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大利亚北面,摩恩金族根据神话组织他们的礼仪。神话中有一个魔鬼,两个夏娃。在永恒的梦幻时期内,姐妹俩做了一次从内地到沿海的漫长旅行,其中一个怀了孕,另一个带了一个孩子。旅行中她们杀死了各种动物,最后妹妹生了一个孩子。族途中,两个女人给克兰族命名,最后姐妹俩来到了一巨蟒居住的水洞中。当她们正在用火烤被她们杀死的动物时,这些动物死而复活,从火中跳出来并逃进水洞。照理,她们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是神圣的了,然而其中一个女人却来到洞边,让经血滴入洞中,玷污了水洞。巨蟒激怒了,它们把水象雨点般喷溅出来并冲出水洞。因而引起了暴雨和洪水,尽管她们用符咒来制止洪水,女人和孩子们仍几次被巨蟒吞进、吐出,此时,巨蟒的喇叭手从洞中出来并奏起音乐。这个神话由几个部分组成,摩恩金人将其扩展为华美的礼仪。最初,整个礼仪保持了季节性的循环。在河纳姆地东面,暴雨持续四至五个月,因此形成洪涝。这一时期对狩猎极为不利。那个把经水滴入洞中的夏娃受到了惩罚,从此开始行经,标志了人类****的开始。礼仪模仿了基本的情节,其中包括巨蟒般的喇叭,这一切都是为了控制洪水。在这个有关原罪的神话中,巨蟒和他的喇叭状小号都象征着男性祖先的生殖器,男人被认为是纯洁的,而女人是不洁的,从而要承担灾祸的责任。
除了洪水的故事,还流行着环割****的礼仪,环割常会使人受伤,从而增强了占有统治地位的生殖器情结。男孩到了割礼年龄就被告知蟒蛇要嗅他们的****。一听到大蛇将要走近他们,男孩们惊恐万状。当男人来为男孩切割时,女人们便模拟着战斗的情景,用矛来保卫孩子。仪式的高潮是阉割和袭击;人们手持顶端有枝条的木杆,枝条象征着****,看上去象被砍下的青年男子的生殖器官。举行仪式期间,男孩们受到手持长予者的威胁,就象要被杀害一样。最后,纯洁的成年男性带着象征阴的蛇,让其吞没与女人有瓜葛的不洁者。最后,男孩们获得重生并进入纯洁的、象征性的同性恋会社。
摩恩金神话中的一个人物进一步强调了生殖器崇拜,他把自己的****当作予使用。在一段情节中,他那巨大的生殖器使他在****时折断了一个姑娘的腿骨,刺穿了她的心脏。在对男孩做精神分析时,梅拉妮·克莱恩把这一行为称为******狂症状。男孩,“想象自己的****具有毁灭性的力量,并把它比作凶猛残暴的野兽及对付死亡的武器等。”
波利尼西亚的传教士进一步发展了生殖器崇拜的神话,用死记硬背的方法,将其发展成十分复杂的礼仪。他人把世界分为两个部分:所有好的都是男人,坏的都是女人。这并不是说他们用西方伦理来看生活,而只是想说明善的“马那”是男人,恶的“马那”是女人。男人代表光、太阳、东方、神秘的宗教知识,是强权的一方;而女人代表西方、无知、黑暗、死亡,是软弱的一方;地狱女神是女性。在夏威夷,她被称为“贝丽”,是来自地底下的毁灭世界的火山精灵。
**********是其恶“马那”的中心。波利尼西亚旧学校的女性认为****对人具有巨大的危险,她们拒绝坐在椅子上,以防无意中伤害了可能匍匐在椅子底下的顽童。屋子常建在坚固的平台上,以免上述情况发生。这一恐惧的产生来自于马克萨斯群岛的一则神话。在神话中,有一个女人用一条虫去咬丈夫的生殖器,致使丈夫死亡。很奇怪,即使在波利尼西亚人中间也保留着这种矛盾心理。有时丈夫生了病,妻子就坐在丈夫的腹部上,以女性的恶“马那”对抗疾病。
由于这种矛盾心理,在许多活动中,两性被严格地分隔开来。捕鱼、造屋、播种、造船、战争和朝拜祖先都是男人的活动,女人是不能参加的。当从事上述活动时,男人必须远离女人,甚至不能与女人说话。
最高掌权者或皇帝是陆地上善“马那”的象征;而暴风雨和大浪等是天上的人用以显示力量的方法。
由于两性隔离,人们需要更多的房屋。富裕贵族让家中的男人白天在男人屋里睡觉或举行祭祖和男孩入会的割礼仪式。丧礼也在那里举行。当然,所有这些活动对女人都是禁止的。然而,女人的住处,男人却可任意来往,不受限制。丈夫在那里睡觉、干着生儿育女的事。女人有专门吃饭的屋子。男女分开饮食是诸多的清规戒律中最严格的一种。男女分灶煮食,以防女人的“马那”弄脏男人的食物。另外,还有一间供女人经期和分娩用的隔离室,男人在此时与女人接触就要被处死。
1919年在夏威夷,由于冲破了基本的饮食忌讳,波利尼西亚的饮食禁忌到此结束。卡米哈米哈大帝的妻子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子,在与欧洲接触后,反对在宴会和舞会上排斥妇女的现象,因为在欧洲她看到妇女可在宴会和舞会上尽情欢乐。当她的儿子继承王位后,她坚持要他公开与家中的妇女一起用餐,虽然遭到一些人的反对,但旧的传统终被打破,夏威夷文化从此分化瓦解。
波利尼西亚神学由牧师详细说明,他们把巫术与大量抽象的哲学结合在一起。然而,他们对女人的岐视仍建立在女性“马那”有害的一面。在希腊和犹太教一基督教神话中,厌女癖得以转变,它的巫术来源被伦理主义所掩盖。
这种变化,并不只限于恋爱时期,好像在同丈夫或恋人久别重逢后,女性脸上原有的凶气也会消失,绷着的面孔也会松驰,变得既温柔又有女人味,姿容中显出十分的满足。在母亲突然变得温和的时候,孩子们也会感到受宠若惊的。
总之,在恋爱或者得到肉体满足的时候,女性会变得完全像另外一个人一样温柔美丽。其变化之大,简直令人怀疑她是否与说话带男子气、爱发歇斯底里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与其相反,男方此时反倒失去往常的稳重,工作变得心不在焉,神容也憔悴起来。其差别大得惊人。
“女人恋爱时会变得漂亮”,我是相信这一说法的。但是前些时候,我与某大学的妇产科教授谈论此事时,他却苦笑着说:“咋说呢!”
这话的含义是:“确实听过这样的事情,但从理论上还没搞清楚噢。”
于是,我绞尽脑汁地提问道:“一谈恋爱,感情必然发生波动,情绪的紧张会使肾上腺素的分泌活泼起来。其结果,目光变得炯炯有神,血液循环也畅快起来。而且神经中枢受到刺激后,来自脑垂体前叶的性腺激素的分泌也会旺盛,这样一来,女性不就变得肤色润泽,姿容丰盈、艳丽多彩起来了吗?”
对此,教授好像不太感兴趣地答道:“这些因素当然可以考虑,但是,目前还没有因此而确实变美了的证据……”
的确很遗憾,至今好像还没有足以证实女性恋爱后比恋爱前变美的证据。看来只要不存在这方面的证据,那位学究式的教授是不会下结论说“是”的。
但是我却认为,如果大部分人感觉到“是变美了”那就可以成为女性恋爱能变美的证据,这样说,的确不太科学,但既然很多人都感到了这一点,那么姑且把它看作不严谨的证据也未尝不可吧。
这样说,确乎有自我辩解之嫌,但就事而论,像人类、尤其是女性这样复杂的精神构造体,如果过分地从理论和实据上去考察,将会被细枝末节所迷惑,结果反倒把主体掩盖起来。
这种说法究竟能否从学术的有度级以证明,这里暂且不提,但我还是觉得,人的外观因内心情绪的波动,的确会有所变化的。
恋爱期间,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心里想着让心上人看起来更美、更爱看,于是姿态、动作、言谈举止都大大地向美的方向转变起来,从发型到一年首饰,合适不合适,一定要经过反复的考虑才选定。待到获得对方的夸奖,就更加兴致勃勃地为变美而努力了。由努力得到自信,再进而发展到更深一步的自信,就像齿轮一样始终朝着好的方向运转。
如果一开始就灰心,认为“反正男人有眼无珠,哪能看得上我”,于是便正颜厉色起来。这种缺乏自信的情绪,导致女性激素的分泌受到抑制,性腺刺激荷尔蒙枯竭,本来不太美的面容会因此变得更加干涩丑陋起来。进入中年以后的家庭妇女之所以容颜早衰,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吧。
比起蒸汽浴和化妆品来,更能使女性变美的动力是意中人的出现,以及经常受到的赞美,这样说应该不算过分吧。
大约在20年前,奥尔卡特著的(若划物语》被搬上银幕。该电影有这样一个场面,妹妹艾密想把蒜头鼻子整好看些,夜里睡觉时便用晾衣服的夹子把鼻尖夹起来睡。
用晾衣服的夹子把鼻子夹起来,究竟是否会夹成类似高丽狗那样高尖耸立的鼻子呢?其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但总不会毫无意义。如果处在成长期,说不定会有效果的。当然,若夹得太紧,鼻头会出现贫血,甚至肤表变黑,因此要特别慎重。
关于这种作法的效果,就暂且略谈到此。不过,对这颗渴望变美到如此程度的少女的心,我是颇有好感的。从她那有些滑稽的举动中,我感到了一种难以形容却又招人疼爱的韵味。
而且,我认为这位妹妹之所以变美了,似乎并非衣服夹子的效力,而是渴望变美的意愿发挥了作用的结果。
一般来讲,现在我们对科学已经完全熟悉了,凡事都要用理论来解释,遇到说明不了的事物,往往主观地断定为荒谬。我觉得这未免有点过分。以为用科学可以解释一切,这不过是人的一种骄傲,世上无法解释的事物多得很,尤其是像人体这样既复杂又微妙的物体,医学理论尚未解析清楚的内容还有无数之多。
我这样讲,恐怕有人会责备我不讲科学,但是我仍然坚持认为,人体似乎确能因精神的作用而发生大的变化。我想“病从气上得”这种说法,某种程度上是真实的。
由此我想起一件事来,前些天,听了一位人类文化学者的讲话,该学者讲:“最近日本青少年的体格变化很明显,正在急速地向个高、腿长的西洋型细高挑儿体型变化。”这一点,我也颇有同感。该学者又讲:“以西欧人,是夷人(住在北海道、库页岛一带的土著民族)和日本人的头盖骨作比较,原来是前后纵向长、长脸型的是夷人的头盖骨,远比日本人的头盖骨更接近西欧人,但是最近日本人的头盖骨却超过了吓夷人,越来越接近西欧人了。”
当然,这一变化是在近几十年间急速发生的,即便有世代的传衍,也只不过时一代左右的事情。仅仅经过从父到子两代人的时间,体型就发生了如此变化,真是令人震惊。
该学者对这一变化作了这样的说明:“人体的变化,与其说是受遗传因子的影响,不如说是更强烈地受到一定文化的影响。”
总之,战后日本人急速吸收美国文化,习惯了用椅子和床的生活方式,以及人人都希望身材苗条的心情,似乎不知不觉地改造了我们日本人的肉体。
在夫妇之间,堡垒的消除、亲密、对亲近的渴望带来了自己的问题。关系的初期建立总是似乎特别容易。经常是极度激动、兴奋,渴望性接触,两个人有谈不完的话,希望通过衣着、烹调、献殷勤来取悦对方等等。这种“建立联系”的初期看起来毫不费劲。有一些夫妇,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的性关系、感情理解和交流的渠道变得更畅通了。许多夫妇之间更加情深意笃。所有的夫妇都有某种程度的摩擦和斗争。常常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理由就快如闪电般地爆发一股失望和怒气。情绪的变化往往是戏剧性的和瞬间性的。人们不自觉地有一种想控制对方、指挥对方的冲动。夫妇双方想在感情上或肉体上摆脱出来,目的只是为了再回到亲密的状态。许多夫妇感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谈话的内容比他们初识的年代少多了,或者他们感到自己的性兴趣已经消失。
这就引起了一个我们必须重视的问题。那就是,既然人们如此明显地需要并寻觅接触和感情的亲密,为什么有时达到目的又这么困难。更加击中要害地说,一旦我们达到某种程度的亲密,又如此难以保持呢?
对亲密的恐惧是一个非常普遍而未被大家意识到的现象。虽然许多关系保持下来看来的确是个常规,但是我们必须注意到,每一对夫妇间存在着取决于各方心理状态的无数微小差别。大部分人没有意识到他们惧怕亲密。惧怕亲密的表现形式也各式各样。大部分的关系难题都有惧怕亲密的因素在内。惧怕亲密的原因也有许多:公众世界和个人世界的分离,情移心理现象,促使我们寻求交流的自恋需要,我们渴望于对方的自恋满足等等。所有这些现象的产生都与我们当父母或养育孩子的前景有关。这种前景对我们初次爱的行为造成特殊的压力——这种爱我们都已与母亲旧关系中体验过,那是未来一切亲密关系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