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希利尔讲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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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列奥纳多·达·芬奇

看见下面一行字了吗?大家看着是不是觉得很别扭?不过,你只要让它对着镜子,我们就能轻松地读出镜子里的字了。

有一位著名的画家,他留下的笔记就是这样写成的,因此人们也要用这样的方法,才能够很快读出来。这位画家就是列奥纳多·达·芬奇,但他的名气可与会写反字无关,主要是因为他会做很多事,而且大部分事情做得比任何人都出色。至于他为什么要从右往左写字,大概是因为他是左撇子的缘故吧!

达·芬奇出生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他比拉斐尔出生早,但去世晚。达·芬奇擅长许多事情,其中包括绘画。直到今天,人们依然认为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画家。尽管他很长寿,但一生中的绘画作品却非常少。

巴黎的卢浮宫艺术博物馆一直保存着达·芬奇的代表作之一——《蒙娜丽莎》。几年前,有人偷走了这幅画,这简直就像发生了地震,世界各国的报纸都报道了,就像国王去世或者轮船下沉一样。幸好这幅画又被找回来,重新放在卢浮宫内,但小偷一直没有抓到。

《蒙娜丽莎》中的意大利贵妇人一直在微笑,笑非常浅,仿佛只要少那么一点点,这个微笑就消失了。人们觉得蒙娜丽莎的微笑很神秘,让人难以捉摸,仿佛在对一个人们不知道的东西在微笑。

画中,除了微笑,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你们可以自己仔细看看,画中人物就像真人一样,看起来很饱满,可不像厚纸板刻出的人物那样扁平。

达·芬奇能把人物画得如此逼真,实际上是有技巧的。他对光线的明暗运用得很熟练,处理明亮到阴影过度时也很恰到好处。达·芬奇是绘画史上第一个懂得运用这种手法的画家。

接下来,我们再看看蒙娜丽莎身后的背景,是由一片山谷和河流组成的。不知你注意过没有?当我们看风景时,会发现远处的景物不如近处的清晰。知道为什么吗?这是因为你和远处的景物之间存在着空气。空气虽然是人眼看不见的,但空气越多,我们透过它看到的东西就会越模糊。

达·芬奇考虑得很周到,他在画自然风景时就注意到了这种现象,于是,他把远处风景作了模糊处理,如此,画中的风景好像真的在远处。你知道吗?达·芬奇是历史上第一位运用这种绘画手法的画家。

达·芬奇还有一幅名画,可惜的是,这幅画却放在了意大利的一座隐修院内,它被孤零零地放在一间潮湿的小房间里,它颜料剥落,残破不堪,因为它被水汽破坏得很严重。是因为这幅画画得不够好吗?事实上,这幅画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画作之一。

你可能会想,这么优秀的画,为什么不保存到美术馆去?因为这幅画是画在墙上的壁画。

可能你已经猜到了,它就是《最后的晚餐》。画中有耶稣与他的十二门徒,他们围坐在一个长餐桌旁。《圣经》中有这样一个故事:耶稣的十二门徒中,一个叫犹大的人出卖了他,所以耶稣才会被抓,遭受苦难。在被钉在十字架上之前,耶稣就知道自己的门徒中出了叛徒,所以他在吃完晚餐后试探性地问:“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出卖了我。”达·芬奇画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如果你被人背叛了,会是怎样的感受?对耶稣而言,门徒们是他深爱的人,被犹大背叛后,他心里非常难过。达·芬奇通过对人物动作、手势和表情的刻画,恰到好处地描绘出每一位门徒听到耶稣说这句话时的感情变化。

当我们画画时,最难画的就是人物的情感。即便画得再生动形象,也无法使画中的人物“说出”自己的感受,所以,画家们就得通过人物各种各样的表情,来表现人物内心的情感。达·芬奇很用心,他在画这幅画之前,拜访了很多聋哑人,了解这些人怎样表达激动、高兴、恐惧、生气时的感情。这样,他在画画时就准确把握画中人的表情了。

《最后的晚餐》历经磨难,在画好没几年,颜料就开始从墙上剥落。这是因为画是画在了干的石灰墙上。米开朗基罗等其他壁画画家,他们在墙面上作画时,都是在刚刷好还没有干的石灰墙上绘画。这样,颜料就会渗到湿润的石灰中去,这样壁画就比较牢固,不容易剥落。我们称其为“湿壁画”。但达·芬奇对此并不感兴趣,所以他没有选择用湿壁画的方式来画《最后的晚餐》,实在是件憾事。

更糟糕的是,当《最后的晚餐》有几处脱落后,其他的蹩脚画家们纷纷赶来修复,以至于盖住了达·芬奇真迹的很大部分。此外,隐修院的修道士们还在墙上开了一扇门,画作底部的正中央正好就是门的顶部。工人们在凿洞时,许多画面的颜料纷纷从墙面震落下来。

后来,拿破仑带领军队进攻意大利,让人气愤的是,他的士兵居然把这个房间当成马厩!为了好玩,他们还把靴子扔到画上,看看谁砸中画中的犹大次数最多。无知实在是人类文明的破坏者。

《最后的晚餐》可谓多灾多难,历经沧桑,原本美丽的画被损坏得面目全非,甚至于差点彻底消失。之后,有一个聪明的意大利人,把剩下的画面永久粘在墙上,不会再脱落。而且,他还试图擦掉其他画家添加的画面,这样,这幅画又恢复了一些本来面目。

达·芬奇的画作并不多,除了上面两幅,余下的也不过就三四幅了。其中有一幅圣母像,名为《岩间圣母》,画中,圣母玛利亚坐在地上,她的怀中抱着婴儿时的耶稣,旁边坐着小圣约翰和一个小天使。画面背景中有许多岩洞和暗色的岩石,从岩石的缝隙中,我们还可以看到绿色的植物和蓝色的瀑布。

达·芬奇对花草树木很有研究,他的学生卢伊尼曾经画过一幅《耧斗菜》,就是用一种花来命名的。画中,年轻美丽的女子手捧一束耧斗菜,女子浅浅地微笑着,这种表现手法跟达·芬奇很相似。不过你们可不要认为卢伊尼默默无闻,实际上他也十分有名,不过与他的老师达·芬奇相比,还略逊一筹。谁让达·芬奇是个无人能及的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