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圈!纵然是耐力超群的我也有点吃不消,跑步进行了将近10个小时,抱着要出人头地以便能够出去报仇这一念头的我,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回到宿舍,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一阵阵疲劳的酸痛布满全身,肺部跟快要炸开一般。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一点东西,现在饿的是前心贴后背,难受极了。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床上躺下,想好好的睡一觉,可胃里一阵阵的发酸,“哇!”的吐出了几口胃液,登时鼻子里也呛的满是酸液,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口,胃顿时跟有小刀在绞割一样的疼痛。在极度困倦与疼痛中,我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乡。
隐约间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饥饿与疲劳的感觉又再度袭来。没好气的瞪过去,是林东!这小子真欠揍,要不是我现在没有一点力气,一定揍他一顿解解气。
“老大!你还没吃饭吧?”林东的话犹如救命的音符。
听到“饭”字,我立刻两眼发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道:“你有吃的?快拿过来!”
林东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大牛皮纸包,还没打开,一股恶臭已经迎面扑来。
“他!你这小子是不是用的臭袜子给我包的饭?”我忍不住骂道。
“不是的呀!老大!今天的晚饭是咸鱼米饭,咸鱼就是有点怪味儿呀!”林东的表情很无辜。
其实现在的我别说臭咸鱼,如果臭袜子能吃我也能照样填进嘴里。嘴上虽然埋怨着真臭,还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食物填进肚子里的感觉真是舒服透了。
十几口后,饥饿稍缓,我这才想起了食物的来源。我可不愿意平白受别人的恩惠,质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想让我承你的情?”
“不是!不是!”林东慌忙的摆着手,道,“这是教官预留给你的,我只是帮你捎带过来罢了。”
还好!我心下道,这教官还挺有人情味的嘛!
忽听“咕噜”一声响,我放下饭盒注视着林东。
林东脸有些发红,喃喃道:“我我今天胃不舒服,所以没有吃晚饭。”
这小子,明明是自己的饭,怕我不吃还不敢承认。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撒谎骗我。一股暖流自胸腑间升起,我把饭盒往他面前一推,骂道:“臭小子!一起吃!”
从这一刻起,我终于正式接受了林东这个小弟。
第二天大块头教官把我们集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编号。编号并不是按照顺序排列的,而是电脑随即编的,作为教官对我们的称呼。我的是9047,林东的是9011。号码胡乱编不说,也从不站队排队,每次集合都跟放羊似的,感觉根本不象是个部队,倒象是个夏令营。
听说在这里训练的分为A组和B组,A组是平均素质都很好的,B组是只有一项或者两项素质特别突出的。当我兴致勃勃的问我们B组一共有多少人时,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只有我们宿舍20人。教官解释说,因为每项能力都很重要,SPO队员在执行任务时任何一项能力的缺陷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素,所以B组并不需要那么多人。虽然B组的训练内容同A组基本一样,但每年能够进入SPO的B组成员还是寥寥无几。国家对每个SPO后备成员的训练投入的成本都是非常大的,这种低比率产出效益当然决定了B组成员的总数。
以后的日子就是跑跑步,练练力量,十分的枯燥。令人奇怪的是还有理论课,讲的都是些战场上应该注意的细节,如怎样避免爆炸物造成巨大伤害;怎样在被包围的时候找到最佳的突围捷径;怎么识别敌人的脚印等等,总体内容非常庞杂。除了每天6小时的睡眠时间,3小时的身体训练时间,40分钟的吃饭时间,10分钟的洗漱时间,其余时间全部都用在了理论课的学习上面。而且理论课必须考满分,否则面临的惩罚非常严厉。这虽然让很多人叫苦不堪,但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难度,难得的轻松写意。
直到二十天后,我才见到了肌肉男。他见到我后并没有来报仇,而是灰溜溜的躲在一边。本以为他这些天都是赖在医务室逃避训练,后来才知道他竟被关了二十天的禁闭。原来这里虽然严禁私下斗殴,却有一条非常奇怪的规定如果错在谁那里,就先宣布对谁的处罚。但是无论是谁的错,失败者所受的处罚都是胜利者的两倍,就算你是被打者也无例外,除非你能够赢回来。也就是说绝对的推崇强者。看来肌肉男那家伙在600圈与二十天禁闭中,选择了后者,怪不得他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随着呆在这里时间的增加,我发现我们这些新进人员在基地的活动范围只是整个基地极小的一角,其他的地方我们也一直没有机会一览全貌。两个月后,又加入了语言学习,更是让许多人叫苦连天。因为并不是只学一种语言,总共要学习近十多种语言,所有与中国有敌对意识或者领土纷争的国家的语言都在其列。还好只是学习些普通对话等内容,主要学的是对这些语言听的能力。教官说,如果在战场上,敌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最重要的情报,而引导你走向胜利。好在这些并不能难倒我,虽然有些辛苦,但还是撑了下来。
五个月后结业了一部分课程,又加入了枪械研究这门课。总体就是讲解各种枪械的性能,使用方法,在各种环境下的使用规范,而且以实习为主。于是整天玩枪成了我的最大爱好,没过多久,我的拆装枪支速度和射击成绩就成为了所有新进学院中最好的。以至于大块头教官一个劲儿夸我有潜质,还说在这一届B组成员中我和林东是最有希望成为正式队员的。
总体来说这些日子倒象是上学多了些,也有上课下课,偶尔也会和其他学员有矛盾,不过有林东帮忙,一直是无往不利。他觉得我对付起来没问题的,我就冲上去去修理那家伙一顿;他觉得我俩不是对手的,我们就笑脸相对。由于那个奇怪的规定,被揍的也只有吃个哑巴亏;而能胜过我们的看到我俩的低调反应也不再找麻烦,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敢选择跑圈的,而若是被禁闭,耽误了理论课,那面临的处罚就更严酷了!
半年后我们的跑步已经是负重在跑道围成的沙地中进行了,这样跑起来更困难,但教官说可以同时锻炼我们的平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