。就这样,以国王的代理人身份统治了数日之后,塞尔维的实力逐渐加强,地位也巩固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把国王的死讯告诉众人。一切既成事实,元老们一致赞成把王权授给塞尔维。于是,这个拉丁贵妇人的儿子便登上了罗马国王的宝座。

塞尔维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国王。在位期间,他顺应历史潮流,对罗马社会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他把罗马居民不论贵族平民一律按照财产分成五个等级。第一等级最低财产额为10万阿司:第二等级为7.5万阿司;第三、四、五等级依次为5万、2.5万、1.1万阿司。低于第五等级的,称为“无产者”,不列入等级。每个等级按照规定提供不同数量的军事百人队,以百人队会议取代以前的人民大会(库里亚会议)。其次,他把罗马原来的三个氏族部落划分为四个地域部落,从而破坏了以个人血缘关系为基础的旧的社会制度,基本完成了罗马由氏族制度到国家的过渡。除此之外,塞尔维还授给许多被工商业吸引到罗马来的人以公民权。建造了坚固的城墙,创建了对戴安娜的礼拜,把罗马的影响扩大到了拉丁姆,并同加布人达成和平等等,可见他的政绩是显赫非凡的。

对于李维和佐纳拉斯等人的说法,有的人十分赞同。现代历史学家科瓦略失和斯卡拉德也认为,塞尔维是拉丁人。但许多历史学家对此则一直持有不同的意见。他们认为,塞尔维不是拉丁人,而是伊达拉里亚人,他的名字叫马斯塔尔纳。他从伊达拉里亚被驱逐,后来移居到罗马。在那里,他夺取了王位,并改名叫塞尔维。他们的根据是,公元48年,罗马帝国皇帝克劳狄在一次演说中,提到了这个在伊达拉里亚人中广泛流传着的说法。而且这一说法从19世纪中叶弗朗索瓦在乌尔西发掘的属于公元前3世纪的占墓壁画中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证实。壁画反映的是,公元前6世纪马斯塔尔纳在两名同僚的帮助下,同几个伊达拉里亚城市和罗马结成的同盟进行战斗的场面。现代历史学家布劳克和胡司根据希腊拉丁文献的解释也坚持认为,塞尔维就是伊达拉里亚人马斯塔尔纳。

以上是承认罗巴王政时代确有塞尔维其人的学者们之间展开的激烈争论。对于古罗马的普通民众来说,罗马人往往认为塞尔维是拉丁人,他们十分崇拜塞尔维,平民甚至每月都举行奠礼来纪念他。而伊达拉里亚人则认为塞尔维是自己的同胞。真可谓人人爱英雄,个个惜人才。

在一些历史学家对罗马历史上存在过塞尔维这个国王确信无疑的同时,也有一些历史学家对此持否认的态度。他们认为,塞尔维仅是后来编年史作家虚构出来的夹在两个塔克文之间的人物,出于狭隘的爱国热情,他们不愿意把王政时代的改革成就归功于伊达拉里亚出身的塔克文诸王。

因此,对历史上是否真有塞尔维其人,如果有这个人的话,他究竟是拉丁人还是伊达拉里亚人,至今还没有得到完满的解答。如果解决了这一历史的悬案,将有助于对罗马起源这个重大问题的研究。

(3)自我放逐的提比略

“放逐”亦称流放,它是一种将罪犯押解到偏远荒僻之地的刑法,是由权力机关强制犯人长期离开本国的一种惩罚手段,这种刑法可能起源于古代。古希腊人主要放逐杀人犯和政治犯,古罗马也采用这种手段。当时,流放一般用于上层,强制劳动则用于下层。后来,英国法律则施行放逐以代替极刑,欧洲各国在近代均将罪犯流放到美洲和澳洲等地。总之,放逐的对象均为犯人,但在这里我们要讲的则是一位至高无上的皇帝的自我放逐,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公元26年仲夏的一天,罗马皇帝提比略出走首都罗马城,自我放逐于当时罗马有名的流放地康帕尼亚,并且最终死于那里,这一自我放逐时间长达11年之久,让人不可思议,于是,各种猜测纷纷而起。

实际上从公元21年起,提比略皇帝就经常而且长时间地离开罗马城外出隐居。在他隐居期间,曾数易住所,他在米塞努姆海角的一座别墅里呆过,也在阿米克莱湾(今意大利的特腊契纳湾)和安狄山(今意大利丰迪山)之间的一个叫洞窟的别墅里暂住过,但呆的时间最长的则是位于康帕尼亚海岸的卡普利埃岛,这里多是罪犯流放地,而且有下述特征:(一)地理位置优越、交通方便;(二)风景如画,气候宜人;(三)常人难于接近,宁静而安全。在隐居地,提比略通过书信控制国家政治。据苏托尼乌斯说,提比略皇帝“在他整个隐退期间,他只有两次确实想返回罗马,一次是在一艘三桨船中航行到了靠近人工湖的花园,在台伯河沿岸第一次设置了一个警卫以防止那些出来接近他的人们(时在公元32年);另一次是在阿庇安大道上回走远达第七个里程碑(离罗马不足4英里,时在公元33年),但他仅仅在遥望了罗马的城墙后便返回了,而没有接近罗马城。第一次是由于一些不明的原因,第二次是由于对一个预兆的恐惧”。公元34年,提比略到了图斯库鲁姆,但并没有进入罗马城。此外,他还时常独自漫游到罗马城郊,多次站在台伯河边长久凝视罗马城,而且好几次就站在城墙脚下,罗马城近在咫尺,但他却没有进去。就这样孤身一人地住在卡普利埃岛直至死。

由于提比略长期隐退,离群索居,与世隔绝,因此在他生前关于他的生活包括衣食住行等各方面均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疑云。罗马史家塔西佗认为,提比略隐退且自我流放的原因有二:一方面是出于谢雅努斯(提比略手下一员大将)的阴谋,但考虑到这样一个事实,即谢氏被处死后,他同样离群索居达六年之久,故另一方面怀疑是出于已意,“目的是想借此来掩盖那由于他的行动而昭彰于世的残酷和淫乱。”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和下定决心才实施的;苏托尼乌斯则以为是由于提比略的儿子分别不幸在叙利亚和罗马死亡所致,他想独自一人静一静:狄奥对提比略自我放逐的原因则只字未提,而是一笔带过;相关的另一种说法是:在提比略老年时,他对自己的外貌也特别敏感。他长得高,肩部下垂,却又瘦得出奇,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满脸又都长着脓疮,经常涂着各色各样的膏药。当他隐退到罗得岛时,他习惯于不和人们见面,而只是自己偷偷地享乐。

与前述众说截然不同的是,提比略是由于他母亲专横的性格而被迫出走的,他不能容忍他母亲同他平分秋色,共掌大权,但又不可能把她除掉,因为他的政权正是从她手里取得的。但此说同第一种类似,同样存在着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皇帝的母亲优里娅·奥古斯塔是公元29年死的。这是在他隐退的第三年,如此说来,剩下的八年同样无法解释。

总的说来,古代人对提比略皇帝自我放逐的原因侧重于他的体质弱点和伦理道德方面,而近现代史家对此的看法和猜测则偏重于社会和政治方面的考虑。前苏联史家科瓦略夫认为,“早在公元26年,在病态的对人的厌恶和谢雅努斯的劝说的影响下,提比略离开了罗马。”约翰·皮尔苏·维安、狄克里和瓦尔顿也持同一观点。B·H·狄雅可夫则认为,“苦于经常的恐惧,提比略感到无法再在被惊慌所笼罩的城市里住下去。”爱德华·特·萨尔蒙的观点更为新奇和明确:提比略的目的可能是,“第一使他的继承人可以获得经验,第二是为了逃避阿格里帕那的对一个自然海岛堡垒的密谋。”上述说法中得到古代文献资料证明的只有谢雅努斯的影响和皇帝自己的害怕这两点。为了躲避共和派元老贵族对自己的暗算和人身攻击,提比略自我放逐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这是一个不可低估的因素。皇帝本人特别喜欢卡普利埃岛,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地形优势。据说,“这个岛特别吸引他是因为它只能通过一个小海滨才能接近,因为它的四周被深海和陡峭的悬崖峭壁所环围。”即便是躲在这个岛上,皇帝本人的内心仍惴惴不安,这在公元30年他给元老院的信中典型地反映了出来。

上述种种说法不过是猜测与推断而已。那么,提比略为何要长期自我放逐?为什么时常感到心虚和害怕?文献资料中并未看出暗杀或刺杀等记载。皇帝为何病态般地讨厌别人?他并未患有什么病。这一尚未解决的历史悬案还在吸引着大量的中外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