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中国共产党治理新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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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疆各族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8)

会上,中国共产党代表刘少奇、特别邀请代表宋庆龄、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代表何香凝、中国民主同盟代表张澜、民主建国会代表黄炎培、中华全国总工会代表李立三、国外华侨民主人士代表司徒美堂、中国人民解放军代表陈毅、解放区代表高岗、特别邀请代表程潜和张治中、新疆代表赛福鼎相继讲话。赛福鼎说:新疆人民在最近几年的斗争经验中,已经了解中国人民(新疆人民也在内)的解放,只有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胜利后,才能获得彻底解放。这也就是说,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胜利也就是新疆人民解放运动的胜利。所以,新疆人民在和平斗争的环境中,很关切地期待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最后胜利的来临。新疆人民和中国境内其他人民,同样地坚定了他们将来要实行的新民主主义的信心和希望,而高兴地派出代表前来参加解决整个国家的政治和组织等问题的这一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这是新疆人民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

9月24日,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毛泽东接受新疆代表团团长赛福鼎献给的新疆维吾尔族服装,赛福鼎把维吾尔族式的长袍亲手披到毛主席身上,把维吾尔式皮帽戴到毛主席头上,并向毛主席和大会代表讲明,按照维吾尔族的风俗,只有给最爱戴的人才披戴这种长袍和皮帽,以表示崇高的敬意。毛主席和赛福鼎紧紧握手。这时全场响起长时间的热烈掌声。9月26日,周恩来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向全体代表宣布陶峙岳、包尔汉为首的新疆军政当局通电起义的消息。9月28日,赛福鼎、阿里木江、涂治在北平举行记者招待会。由赛福鼎发言,介绍新疆的民族解放运动、新疆各民族概况并回答记者所提出的问题。赛福鼎谈到到北平参加政协以来的三点感想:(1)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开幕,表示了新疆人民一向所要求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且在会议上已制定了达到新疆人民目的的一切措施,更表示了全中国人民前途无限光明。(2)在会议上表现了全国人民代表一致热烈团结的情绪。

(3)在新中国成立过程中,尚有重大任务在面前,但目前伟大的胜利已坚定了完成任务的信心。赛福鼎最后说,全新疆人民保证在中央人民政府和英明领袖毛主席领导下,一定完成建设新新疆的重大任务。

9月30日,选举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和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赛福鼎·艾则孜、阿不哈依尔·吐烈(哈萨克族)当选为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赛福鼎为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委员。并在中央人民政府举行的第一次全体委员会议上当选为中央人民政府法律委员会委员、中央民族事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巴迭尔汉(哈萨克族)、阿里木江为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

1949年10月1日下午3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在首都北京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首都北京30万军民聚集天安门广场,怀着激动和喜悦的心情参加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成立而举行的盛典。赛福鼎作为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在天安门城楼上的主席台就座。

10月4日,在中央人民政府的新闻发布会上,赛福鼎介绍了新疆各族人民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英勇斗争情况,他郑重指出:“新疆过去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今天仍然是,将来也永远不会改变。”他严肃庄重的态度,对帝国主义和民族分裂势力把新疆从中国版图上分裂出去的企图给予了有力的回击,对维护祖国统一、领土完整和中华民族大团结,作出了重大贡献。

三、新疆各族人民盼解放

(一)迪化地下进步组织积极促成新疆和平解放

1949年9月5日邓力群给中共中央的电报中说:新疆“各族工人、学生、公教人员、士兵、中下级军官、小商人,由于吃不饱,穿不暖,都痛恨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欢迎解放军早日来解放他们。迪化市现在流行的一个口号就是:

‘太阳快出来了’”。这是战斗社成员涂治所写材料中的话。从8月15日,“力群电台”开始工作,至11月22日“力群电台”迁往迪化止,实际工作100天,共发电报124份。关于三区情况的材料多由三区领导人提供,关于新疆国民党军队的兵力布置情况,迪化方面军政人物及政治倾向的材料,迪化方面财政经济情况的材料,是由苏联驻伊宁领事馆将迪化地下进步组织所提供的材料交给邓力群的,以及迪化参加全国政协的代表罗志、涂治所写的材料。

当时迪化地下进步组织主要有:战斗社、“先锋社”、“民主青年团”等,他们为新疆和平解放作出了重要贡献。

民主革命党总部迁到伊宁后,1948年8月宣告解散,并入新疆保卫和平民主同盟。留在迪化的10余人仍以“民主革命党迪化区委会”继续活动,从1948年11月起,恢复出版《战斗》刊物,主要刊登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进展情况、中共有关文件、解放区的情况等来自新华社的消息,先后登了600多篇。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战斗社于8月29日晚上10时散发关于兰州解放的传单1万多份,同时印发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约法八章的布告,劝告国民党军投降。他们还秘密印刷出版毛泽东《论人民民主专政》6000册、《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3000册,秘密散发到群众中去,在群众中影响较大。

战斗社与苏联驻迪化总领事馆关系密切,并做国民党上层军政人员包尔汉、刘泽荣、赵锡光等的工作,并从他们那里了解情况。战斗社发展了新疆保安副司令张凤仪为社员,从而掌握了一部分武装力量。战斗社社员聂夫力原为包尔汉侍从室主任,1949年9月调任迪化市警察局长后,即对市警察局进行改组,安排了一些战斗社成员担任该局警察大队的领导,从而控制了警察局和300多人的警察大队。

1949年12月28日,在战斗社社员大会上,中共中央新疆分局组织部长兼中共迪化市委书记饶正锡代表新疆分局和迪化市委对战斗社的作用作了很高的评价,他说:“同志们过去在国民党反动派残暴统治下不畏艰险,做了很多工作,很有成绩。这些工作和成绩,主要表现在下列三方面:1.同志们对人民群众作了很好的宣传教育工作,宣传共产主义思想、新民主主义思想,解放军胜利的消息,把它用各种方法,散布到群众中去,使群众对中国共产党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鼓舞了人民群众对敌斗争的信心和勇气。2.作了许多社会情况的调查研究。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进入新疆以后,战斗社把这里许多社会情况提供给我们作参考,这对我们研究处理新疆问题有很大的价值。3.这个组织团结了一批进步的青年,一面工作,一面学习,也就培养了一批进步的干部,这一切工作的结果,是促成新疆和平解放的重要因素。这些结果在今后建设新疆的过程中,也会表现出来的。”

先锋社这个组织,因出版《先锋》而得名。由杨文先、杨天云、刘淑明(女)3人于1947年11月7日发起组织,当时自称“中国共产党新疆省支部”。

他们把这个决定报告苏联迪化总领事馆,得到领事馆的支持。截至解放前夕,先锋社有党员91人,其中有9人是盛世才时期中共派来新疆工作的,他们从国民党监狱里放出来后没有回延安,到革命形势大发展后,他们又重新振作起来,以中共新疆支部的名义进行活动。他们为了取信于人与便利工作,一直向下声称直接与中共中央有联系。该组织除迪化外,在镇西和焉耆也设有支部。参加该组织的大多为盛世才时期军官学校第三期毕业生、留苏学生、俄文学校学生及东北军人,均系汉族。其中有三个国民党军队的团长、两个副团长、一个营长、一个钢甲车队副连长,还有两个团长是可靠的团盟者,可以接受该组织的命令。此外省府教育厅副厅长陈方伯、省一中校长文成章、外交特派员公署秘书张家秀,均已加入该组织,他们过去发展组织的对象主要为社会上能起作用而又能接受我党政纲、政策的人。该组织发展党员不够慎重,使某些特务分子与投机分子得以混入,形成组织的不纯。

该组织做了许多宣传工作,使人民对共产党、人民解放军以及党的政策有了初步了解,并且鼓舞了人民对敌斗争的信心和勇气。作了许多社会调查,对新疆和平解放后,研究处理新疆问题有很大价值。该组织“最突出的贡献是解放前后的工作,为了求得和平解放,做了维持方面的工作:一方面力求和平解放的促成,另一方面万一不能和平解放又准备了武装起义。和平解放后,又帮助解放军维持了社会治安,巩固了和平的局面。”

民主青年团成立于1949年初,主要领导人是努斯热提(包尔汉的儿子)和吾守尔·木沙。这个组织印发介绍解放区以及三区革命胜利成果的传单、刊物,并向包尔汉秘密提供了国民党反动派及其走狗们的罪行,泛突厥主义分子和英、美帝国主义驻新疆领事馆的勾结及其准备建立武装部队的情况;哈萨克族反动分子的情况,以及分化瓦解敌人工作的情况;焉耆、玛纳斯、哈密等地的情况;接待与三区秘密往来的人员并协助这些人员进行工作的情况等材料。

(二)新疆军政当局欢迎人民解放军迅速开进

新疆和平起义后,绝大多数起义部队能驻守原防,维持地方秩序,但也有少数坚持反共反人民的反动军官,在哈密、鄯善、焉耆、轮台、库车、呼图壁、绥来等地制造叛乱,与新疆惯匪乌斯满相呼应,杀人、放火、抢劫、奸淫,危害各族人民,妄图破坏和平起义,保存反动势力。

就在人民欢庆新疆和平起义的第二天,9月28日,哈密驻军团长陈公辅发动叛乱,叛军进行武装抢劫,炸开银行金库抢走库存黄金,一些普通商号、居民也遭洗劫,为消灭罪证放火焚烧。据调查,这次被抢劫国家黄金16991两,群众金首饰323两,金戒指5783枚。所抢商品、衣服、用具难以计数,烧毁50家人家、227间房子。轮台驻军一二八旅三八二团团直及第一营的行为最残酷。从10月5日到28日整整抢了23天,不休不停,人民损失,无法计算。全城妇女不分老少一律被奸淫,甚至十一二岁的女孩,都被奸污。该县被杀死30多人,受伤近100人。

鉴于地方之不靖,省城谣言不断,人心不安,陶峙岳、包尔汉均感责任重大,解放军如不迅速进疆,局面难以稳定。新疆军政当局同意并欢迎人民解放军迅速开进新疆。10月5日,包尔汉致电毛主席、朱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报告新疆和平起义后的形势,内称:“本省危机四伏,情势严重,务希转饬西来之人民解放军兼程来新,以解危局,并慰人民之热望;同时更希多派政治工作人员偕来,以资推动。临电无任迫切翘企之至。”

10月6日,陶峙岳偕郝家俊到达酒泉,10月7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司令兼第一野战军司令员彭德怀和一兵团司令员王震、二兵团司令员许光达等会见了陶峙岳,陶峙岳汇报了新疆的情况,请示起义部队的改编方案,并表示欢迎人民解放军迅速开往新疆。经过商定,决定新疆起义部队待一兵团进疆后,以团为单位,按照人民解放军建制改编。陶峙岳还应邀在第一兵团师以上干部会议上作了关于新疆情况的报告。陶峙岳命令国民党第八补给区所辖辎汽三团、辎汽五团、辎汽十三团、保养间等所有军用车辆320辆,调给人民解放军进疆部队使用。陶峙岳在酒泉待了3天,除参观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容、解放军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外,对于解放军高级将领的工作、生活等方面,也作了细心的观察,印象深刻,很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