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神雕之此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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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地可鉴

小龙女只是含着泪,看着黄蓉:“郭夫人,我古墓有王重阳留下的兵甲金银,若郭大小姐愿意嫁过来,里面的军资兵甲随君取用,过儿他……会对郭大小姐好的……他……为郭大小姐几次赴死!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姑姑,你别说了。”杨过听得这些话心中越发伤悲,紧紧的抱着小龙女,如同一个无助的孩童抱着母亲。

“这……”黄蓉倒不是为了那些兵甲军资,只是小龙女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愿,黄蓉自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是不好的却是耶律齐确实已经离开,不若用缓兵之计。打定主意,黄蓉拉着郭靖,不让他开口,还未来得及劝说,却听女儿开口。

“我不会离开襄阳,我会和爹爹妈妈一起守卫襄阳,若杨过愿意留在襄阳守城,我便嫁他。”郭芙一脸的坚定,她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些年守卫襄阳,军资困难,桃花岛都被掏空了,无国哪里有家,无家哪里有她郭芙,齐哥离去,她本以为此生也就只等战死沙场……现在这无用之躯能换襄阳几年安定,也不错。

“芙儿!不可胡说!”黄蓉大惊,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母亲更疼儿女的!

“姑姑!!”杨过猛地打断所有人的话,“我与芙妹只有兄妹之谊,我立誓要听姑姑的话,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实在是……姑姑,你杀了我吧!”杨过干脆的抛下玄铁重剑,单膝跪地,闭目待死。

郭芙看着杨过顿时红了眼眶,这个杨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她辱她,这么多年一如既往,心中越发愤懑,怒道:“杨过,谁要嫁你了,我早就说过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杨过心中一沉,声音陡然变得清冷,连语调都变了一个样,冷冷道:“郭大小姐,我与龙儿恩爱甚笃,哪里容得下旁人,何况别说与龙儿相比,就是我那两个义妹你又比得上哪一个?你既没有二妹的贴心,也没有三妹的可爱,你一味的刁蛮任性,谁能受得了你!”

“杨过……杨过……你……”郭芙嘴笨,竟被杨过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好。”小龙女眸光一转,抬起手中的利剑,淡淡道:“既然过儿你这样说,我便杀了你,再杀那郭大小姐,让她下去陪你。”说着便要一剑刺下。

“龙姑娘!”郭芙几步冲上前去,挡住那剑势,“杨过对我无心,我对杨过无意,你何必扯上我,我便是死也不要和他扯在一起!”

杨过心中一片苦涩,心中又想他本就是孤苦之人,这高高在上的郭大小姐怎么会看得起他,也只有龙儿会真心待他好,这般一想,更是冷声道:“难得郭大小姐还有自知之明!”

小龙女轻轻回眸,看向那梳起发鬓的女子,她是灿烂的,是古墓中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灿烂,“郭大小姐,你欠过儿一条手臂,欠我一条命,以前不计较,是因为过儿不想任何人和你计较,可是现在我却不能不计较!”

郭芙簌簌,小龙女那眼神,冷冰冰的直刺人心,竟叫她无从反驳,是啊,她欠了他们的,可是若不是杨过辱她欺她,若不是小龙女带走襄儿她又怎会伤了他们。

“现在我要死了,我死了之后,我的过儿就再没有人真心疼惜,若是你不能嫁给他,发誓一生一世爱他逾生命,你便还我这条命吧!”说着小龙女剑势一转,猛地刺向郭芙面门。

黄蓉一直看着他们,虽然插不上话,却瞬间就看出了小龙女眼中实实在在的杀意,立时祭出打狗棒,耶律齐离开,这打狗棒肯定不可能让他带走,新任丐帮帮主又还没选出,这打狗棒自然就放在她这儿了,‘缠’字诀被黄蓉使得淋漓尽致,瞬间缠住了小龙女的长剑,“龙姑娘,芙儿那都是无心之失,你和过儿大人大量,何必与当时才十四岁的她计较!”

“若她嫁给过儿,我便不计较,否则我死之前,定会带上她,不让她再在过儿心中折磨过儿!”小龙女粉面含霜,她虽然长在古墓,不懂外间的人情世故,可是她却也是看得最清楚的人,过儿心中是谁,她更是清清楚楚,过儿看着郭大小姐,那眼神简直就恨不得再也不移开,所以她可以接受陆姑娘、程姑娘、公孙姑娘甚至是郭二姑娘,只是对郭大小姐……她总是忍不住恐惧,因为过儿是她的唯一,而过儿眼中唯一动过真情的却是那人。

杨过对郭芙的事有多敏感、对郭芙的一切有多计较,就有多爱,那样的感情,连小龙女细细想来也觉得心生寒意,杨过向来快意恩仇,明明对郭芙的一切举动都那么介意,却不论郭芙做什么事、犯多大的错都忍不住第一个去维护,若说无情,只怕这天下再无情爱。

黄蓉蹙眉,“龙姑娘,刚才你也听到了,不是芙儿不嫁……”黄蓉心中也是有怨气的,她这爱女,傻乎乎的就要应下这婚事,她固然知道女儿是因为伤透了心,且觉得愧对襄阳所以想要补偿,可是她也不愿女儿受委屈,杨过如此三番四次的拒婚,真当她芙儿是没人要吗?

郭靖站在一旁,也不好出手,只能看着黄蓉与小龙女缠斗,急道:“龙姑娘,你和过儿只怕有误会,夫妻之间恩爱不疑,你何不听过儿说完!”

“过儿!”小龙女一声娇叱,杨过抬头的瞬间,几枚银针打在了郭芙身上。

“啊!”郭芙小声痛呼,深怕乱了母亲心神。

杨过也顾不上小龙女为何叫他,第一时间就拉过郭芙,没有开口,可是那在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了,是的,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是这样,一脸的不在乎,却第一时间护着她。

小龙女已经停手,亭亭而立,就这样孤孤单单的站在风中,“过儿,你不是不愿娶她吗,那我们走吧,过几日|她自然就会死。”

“龙儿……解药呢?”杨过捏着郭芙的手腕,探脉一查,那毒分明不是玉峰之毒,杨过多次中毒,却不擅长识毒、解毒,只能分辨那毒不是他认识的。

“不论你是死是活,你不娶她,我便不能让她活在这世上。”小龙女负剑而立,那是自十六年前她和杨过下了终南山后,再也没有过的姿态,爱着过儿,小龙女也许快乐,却不再自由。她本就是遗世独立的兰,静默安好就是她的自由,现在的她,终于再次得到了自己的自由。

“龙儿,为什么?”杨过看着沉默不语的小龙女,那眼神太多复杂情愫。

小龙女瞬间就明白了杨过的意思,“过儿,我对你好,因为我是你的师父,你……不用自欺欺人。”说罢不再理会杨过,径自对一旁的愤懑忧心的郭靖黄蓉夫妇道:“郭夫人、郭大侠,今日就让他们完婚吧!”

“龙姑娘,你这样未免欺人太甚!”郭靖一步向前,周身真气萦绕,他本以为只是误会,谁想龙姑娘真出手伤芙儿,现下居然还要逼婚,真是好没道理。

“我虽在古墓长大,也知道杀人偿命,郭大小姐当日用毒针伤我,我今日也是用的毒针,若你们不愿,不办喜宴,几日之后办丧宴就是。”小龙女淡淡道,丝毫不将郭黄夫妇的怒气看着眼里。

“我……”

“靖哥哥!”黄蓉拉住郭靖,“龙姑娘,喜宴有何难,只是我芙儿已经嫁了齐儿,如何能再嫁给过儿,不若你等些时日,待我和齐儿说好,也能通知亲友昭告天下。”

小龙女不为所动,“我古墓从不在乎这些,若是你们觉得郭大姑娘等得了,你们就慢慢来吧!”小龙女收剑入鞘,淡淡的说道:“这毒是我师父当年炼制的,我第一次用,我也不知道,迟了会怎么样,只是郭大小姐,恐怕会多受痛楚。”

“好,我今日就与郭大小姐成亲。”杨过咬牙。

红色的嫁衣,简单的礼堂,在旁人看来如同玩笑一般的婚礼,新娘身中剧毒,新郎忧心忡忡。

小龙女坐在堂前,不喜不怒,神色清冷,冷眼旁观。

“礼成!”一旁的司仪是郭府管家,他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今日如此突然,他早就得到了夫人的吩咐,走个过场就好,自然也知道其中定有隐情。

“礼成,不是该送入洞房吗?”小龙女淡淡开口。

“龙姑娘!”郭靖愤而怒起,“你……”

“靖哥哥!让人送过儿和芙儿过去吧!”黄蓉再次拉住郭靖,转头对小龙女微微颔首,“龙姑娘,你也早些休息吧,我送你去房间。”

月上中天,郭芙的房间内,郭芙一身红衣,静静的坐在床头,杨过坐在桌前,“郭大小姐,这只是权益之计……你……我以后会和齐兄解释的。”

“……”郭芙不语。

杨过看她心事重重,想来还是为这婚事,心中苦得更是化不开,只得假意调笑,“能娶到你郭大小姐,那可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姑姑只是看我没福气,让我沾一天福气罢了,齐兄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况且我姑姑那么好,真要我舍姑姑,和你一起,只怕杨过受不住那滔天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