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吾着:“呃……就是认识的一个朋友,来过岳阳楼,写了一篇《岳阳楼记》。”
李愬更有兴趣了:“这几句气势着实不凡。其他还有什么?”
容若叹口气,从“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一直背下去,直到“……,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李愬双目微闭,静静听着。听容若声音停住,睁开眼睛:“果然是绝妙的好文章。可是似乎没完?”
容若又叹口气,后面的她本来想略过的: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李愬动容,叹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此心胸气象!容若,这篇文章作者究竟是谁?”
容若皱眉、叹气、摇头,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当年的语文老师逼着学生背课文,还是该怨怪那位戴眼镜的夫子。
“唉,是一个叫做范仲淹的人。”
李愬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此人现在何处?”
“在……在…….唉,李大哥,你别逼问我了。”
李愬凝视着她,眼睛中渐渐有了笑意:“好,我不问便是。”
容若松了一口气。
此时酒菜已经陆续上来,都是本地特产,颇有些洞庭湖的渔鲜,菜品不多,却很见精致功夫。
两人饮了几杯酒,边吃边谈笑。一时酒菜也用得差不多了。
此时暮色渐深,湖面上的船家有的点起了灯火,有一些船明显不是渔船,灯影朦胧,遥遥的传来笑语欢声。
正好堂倌又送上酒来,容若眼珠一转,问他:“店家,我们想去湖上饮酒,你可有好的安排?”
那堂倌陪笑道:“这位公子爷可是想听曲取乐?咱们这洞庭湖上有几位姑娘可是大大有名啊。”
容若瞥了李愬一眼,转头对堂倌点头笑道:“你倒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说着,往这堂倌手里递了一块银子:“你去安排吧。”
堂倌暗中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更是笑得看不见眼睛:“公子爷您放心吧,保您满意。”
李愬本来想出言阻拦,可是看容若正在兴头上,也就只是摇了摇头。
看着堂倌急匆匆下楼,李愬道:“容若你怎么还有这……兴致?”
“我就是想见识一下这洞庭湖上的风流妖娆嘛。喝一场酒,听几只曲子,又有什么打紧?”
李愬也不便反驳她,只是暗暗摇头。
一阵脚步声响,那堂倌又上得楼来:“两位公子,船和唱曲的姑娘已经安排好了。”
容若点头一笑,当先下得楼来,李愬只得跟在她身后。
只见岸边柳枝深处,停了一艘花舫,船头挑着大红的灯笼,装饰着鲜花锦缎,一派风流旖旎。
容若大乐,当先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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