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与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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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选择

338班赵剑琴

他和她同时步入朔师,凑巧的是,两人又被分入同一个班级。

那年,她18岁,花样的容貌,皮肤白皙,纤细的眉毛下长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笑时,小巧的嘴微微向上翘起,旁侧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穿那种浅粉色的上衣。

清晨,微风,晨光初露。她迎着这和煦的清风开始了一天的晨练,她和他不期而遇。

“嗨,你好,同学,还记得我吗?我是×××,129班的班长。”他爽朗地问道。女孩微笑点点头,轻声回应道:“你好,昨天班上自我介绍时,你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让我慨叹。”两人相视而笑。

女孩很安静,她总是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静静地学习,而且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有时,他向她走来,给她一个微笑或向她摆个“V”型手势,她总是羞涩地慌忙低下头,但心眼儿里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渴望。女孩渐渐开始注重打扮,她会间或买来新衣服换穿,也会变换着发型。很快,一年时间转眼即逝,她的成绩明显下降,面对一次下滑一大截的成绩,她沉默……但她与他的关系依旧若即若离。

雨不期而至,星星点点,温柔地拍打着女孩的脸,她抬起头来,看见柳条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雨滴,她还看见一件比天还蓝的衬衫挡在她的头上,男孩笑着护着她躲在了柳树下。两人面面相觑,男孩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我们……可以交往吗?”男孩打破了沉寂。顿时,女孩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知所措的神色。良久,她逃离……

夜黑漆漆的,乌云压顶。年迈的母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将粗糙的手掌使劲儿按在腹部,脸上痛苦的神色依稀可见,母亲早在两年前就被医生诊断出腹部有问题,需住院静养观察,但出于对家境情况的考虑,她坚持说没什么大碍只需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但谁又曾知,漫漫长夜,病魔又是怎样无情地折磨着她的。离家时,母亲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门儿,一次又一次地叮嘱道:“到学校好好学习,对你而言,知识是你唯一能踩着跳出这小山村的跳板,可千万不能瞎混……”直至目送女儿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漫漫长路,她才返回。

班会上,班主任及校领导一次又一次地强调,学生以学习为天职,既然选择了师范,学习就是你们的任务,也是你们的使命,你们是未来的人民教师,对培养祖国下一代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如今学不下东西,将来拿什么来教给你的学生……

谆谆教诲,萦绕耳边,挥之不去;与此同时,和他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一幕幕再现。女孩哭了,是难以割舍的痛楚,是不知所措的无奈。此时,手机响了,是他发来的短信:“如果可以,放学后我们一起走。”犹豫中她果断回复:“对不起,选择读书,选择朔师,我义无反顾,既择之,我对自己,对家人,对将来我所哺育的幼苗,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了解自己,如果选择这份早熟的感情,就意味着推卸这一切的责任,我……”

故事讲到这里,她早已泪如泉涌,喉咙也早已哽咽而说不出话来,但我还是将她最后一句话看清了:“在朔师,我虽然没有学到太多东西,但最起码学会了在感情和责任间该如何取舍。”望着泪流满面的好朋友——凌美,一字一顿地向我讲述着她在朔师曾经经历过的,我的眼睛潮湿了。

是啊,十八九岁,花季、雨季,更是我们掌握知识的黄金时期,同样,在朦胧中,我们的肩上又扛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面对感情和责任,又该何去何从?狂热无知的我们更多的时候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感情,沉溺于自己认为是所谓的“爱情”中,但请不要忘记,早熟就意味着早衰,更何况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谈及感情。亲爱的同学,潇洒地昂起头,去笑对美好的人生吧!

此文为2010年“我与朔师”征文活动获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