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有党籍,也都没有政治派别。我们的唯一目的是对国家尽一点忠心。所以我们的政治主张不用任何党义作出发点。我们的出发点是中国的实在需要,我们的根据是中国的实在情形。
我们都没有党籍,也都没有政治派别。我们的唯一目的是对国家尽一点忠心。所以我们的政治主张不用任何党义作出发点。我们的出发点是中国的实在需要,我们的根据是中国的实在情形。
我们不想组织政党,不想取什么政党而代之,故对现在已得中国政治权的国民党,我们只有善意的期望与善意的批评。我们期望它努力做的好。因为我们期望它做的好,故愿意时时批评它的主张,组织,和实际的行为。批评的目的是希望它自身改善。
我们对于今日“党”和“政”的关系,认为太不分明,实际上行不通。我们以为今日应该明白规定党的权限是“政权”,政府的权限是“治权”(这是借用孙中山分别“政权”和“治权”的主张)。
治权是执行政务之权,政权是监督行政之权。
换句话说,我们主张,党的地位应该同民治国家的议会相仿,只有在一定的法律范围之内,依法定的手续,可以监督行政。过此范围的干涉便为非法。中央党部便等于中央议会,省党部便等于省议会,地方区党部便等于区议会,——都应该有明白规定的权限和手续。
我们以为今日党的机关糜费太多,不是我们这个穷国家所能担负的。故党员的党费(每月二角)应严格征收,充作各级党部的经常费用。党的机关应大加裁减,以免浪费。
我们以为现行的政府组织,名为五权并立,其实只是行政一权。
立法、司法、考试、监察,若不能独立,便不能行使他们的职权。
所以我们主张:行政院的地位应提高,作为政府。
立法院应独立,成为全国的法制编纂院。向来民治国家的议会所有的监督政府的种种权力,既有党部代行了,故立法院只执掌纯粹立法的任务。
司法院应独立,成为最高的法院。
监察院应绝对独立,监察院及其附属机关的人员不得兼任行政职务,也不得兼任党部职务。监察院应该监察政府,也应该监察党部。
考试院应该绝对独立,考试院及其附属机关的人员不得兼任行政或党部的职务。
我们深信,若监察与考试两种制度能严格地施行,政治的清明还可以有望。但这两种制度的施行,须要有下列两个条件:
(1)监察机关绝对独立,不受党及行政机关的牵掣。
(2)考试制度之下,只论人才,不限党籍。专制帝政之下,假使皇帝姓朱,却不限定天下士子先改姓朱,然后来投考。今制定考试新制,若限定党员方可投考,便是根本打销考试用人的原意了。
我们深信,今日军费占全国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二(据三全大会的财政部报告),是亡国的现象。我们深信,本年编遣会议的裁兵计划是很不彻底的。我们主张,彻底裁兵,不可假借“国防”的名义,保留现有的军队。除必要的警备队外,全国军队均应分期裁遣。
我们深信,今日绝对谈不到军事上的国防。去年山东境内有二十万大兵,而不敢同三千日本兵作战,这个教训不够令我们深思吗?今日能修明内政,发展交通,运用外交,那便是真正的国防。
我们若靠军队防卫国家,中国早已亡了!故今日有人借“国防”的名义保留军队,都只是拥兵自卫的托辞。
我们对于国家的组织,主张联邦式的统一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