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忧勤是美德,太苦则无以适性怡情;淡泊是高风,太枯则无以济人利物。
“释义”做事尽心尽力可以说是一种高尚的品德,如果过于劳累或行事过于认真会使人心力交瘁,这样,人的精神就得不到较好的调剂,因而会丧失生活情趣;看淡功名利禄是一种高尚的情操,如果过于清心寡欲,这样,恐怕也就无心为社会作贡献了。
功成身退,难能可贵
当身处高位、尽享富贵时,一些人总不愿意放弃些许荣耀、财富、权势等,总想持盈保泰。殊不知,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如果不懂得自我减损,就只能等着被他人强行减损。
范蠡为越王勾践出谋划策二十多年,功绩显赫。至勾践灭吴称霸,他被封为上将军。范蠡不以盛名为喜,反以此为忧,认为盛名之下难以保身,况且勾践为人只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于是书辞勾践,决意离去。同时,他也建议一同辅助勾践的文种离去。为了避免勾践的迫害,范蠡只带着一些轻便的珍珠宝玉,然后与亲信一起乘船逃往齐国。
到了齐国后,范蠡变更姓名,自称鸱夷子皮,在海畔苦身戮力地耕耘。在与儿子的共同努力下,范蠡在数年之内便积累了数十万的家产。齐国君主听说他的贤明后,邀请他担任齐国丞相。范蠡叹道:“居家能够挣得千金的家产,居官能够达到卿相的位置,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这已经达到了极致。如果长期享有盛名,定会遇到不祥。”于是,他归还相印、大散家财后,继续迁徙。
到了处于天下中心、交通便利的陶地后,范蠡自称陶朱公。此后,他与儿子又开始了苦心置业的生涯。凭着低进高出的经营方式,他们很快又有了巨额资产。
范蠡懂得保身之道,虽然放弃了高官厚禄,但却仍然享受着美好的生活。与范蠡不同的是,文种贪恋富贵,不愿离去,等到被勾践赐死时才后悔不已。
过刚则折,过柔则靡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度”字,既不能有不足之处,也不能有过分之处。只有做到恰到好处,才能够使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否则有害无益。
汉章帝宽厚仁慈,尤其对于外戚的政策上表现得更加明显。外戚在皇帝的恩宠下,变得飞扬跋扈,而且开始渐渐干政。
建初二年(公元77年),窦氏姐妹、宋氏姐妹和梁氏姐妹在同年被选人后宫。建初三年(公元78年),大窦氏被册封为皇后,小窦氏、宋氏和梁氏姐妹都被封为贵人。同年,大宋贵人为汉章帝生下一子,起名为庆。建初四年(公元79年),汉章帝将刘庆立为皇储。同年,汉章帝喜得第四子刘肇,为小梁贵人所出。
窦皇后心胸狭窄,收刘肇为养子后,屡屡在汉章帝耳边造谣生事,先后陷害了宋贵人和梁贵人姐妹。结果,皇太子刘庆被废为清河王,梁贵人姐妹郁郁而终。
明帝时,马皇后的父亲和兄弟虽然没有得到提拔,但马氏家族的权势并没有受到影响。汉章帝即位后,马氏家族子弟变得放肆无度,遂遭到汉章帝的压制。虎贲中郎将马廖、黄门郎马防等人纷纷被罢免,马氏家族开始败落。与此同时,窦氏家族开始显贵起来。窦皇后的哥哥窦宪被封为虎贲中郎将,弟弟窦笃被封为黄门侍郎。
窦宪有窦皇后为其撑腰,于是日益骄横傲慢,竟敢强行以低价购进汉明帝之女沁水公主的封地。更令人惊讶的是,沁水公主竟不了了之,不敢得罪窦宪。窦氏家族的气焰有多么嚣张,由此可见一斑。汉章帝对此也有耳闻,得知传闻是真后,虽然认为窦宪的所作所为比赵高的指鹿为马更加可恶,但只是吓唬了窦宪一番,并没有治其欺君罔上之罪。
宽厚固然重要,但不讲原则的宽厚便失去了宽厚的本质,其外在的表现更接近于软弱和妥协。于是,在汉章帝的治理下,安分的人因被放纵而变得不安分,不安分的人变得更加放肆。
过柔则靡。汉章帝不懂刚柔之道,过于“柔和”,自然难以治理好国家,难以给百姓安定的生活。章和二年(公元88年),32岁的汉章帝病故。汉章帝虽然长眠于地下,但却东汉王朝留下了外戚干政的后患。
做人的智慧
人们在做任何事情时都应该讲究恰到好处。如果走上极端,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置身桃源世外固然好,但是因此而忘记人间冷暖,自我封闭,变成不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自利,这样,就很可能被人们看作没有公德、没有责任,因而遭到社会大众的唾弃。这就是因为过于偏激的后果。所以,人们在做事时,一定要从实际情况出发。把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