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已经没有阻挡的力量了,丁飞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丝毫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便向着山庄内走了进去,一路上再也没有人胆敢阻拦他。
来到山庄里面,丁飞对一个仆人说道:“我是吴家堡庄主的弟子,前来拜见冬青老人。”
仆人已经见识到刚才那一幕,两个汉子都不是丁飞的对手,他自然不敢怠慢,只得怯生生地答道:“请等一下,我这就去请冬青老人出来。”
丁飞非常受用这种感觉,他知道对付这种下人就不能用好脾气来跟他们说话,只有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才行,否则这群下人根本就看不起你,宰相门前七品官,冬青老人是何等人物,给他看门的人自然也会心高气傲,除了实力和名声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们屈服。
丁飞和秀儿在大堂内坐下,没一会便有两个小童来给二人敬上了两盏茶水,看来这里的人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是客人了,不再像之前那么不敬,这便是实力的象征,虽然现在丁飞不一定是冬青老人的对手,但是对付这些下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一盏茶喝完,冬青老人在几名弟子的簇拥下来到了大堂,丁飞一看这阵仗赶忙起身,向冬青老人鞠躬行礼,毕竟冬青老人是个前辈,丁飞必须要对他尊敬。
“弟子从吴家堡赶来,受庄主之命来泗水城分会办些事情,庄主之前特地嘱咐过弟子,要来请冬青前辈出山,之前对前辈的弟子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并没有说任何关于内奸的事情,首先是将刚才打斗的事情道歉,毕竟在对方的地盘动武,不管怎么说都有不对的地方。
“哼!”冬青老人冷哼一声,他脾气本就不好,加之丁飞只是一个后辈,自然不会给丁飞好脸色看,依照他以前的脾气说不定会直接将丁飞打死,杀一个弟子在冬青老人眼里并不是什么难事,之前他也不是没做过,所以完全不会理会丁飞的道歉。
丁飞见冬青老人并没有宽恕自己的意思,于是便将身子躬得更深,显示出极大的敬意,虽然是装出来的,但只要不仔细看大家都以为丁飞是非常虔诚地在道歉。
只不过丁飞虽然做出如此举动,但心中却有一丝丝怨气,毕竟他名义上是总舵派来的弟子,吴天德有命让他来找冬青老人,凭什么受到这种不敬的礼遇呢,再者说来,之前阻拦他的那些人也有不对的地方,丁飞想到这里心里就憋气。
不自觉的这些怨气便伴随着自己体内的灵气冒出一丝,只有修真者能感受到这种气息,而冬青老人恰恰是一个高级的修真者,他自然能感觉到这气息。
原本冬青老人对丁飞还只是骂骂咧咧,但是感觉到这丝气息之后冬青老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了,因为他发现了丁飞是一个可塑之材,而且天赋极高,以后的成就必然不在自己之下,单单凭借这丝气息便能察觉出丁飞的前途,冬青老人也着实是一个高人。
单单有天赋并不能让冬青老人看得起丁飞,事实上现在冬青老人也并没有特别看得起丁飞,只是垂涎于他的身体罢了,冬青老人此时心想:这么好的一个胚子,真是上好的炉鼎,倘若我夺舍了这个人的身体,那自然可以延年益寿,不用再考虑衰老的问题了。
每一个上了年纪的修真者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事实上冬青老人现在也在养着一个炉鼎,为的就是日后给自己找一个不错的躯壳,而现在看到丁飞之后他瞬间便有一种想要让丁飞来当炉鼎的想法。
“天德让你来做什么事情呢?这么多年了他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家伙啊。”正题还是要说的,毕竟自己还是吴家堡的一员,就算是不给丁飞好脸色看也必须要听一听对方是来做什么的,更何况他现在对丁飞还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丁飞并没有急于说内奸的事情,而是看了看周围,扫了那些下人一眼,然后又死死地盯着冬青老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冬青老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便对自己周围的那些下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入大堂。”
这些下人们平时就害怕冬青老人,自然不敢不听他的话,于是大家便退散开来,没一会大堂上便只有丁飞、秀儿和冬青老人三人。
丁飞又狐疑地看了看周围,这才走到冬青老人的面前,说道:“前辈,这里有一封庄主的信,看了这些之后您自然会明白的。”
丁飞将信交给到冬青老人的手中,冬青老人装模作样地打开来看了两眼,但是他的心思却全在丁飞身上,心中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这个家伙就可以成为自己的炉鼎了,至于帮派里的事情,那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他根本就懒得管。
看完吴天德的信之后,冬青老人继续装模作样惊讶地喊道:“分会里竟然会有内奸?这怎么可能,虽然说我已经很多年不在分会里做事了,不过这内奸确实是不应该有啊,庄主查明了吗?”
这个消息确实是一个重磅炸弹,冬青老人这种不问江湖事的人也会被吓到,内奸这种事情绝对是非常严重的,这关乎到整个门派的存亡,虽然他退出已久,但仍旧会把这当成是一件大事。
“现在只是不知道内奸是谁而已,晚辈此次前来就是要查清楚内奸之事,而且庄主还说了,这次必须要请您老人家出山才行,而更有可能让您老出山去做泗水城分会的舵主。”丁飞将吴天德的意思说了出来,希望冬青老人可以考虑一下,顺便帮自己完成抓内奸的任务。
“或许你不知道,我原本就是泗水城分会的舵主,十几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便退隐江湖了,现在泗水城分会的舵主是吴迪,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不能占他的位子,尽管我是前辈,更何况内奸之事目前也只是大家的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就无法下手,这一点你明白吗?”
冬青老人现在的心思是没有再想夺舍丁飞的身体了,他非常详细地说明了当前的局势以及困难。
丁飞自然知道冬青老人以前的所作所为,现任泗水城分会的舵主吴迪在冬青老人的面前连条狗都算不上,当初冬青老人将分会里弟子打死的事情人尽皆知,这便是他退隐的原因,如今再让他出山又是何用意呢。
“晚辈了解,可是吴家堡的弟子最近总是遇害,也只有内奸才能做出如此的事情了,这一点前辈一定非常清楚,而至于您做不做泗水城分会的舵主,这完全是您老自己意愿的事情,总之这一次希望前辈可以帮助晚辈将内奸抓住,大恩定当不言谢。”丁飞又是一通高帽给冬青老人带上,他心里非常清楚此人的价值,调查泗水城分会的事情也只有冬青老人才有威望可以做成。
“丁飞,你先下去歇息一下吧,明日我再跟你从长计议,倘若真的有内奸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吴家堡的一员,该出力的时候自然会出力的。”冬青老人一段话说得冠冕堂皇,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堪称老奸巨猾的典范。
丁飞自然是知道冬青老人的心理,既然对方把话说成这样那么他也不好再继续逼下去,说破天去,如果冬青老人执意不帮忙的话丁飞也没有办法,不过以冬青老人那圆滑又急躁的性格来说既然没有拒绝就应该是有很大的希望。
“前辈,我知道了。”丁飞又是一行礼,不知道再继续说些什么。
“杨青,出来,领丁飞去西院的厢房休息,给他们安排好一切。”冬青老人对着外面喊道,声音落毕之后便走进来一个精壮魁梧的男子。
冬青老人又转面对丁飞说道:“这是我的徒儿杨青,你跟着他去吧,他会给你安排休息的地方,有什么想法的话明天我会告诉你的,就这样吧。”
“是,师傅。”杨青行礼答道,旋而转向丁飞说道:“请跟我来。”
丁飞见如此便不再说什么,跟着杨青向山庄的西院走去,此时天色已晚,他们确实是需要休息了。
看着杨青和丁飞离去,冬青老人的嘴角向上勾了一勾,心中念道:“杨青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炉鼎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丁飞,到底该选择哪一个呢,不如让他们斗上一斗,哪个厉害哪个便做我的炉鼎吧。”
冬青老人心中想的就是如此,那杨青名义上是他的徒弟,可实际上却是冬青老人养活的炉鼎,为的就是日后自己夺舍,可如今却出现了一个丁飞,让冬青老人有一种难以取舍的想法,所以冬青老人想要让二人斗一斗。
只是杨青并不知道自己平时严厉的师傅竟然是这个想法,自己苦修一身的本领原来竟是为了冬青老人日后的寿命,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如此想法,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过此时他对一切都未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