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我跟田馥香交换了联系方式,她有专车来接。
“田姐,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你应该多笑的,你看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蓝天白云的,心里面还能有什么烦恼呢,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不笑的。”我喜欢看田馥香笑起来的样子,也许是她不经常笑,所以能看到她的笑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喜欢下雨的天气,那是一种迷漫的美。”田馥香转身上了车。
疯子还在飞机上磨蹭着,缠着于燕要联系方式,等了一会他才走下来。看着疯子耷拉着脑袋我想肯定没戏,我识趣地没问他结果。疯子却好奇地问我,你怎么不问我成功了没有。我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定,你还怎么跟我混。疯子郁闷地道,我还以为我刚才的表情演得很到位,能够骗过你,于燕确实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我心里暗叫侥幸,嘴上却说着你小子现在正是红运当头,桃花运是你的主位,艳遇不断啊。疯子问我这看相的本事什么时候学的,我说我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连你这种愣头青都能这么快拿到电话号码,不是桃花运是什么,这是科学的推理得出的结论。
从机场出来后,没过多久我便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我能感到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问刘师跟疯子,他们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而且我们刚到香港什么人都不认识,谁会吃饱没事干跟踪我们几个。这三年来,我的五识感官随着功力的增长也变得越来越敏感,能很清晰的在脑海中反映出三丈以内的发生的一切事情,三丈以外的感觉就很微弱了。刚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微弱,若即若离的,说明对方也是个高手,能很好的隐藏住身形,连刘师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当我忍不住往那个人的方向望过去的时候,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后来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刘师除了爱喝酒外,平时就喜欢喝茶,刘师说去茶具文物馆参观。我们此时刚从香港公园内的茶具文物馆回来。香港茶具文物馆是香港艺术馆的分馆,在1984年1月27日开放给市民参观。茶具文物馆的主要工作是收集、研究及展出茶具文物和有关资料,是国际上第一所以茶具为专题的博物馆。
茶具文物馆的基本藏品由罗桂祥博士(1910年1995年)捐赠。这批珍藏中半数是陶瓷茶具,另外半数为一批由明代至现代制作的宜兴陶器,包括各式茶具、雕塑及文玩。此外,还有小量欧洲和日本样式的茶壶,佐证当时中国茶具对外国的影响。
“谁家的猫儿不发春,谁家的女儿不嫁人。”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二姐打来的电话。二姐跟我聊了一些平时生活上的事,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体好不好,又问我有没有泡妞,泡到一两个没有。我告诉她,最近挺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泡妞。自从依依留字走了以后,我对漂亮女孩子只是用欣赏的眼光跟疯子两人评价一番,君子动口不动手。想着依依我忙问二姐,知不知道依依现在怎么样了。二姐说,你的依依你问我干嘛。我心想二姐已经知道我跟依依的关系了。还好刚才没乱说大话,要是说自己在外面泡妞而二姐又告诉依依,依依会怎么想我,我跟她更加没可能了。
二姐说我的依依?二姐肯定知道依依现在的情况。我说,“好二姐,你快告诉我依依的情况吧,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二姐没说话,只听到电话那头女孩子在打闹的笑声。我急着喊道,“二姐,你在听吗?”等了一会儿后二姐说,“小天啊,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吧,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二姐都知道我跟依依的关系了,我哪敢答应啊,我推脱道,“我现在年纪还小,不想找,二姐你就别麻烦了。”二姐在电话里笑着说,“是呀,是我在自找麻烦,既然某人不领情,那就算了。”然后我听到二姐喊,“依依,我想把你介绍给某人,可是人家不领我的情啊。”我心里大呼上当,原来林依依一直跟二姐在一起啊。
“二姐,我知道依依在你身边,你帮我叫她接电话吧,我想跟她说话。”我求着二姐道。电话里传来二姐跟林依依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晰。她们聊了一阵子,二姐才对我说,“你的依依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两人如果真的有缘,以后会有机会再见面的。”我听二姐这样说,我想既然林依依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二姐,那就表明依依心里面其实已经接受我了。我开心地对二姐道,“二姐,你跟依依说,我是真心爱她的,我会一直等她的。”二姐跟林依依又闹了一会,“依依说,也不知道你说的话能不能信。”我立马发誓说我所说句句是真心的,然后又跟二姐聊了几句其它的便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谁家的猫儿不发春,谁家的女儿不嫁人。”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是大伯打来的电话,一般情况大伯根本不会打电话来,大伯管理那么大一个商业集团,平时都是挺忙的。
“大伯,您好,我是小天。”“小天啊,有好些日子没见你小子了。”“我现在正在香港,我挺好的。”“小天,你最近有时间吗,有时间就回上海来帮我处理一下公司吧,人老了,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大伯,你怎么老呢,我最近没时间回去看您了,刚来香港几天,还要去欧洲游历呢。”“你也知道我们徐家的企业早晚要交到你的手上,你姐现在整天忙着恋爱,根本帮不上忙。”大伯口中的姐是大伯的女儿徐小慧,徐家到了我这一代只有我跟小慧姐两人。“我忙完后会回去帮你的。”“那好吧,就这样吧。”伯父挂了电话。小的时候,爷爷还在世时经常跟谈我生意场上的事,我不太喜欢商场的阿谀我诈,所以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公司,以前一直以年纪小为理由推脱,可是现在得重新考虑了。
“谁家的猫儿不发春,谁家的女儿不嫁人。”很奇怪今天的电话怎么会这么多,我一看是田馥香打来的。我想要是没事田馥香肯定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所以我在称呼上跟她拉近一下关系,“馥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听你的意思,难道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哼。”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精。“香儿,你理解错了,我的香儿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都行,我刚不过是说了一句习惯性的话嘛。”“不许乱叫,再乱叫我就挂电话了。”“好吧,馥香,你说吧,有什么事?我可不信没事你会给我打电话。”“我想你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舞会,我差一个男伴。”“我?”让我很惊喜。“你不愿意吗?亏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朋友,不帮忙就算了。”“啊,馥香,我刚才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忘了答应了。”“那好,我一会开车过来接你。”说完结田馥香束了通话。
等到田馥香开车过来时,她惊呼道,“你就穿这一身衣服?”我看着我这身休闲装扮,“我哪知道今天要陪你参加舞会,我平时就穿的休闲装,没有西装啊。”田馥香看了看道,“上车吧”
田馥香带我到一家男士精品店,让我试衣服。完这套,然后摇摇头,说颜色太深了不适合我这个年纪,当我穿上另一套她又说肩膀宽了些,我的肩没那么大。我真怀疑像田馥香这种不喷香水的女人,平时有没有经常逛商店,审美观点到底行不行。试到最后一件的时候,蓝威龙白色西装。我穿上后抢着说这件挺合适的,其实再试也没有了。田馥香说,她也觉得这件好看,配合我那张长得比较秀气的脸正好合适。我想她当时想说配合我那张小白脸来着。这时我的身高177CM,穿一身白色西装,配上小白脸,确实显得风度翩翩。为了证明一下我此时帅气的程度,我对售货的小姐来了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我顿时看到她的眼睛里全是爱心,我满意的收回了目光。可我却忘了旁边的田馥香,她正看着我呢,她狠狠的用高根鞋的后根踩我的脚。
我痛得就想叫,但旁边还有其他顾客,叫起来不雅观。而售货小姐也看见了田馥香踩我,她以为田馥香在吃醋。她也挺机灵的,便说:“先生穿上的这件蓝威龙西装,剪裁上融合意大利手工制作于一体,设计上充分展现英国古典色彩配置和法国浪漫风格,使其服饰奔放中不失内敛,张扬中可见中庸,激情中蕴藏含蓄。刚好跟这位小姐的高贵典雅气质搭配相得益彰,小姐你跟你男朋友天生一对啊。”
田馥香急着辩白道,“他不是我男朋友”然后看售货小姐不信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弟弟。”售货小姐去开售货票,边走边嘀咕,以我的耳力她说话声音虽小但我还是完全听清楚了,“姐弟?谁相信,这年头姐弟恋的多了,还不是照样一起出来买衣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听着心里乐开了花,误会吧,全世界的人尽管误会吧。然后我们又买了白衬衣,白袜子,一双皮鞋,一条领带。看着一直在为我精心挑选领带的田馥香,我有一种把她当成了我温柔贤惠的小妻子的错觉。我当时就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你真像是我温柔贤惠的小娘子。”田馥香破天荒的脸红了一下,她抓着领带拉扯我的脖子,当她又想用高根鞋踩我的时候,我忙把脚跳了起来,才险险的躲过。我想要是这一回真踩下去,脚可要废了。
田馥香说是她邀请我去当男伴的,应该由她刷卡。出门时,我故意大声说,“香儿,我们走吧。”还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冲着售货小姐露出一个感谢你的误会的笑容。售货小姐的表情告诉我,我猜的一点也没错,你们两人关系果然不止是姐弟那么简单。我心里美美的想你们误会得越深越好啊!虽然田馥香把我的手甩开,给了我一个你以后小心点的警告眼色。
出了店,走过来一个年轻人,二十一二,头发很长,用发圈圈着。他对我说,“你好,我姓高,你可以称我为高士,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青,明显的鬼灵附身,可否让我为你化解除去鬼灵。”我笑着没理他,我问田馥香,“馥香,你信鬼神之说吗?”田馥香摇摇头,“现在什么年代了,谁信那个。”我对高士说,“你看,我只听我女朋友一个人的话,她是个无神论者,你要是能说服他我就相信你说的话。”田馥香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冷然道,“你要是再占我便宜,那我发出的邀请我收回,你现在就可以回家吃晚饭了。”我也小声地辩解道,“我所说的女朋友,就是女性朋友的意思,我可是真心把你当成是我朋友加姐姐的。”“为什么每次跟你争都是你有理呢?”我耸耸肩,“很简单,我说的都是真话,真心话即是真理。”
高士这时cha上来一句,“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两位卿卿我我,兄弟你看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我看看田馥香,给他一个要是田馥香答应我就答应的眼神。田馥香道,“高先生,如果你再拦着,我可以为你联系全香港最好的精神病院。”高士做出一个很无奈很可怜的表情,“小姐,请你相信我,我确实为了你的男朋友好。”高士的话中男朋友三个字一出口我就知道田馥香要发飙了,我倒乐得在旁边心里感谢着高士的误解,我也只能心里面的同情你,为你默哀。
田馥香抬腿一脚踢中高士的,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高士痛得大声嚎叫着,像杀猪时的声音一样凄惨,闻着落泪,他双手捂着下面蹲在地上。我小声在高士耳边说道,“高兄,对不起了,我女人就是有时会耍点小性格,平时人都挺好的,这是400元,你拿着去看医生,可比命重要多了。”我把钱放塞进他兜里,追着前面快要上车的田馥香。
我刚要进车门时,又感到后面有人用一种凌利的眼神盯着我,我忙转头向后望去,后面只有蹲在地上的高士,他此时已经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在车中想着刚才的那种感觉,跟刚来香港时有人跟踪我时的感觉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