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玩意儿之画外烟云:收藏背后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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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前言

我一直试图想在前言的篇幅里稍微阐述一下我的写作初衷,但是在我看了白老师为我做的序之后,感觉我没啥可说的了,索性,就专门针对这本表现中国古画流传有绪的作品做一个绪论吧。

由于我自幼学习西方美术,对于欧洲绘画比较了解,国画次之,但是这毕竟属于艺术文化史的范畴之内,加之我是一个中国人,不对本国的绘画艺术加以研究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我在给这一系列丛书分门别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画。

对中国传统绘画的解读其实可以从三个层面来看。

第一,技术层面。辨别真伪,跟文物鉴定是一样的。国学大师启功先生是我高山仰止的一位文化巨人。他在书画鉴定方面是很厉害的,咱是不懂,这回没假谦虚,真不懂。不过这也很正常,我要连这一套“手艺”都门儿清了的话,那专家就都变成“砖家”了,都抄板儿砖奔我来了。

第二,文化层面。这个咱们就有的说了,我总感觉看我们的国画古卷与欧洲的传世名画能感受出两种艺术家的心态。前一个比较超脱和纯净,后一个比较市侩。国画的题材以文人画居多,画山水,画花鸟,要么就给你来个大写意,反正你看不出来时代对艺术产生过什么影响。尽管以顾闳中和周文矩为代表的宫廷画派也画一些场景来表现当时的状况,但是自从时间过了宋代,这种画就越来越不占主流了,那什么是主流的呢——《富春山居图》。大家都改画山水了,中国文人讲究的就是个超脱世外,有人说学而优则仕,那是他们不够境界,真正的境界得是“归去来兮”那种的,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人,高雅脱俗的文人可看不起了——你们丫忒庸俗。所以,文人国画的题材从能够反映出时代特色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或《清明上河图》变成了“秦时明月汉时关”、“烟笼寒水月笼沙”的山水花鸟。

最后,我想从流传层面说。记得是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刚开始踢世界杯,我跟一帮人一块在夜市聚餐(图凉快),其中有几个还是图书行业的,有一个出版社的总编在饭桌上跟我们大讲关于文玩流传怎么怎么吸引人,怎么怎么有故事,说了一堆,具体的我记不住了,就记得那天我一人吃了二十多串羊肉串,对了,还有好些腰子。回来以后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我已经完成了十五万字的一部写史的作品,这部作品中途断了大半年,返回头来重新看了一下,估计是我水平提高了,我感觉当时写的太次,有太多地方需要修改,修改量比重新写小不了多少,我心想拉倒吧您呐,我别开生面,以文玩流传为线索,聊一聊文物背后的历史文化的事儿,您还别说,这类作品我在书店里还真没怎么看到过,因为本身我也是一个文玩古董的爱好者,尽管自己不收藏,但是我对这些东西极为感兴趣,拿它当艺术来研究,要说写故事,还真是能讲出不少来。如此一来,既能打破传统写史读本的模式,又能将我想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将文玩与历史结合起来,这种思路比较吸引我。

其实论起文玩中的书画类来,流传的脉络是比较容易被理清的,画的开头与结尾有题跋,有盖章,经谁的手,又转与谁,十分明确,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杂项,文玩核桃和橄榄核,再有就是玉器,你能鉴定玉器的好坏,你怎么鉴定他的历代主人?你从上头给我找出董其昌的指纹来?不可能啊。

在我脑子里,有大量中国传世名画可以写写,我必须进行筛选,我一气儿可写不了那么些个,篇幅也不允许,于是乎,我就从中选取了几个能反映时代艺术特色的,故事又比较曲折富有戏剧性的,再加上也是我最为熟悉的几幅画来写。

那么,这第一幅画就从流传过程被世人误解很深的《游春图》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