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影月微微一笑,也算此人倒霉,偷什么人不好,居然摸到他身上来。
要是偷了其他人,就算看到,也只是认为此人该破财,如果对方是富有之人,数量不多,更是懒得理会。这次也算是此人倒霉,虽不至于大罚,但是小惩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人身手敏捷,要想逃过道法追踪,还是无此本事。转过几个小巷,走进一院落,一小房间里烟雾缭绕。里面有着呛人的烟味,只有二十平方的房间,里面摆着两张大床,坐着四个人,一边抽烟,一边数着刚才从张影月身上得来的‘成果’。
四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才22岁,最小的19岁。看似一个个都平淡无奇,可当你仔细看他眼神的时候,会发现他的眼珠隔一下就四处张望。
其中一个平头高个,略一米八,衬衣西裤,皮鞋蹭亮的开口说道:“小野厉害,抓了条大鱼,这次他多占一层,大家有意见吗?”
身穿黑白文条体恤和休闲裤,一双运动鞋,身材普通的小野不好意思的说:“这次是运气好,那傻子穿着不错,在路口发呆,还不是一不小心就被我逮上了。我们都是朝哥带出来的,还是平均分吧。”
张影月站在门外摇头,人就是这样,掉了东西,还得被人骂傻子。这几个人看起来还挺重义气的,只是路走错了。
接着四个人把钱分了,这几天里,张影月收获可不小,有那么几千大元。分完钱后,张影月就想进去,突然那个朝哥说:“小野,你妹妹要开学了,你老妈也要治病,我这份你就先用着,等下次钱有空再还给我。”
其他两个也把钱递了过去,张影月推门而入,面带和善的微笑,只是此时看得有点诡异,他说:“分钱?有没有算我那一份啊。”
另外两人身体略有肌肉,虽没朝哥身高,可身体的肌肉让他们略显魁梧,见有人进来,二话不说,抬腿踢来。
张影月身高才一米七上下,这两脚配合得恰到妙处,从两边分别踢向张影月的头部和腰间。张影月面色不变,伸手一挡,两只脚就好像奋力踢在钢板上一样,两声低沉惨叫,两人再也无法顺利站起,跌坐在地上。
朝哥挡住要上前动手的小野,阴着脸问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小野赶紧在朝哥耳边说道:“那位客人就是他。”
朝哥观对方一脸微笑,看似并无恶意,试探的说:“我们愿意退全款,还请兄弟高抬贵手。”
小野赶紧把刚才分出去的钱收起来,递给朝哥,其他两人已经能揉着双腿坐在床上。朝哥把钱递上。
张影月收回钱,没有离开,继续微笑着问:“有此身手,何不做点正当行业。”
朝哥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因为对方不是道上的人。如果这样的事碰到道上的兄弟,跑了就算了,追到家门口来,那绝对是无法善了的。
“哎,朋友有所不知,我们都是没有文化的人,家里都有经济困难。小野家里有一个读书的妹妹,一个患有痨病的老妈,如果去打小工,他老妈早就去了,更别说妹妹读书了。这两兄弟家里情况都差不多,虽然家里没有读书的,但都有病人。我们也是被逼走到这一步的,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希望转到正行里去啊。”
张影月道眼怒张,几人的面像全看在眼里。虽然无法具体了解他们家里的情况,不过小野是过得挺苦的,另外两个,其中一身劲装,脸上光白点的,家人有疾。另一个身着朴素,但干净体面,近期有亲人去世,看来都不假。他们的形象挺不错的,人模人样的,不过道走歪了。
“那么你呢?”朝哥已无家人,了然一身,何来无奈。难道说现在要养自己一个活人都为难吗?
朝哥见他还问得没停,心里大是厌恶,可刚才的表现,能挥手之间挡住那两脚的,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如果朋友一定要问罪,那我无话可说。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出来后,意外遇见一位此道中的高人,结果跟了他三年。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所以在高人出了事之后,我也进了此道,朋友要打要罚,任凭处置。”
对这样的事,张影月不想多管,世俗的不平太多了,哪里管得过来。他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屋子,卫朝总算松了口气。
突然张影月转身说道:“既然我们有缘,那么你们就先跟着我,我带你们走正路吧。”
听到这话,刚把心放下去的卫朝,立刻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挤出笑脸问:“兄弟,那我们大哥是谁?”他以为张影月还是道上混的。
张影月思索着大哥是什么意思,然后说:“没有大哥,最近有点事,你们先跟着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白跟的,你家里不是有个病人吗?看起来挺急的,现在去你家,我先帮你把你父亲的病治好。你家人已经过世,回天无力。最后去帮小野的母亲治病,你们就可以安心的跟着我了。”
张影月一一指出他们,说得卫朝那是一愣一愣的,最后才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说:“兄弟,你没病吧。”
弹出一颗丹药,丹药飘在空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外表光润滑腻,在小屋里,犹如黑夜的明珠。在他们惊奇的时候,丹药飘在那里,张影月留下一句话:“我在外面等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已然出了那浓烟滚滚的屋子。
这丹当然是在万教授家里多炼的,既然帮人炼丹,又有足够的材料,当然也帮自己炼上一些,虽然不能令他满意,但在世俗中,已经是了不得的仙丹了。
卫朝盯着那颗神奇的丹药,望着几位兄弟,不可思议的说:“我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