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占我便宜。”我抽噎着说。心中莫名波涛汹涌，眼泪一时停不下来。
夜染愕然，然后无奈地笑了：“可可，这么温馨的氛围，就被你这样破坏了。”
他说着，牵起我的手，走出了莘晴阁。
“我二姐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跟在他后面说着，但并没有把手抽出来。
“哦？”夜染一挑眉毛，笑得邪气，“你二姐有没有告诉你小夫小妻牵手很正常？”
我被天空中绽开的烟火惊住了，就没理他。后来觉察到周围有许多女子遮掩着偷瞟他，脸一个比一个红。我心里非常抗拒。
“好看吗？”站着看了许久，他问。
我瞥他一眼：“比你好看。”
在这灯火琉璃夜，他的脸被柔和灯光映得好看极了，如果是个女的，一定是祸害黎民百姓江山社稷的红颜祸水。绯红眸子含了一泓春水似的，幽幽荡荡。
他看着我温柔地笑，然后抬眼看向我身后，笑意减了几分。
我循着夜染的目光回头看去，沫绝安静地站在我身后几米处，白衣翩然，他的背后，是璀璨烟火，衬得他如雪一样干净洁白，又遥远不可接近。
就像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与我在人群中对望，他站在灯火阑珊处，圣洁得不染尘埃。
时光似乎流回了曾经的懵懂岁月，兜兜转转，生生不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我想起他说出口的话，那句我没有听到的话，它盘旋了几年的光阴，在这时，它终于流进了我的耳朵。
“对不起。”过去，现在，他说了同样的话。
岁月在我们背后翻了一翻，灯火映雨满楼故地又重游，那些记忆中的人和事，再次在这里相遇。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沫绝盯着夜染说。
“当然。”夜染干脆地回答，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
沫绝点头，离开。
“他去哪？”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问。
夜染笑笑，转移了话题：“可可，那些事情，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了少数。”我如是回答。
夜染把脸贴上来，眼中的异样光华射的我心跳加速：“那…我现在让你想起全部，怎么样？”
“什么怎么…”贴上来的温润的唇，堵住了我想说的话。
我愕然，回忆在此刻从我眼前飞速闪过。
我想起初见时他安静的眉眼。
我想起三生花开放时他惊心动魄的笑。
我想起他一身红衣，站在铺满花瓣的路上，笑意盈盈如沐春风。
“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记起他当初的话。
所以我用一辈子来还你。够不够？
“行了四周还有人呢。”我急忙推开他，周边的女子们忿忿瞪着我，看得我心虚。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推开我了事儿？”夜染冷下脸来。
“夫君莫生气！”
“想让我不生气？”
“嗯…”
“我想起我们俩成亲的时候好像没圆房。”
“……”
“主动上来我也许会原谅你。”
“…一辈子那么长，急什么…”
“就因为一辈子那么长所以才要好好过。”
他搂着我，舔了舔嘴唇。
“传说饕餮龙子贪吃，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你吃不吃得够。”
我把头靠在他的颈窝，看天上烟花灿烂。
这辈子吃你一个，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