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诺贝尔文学奖名著全编(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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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静静的顿河》

~1965 苏联~

He often dreamed of a child, gram west in, and the name of the mother and other all that had been dead。 Gregory I whole life be a thing of the past, but the past everything seems to be a just a nightmare。

他时常梦见孩子、阿克西妮亚、母亲和其他的一切已经不在人世的人。格里高利的全部生活都成为过去了,但是过去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短短的噩梦。

“获奖理由”

由于在描绘顿河农村的史诗式作品中,作家以真正的品格和艺术感染力,反映了俄罗斯人民某个历史阶段的生活面貌。

“名人小记”

米哈依尔·肖洛霍夫(1905—1984)

不少人认为,肖洛霍夫早就应该凭借那部皇皇巨著《静静的顿河》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项殊荣,但是瑞典学院却迟迟不肯把视角落在他的身上。1964年的获得者萨特非常赏识肖洛霍夫和他的《静静的顿河》,在谢绝接受这项殊荣之后,公开为肖洛霍夫鸣不平,极力向瑞典学院举荐肖洛霍夫。1965年,是诺贝尔文学奖角逐最为激烈的一年,而瑞典学院也终于看到了这朵默默无闻的花朵。

米哈依尔·肖洛霍夫是前苏联作家,出生在那条“静静的顿河”边的村庄。父亲是迁居至此的外乡人,靠打工维持生计,他非常喜欢读书,收藏了很多关于文艺类的书籍。肖洛霍夫从小在父亲的培养下,形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也逐渐对文学产生了兴趣。

静静的顿河风光无限美好,在那里,肖洛霍夫可以看到平坦而辽阔的草原,感受到温暖而新鲜的空气。他只在教会学校念过四年书。国内战争时期,他参加粮食征集队,还为顿河努力做好剿匪工作。

1922年,他只身来到莫斯科,开始尝试写作,边学习边工作。他做过很多零工,包括装卸工、勤杂工、办事员等。后来加入莫斯科共青团作家和诗人的文学团体青年会,并且成为共青团报纸的撰稿人。1924年,肖洛霍夫加入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并且发表了第一部短篇小说《胎记》,此后连续在报刊上发表小说。直到两年以后,他回到家乡,开始创作长篇小说《静静的顿河》。

这部长篇小说共分为四部八卷,以发生在1912年到1922年之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为背景,写了主人公格里高利的人生经历,再现了当时发生在顿河地区哥萨克社会的历史性变迁,深刻地表现了哥萨克人在生活和心理上的变化,同时突出了格里高利这一类人物的悲剧性命运。

这部小说创作期间,作者还曾担任《真理报》的战地记者,写了不少随笔和短篇小说。他是社会活动家,也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大师。

在他的笔下,我们了解着一条永远不会枯涸的顿河。

“内容梗概”

静静的顿河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够平静。相反,那些事情犹如潮涨潮落时,大海掀起的波浪,难以平静。

而那些千变万化,波澜起伏的故事却不光是作者笔下构思出来的。哥萨克的悲剧也不单单只存在于小说当中,而是真实发生过。肖洛霍夫为了这些真实的情景和虚幻的故事整整耗费了十四年的时间。谁能说,这不是一部呕心沥血的著作?谁能说,这不是那缓缓流淌,经年不衰的历史长河般的小说?

“精彩赏析”

哥萨克一词源于突厥语,意为“自由的人”、“勇敢的人”。尽管他们大多来自农奴和流亡者,可是在他们身上却体现出了坚强、善良、正直等优良的品德。作者写格里高利一个人的命运悲剧,也是在揭示整个哥萨克人的悲剧。

肖洛霍夫谈到:“格里高利只是中农哥萨克的一个独特的象征。那些知道顿河国内战争的历史、知道它的过程的人,都知道在1920年以前不是一个格里高利·麦列霍夫、也不是几十个格里高利·麦列霍夫曾经动摇过。”

究其历史,顿河区域是苏联国内战争的战场,灾难给哥萨克人带来了难以磨灭的痛苦。作者出生在顿河,生活在顿河,经历了顿河常年来忍受的灾难、欢笑、痛苦。他深知自己该为顿河谱上一曲,在这历史长河中,静静的顿河终会带着哥萨克人走向幸福的彼岸。

主人公格里高利·麦列霍夫住在顿河鞑靼村,父亲潘苔莱·普罗琦菲耶维奇是一个哥萨克和一个土耳其女人所生。那年,村子里闹瘟疫,人们都说是这个土耳其女人施妖法的缘故,哥萨克们竟然把她活活地打死了。后来,潘苔莱娶了哥萨克姑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格里高利是他的小儿子,大儿子叫彼得罗,大儿媳妇妲莉亚、还有女儿杜尼娅。

格里高利长得就像父亲,下垂的鹰鼻子,略微发蓝的眼睛,高高的颧骨,红棕色的皮肤,笑起来的时候,就连表情也像极了。

1912年5月的一天清晨,格里高利代替哥哥去顿河边放马饮水,他们的邻居哥萨克阿克西妮亚从坡上挑水下来,格里高利马上过去缠住了她。

阿克西妮亚是哥萨克斯切潘·阿斯顿霍夫的妻子。可是在她嫁进来的第二天,就被他关进仓房狠狠地打了一顿。从那天起,他几乎每天都出去,而且每次都把她锁在仓房或者屋子里。这天,彼得罗和斯切潘还有其他十几名哥萨克人要去军营参加训练,这是他们哥萨克人必须参加的训练。

阿克西妮亚心中充满了不舍的情感,尽管斯切潘对自己粗暴,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格里高利又来纠缠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反倒是像一头牛倔强地拼命追求她。她的心并不是无动于衷,这种莫名的感情就好像是踩在三月即将解冻的冰面上,战战兢兢。虽然她知道送走斯切潘之后,应该减少跟格里高利的见面,可他也不是没有魅力。

割草的季节到了,男男女女都穿着盛装来到草地,阿克西妮亚穿着绣花白裙总是在格里高利面前晃来晃去,惹得他像丢了魂儿一般。终于,在丈夫参加哥萨克军训五个月后,他们陷入了爱恋。

不久,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风流事,闲话也传到了潘苔莱的耳朵里。他气坏了,跑到阿克西妮亚的面前辱骂她。谁知,她竟毫不羞涩地说:“格里高利是我的!我现在抓在手以后也要抓在手!”潘苔莱又去找儿子算账,说是要给他娶个媳妇。

格里高利在父亲的强迫之下和村里首富的女儿娜塔莉亚结婚了。婚宴很热闹,可是格里高利心里一点也不高兴。

鞑靼村的另一户富豪是莫霍夫家,谢尔盖靠着残酷剥削附近村子的哥萨克而兴旺起来。开了粮栈、修了磨坊,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们家的店铺和磨坊生意异常兴隆,除了各村子的哥萨克人,还有不少乌克兰人。他们争先恐后地为了磨面粉而打斗。这种格斗是由来已久的,当人们不屑于用嘴皮子解决问题时,就会采取打斗行为。圣母节前夕,眼看着一场大群架就要上演了,却被铁匠施托克曼给阻止了。他是个外地人,但是经过那件事情之后,被解雇的工人达维德加、杰克、机械师科特利亚洛夫、贫农珂晒沃依等人都会在晚上聚在施托克曼的家里,打牌,读书。

施托克曼读的是《顿河哥萨克简史》,大家听完便会激烈地争论一番,经过长期的磨合,他们组成了一个由十个哥萨克组成的核心团体。施托克曼是这个团体的主要灵魂。他就像是一个虫子要钻进大树一样,一点一点地将思想灌输给了哥萨克们,使他们有了对现有制度的仇恨和憎恶。

娜塔莉亚嫁到麦列霍夫家已经一段时间了,她吃苦耐劳的禀性很受公婆的喜爱。婆母伊利尼奇娜不太喜欢爱打扮的大儿媳妲莉亚,对娜塔莉亚很是疼爱。格里高利渐渐习惯了新婚生活,可是三个星期以后,他却苦闷地对娜塔莉亚说:“我不爱你,娜塔莉亚,你不要生气。”他忘不掉迷人的阿克西妮亚。娜塔莉亚什么也不说,望着远处的星空独自悲伤。

十二月份,由于娜塔莉亚实在忍受不了格里高利,想回娘家去。父亲知道后,痛斥他:“你要是不愿意和娜塔莉亚一起住,那就从这个家滚出去!”不说还好,说了正合格里高利的心意,他不顾妻子伤心地呼唤,带着阿克西妮亚私奔了!娜塔莉亚心里一直惦记着丈夫,期盼他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她一心一意地等待他回来,甚至托人捎去一封信给丈夫,得到的却是“你一个人过下去吧。”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痛苦和羞辱让她走向死亡。她举起镰刀使劲向喉管伸去…

格里高利和阿克西妮亚过了一年安稳的日子,并且生了一个女儿。转眼之间,格里高利也该去村征兵站报道军训了,出发前才从父亲的嘴里得知娜塔莉亚自杀的消息。他的妻子从那以后,虽然活过来了,但是脖子却因为伤口而歪到另一边了。

天暖和了,娜塔莉亚从娘家回到了婆家,一家人亲切地欢迎了她,尤其是妹妹杜妮亚。她靠着丈夫会回来的希望活着,在家里勤勤恳恳地干活。她最爱听的就是杜妮亚与珂晒沃依的热恋秘密。

格里高利来信说奥地利皇帝想要进攻彼得堡,村里的老头子听着夜猫子嚎叫也说要打仗了。果然,一列列红色的军车载满了哥萨克和炮兵朝俄奥边境开去。战争打起来了!格里高利和哥哥都上了前线。格里高利在战斗中英勇的表现使他获得了十字勋章。不久,他的眼睛受伤了,被送到眼科医院去医治。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叫贾兰沙的伤兵。贾兰沙整天往格里高利的脑子里灌输一些道理,都是关于为什么发生战争、专制制度为什么会这样之类的话题。格里高利开始惶恐地意识到,这个乌克兰人正在一点一点地破坏他以前对祖国、沙皇、哥萨克军人天职的一些观点。

等他养好了病,回家探望阿克西妮亚时,却得知女儿夭折、她被地主少东家占有的消息。他愤恨地离开了阿克西妮亚,回到了妻子的身边,两个人言归于好,不久,妻子怀孕了。

战争到了第三年,村子里明显开始败落,只有麦列霍夫家的院子还整整齐齐,娜塔莉亚更是为他们家补齐了一男一女。格里高利在战争中荣获了不少奖章,他的心肠也越来越硬。

布尔什维克党人在军队中宣传列宁的主张,号召哥萨克建立新组织,反对自己的政府和资产阶级。不久,沙皇被推翻了,被迫签署了退位文告。许多人参加了红军,有的人参加了白军。格里高利为红军作战,立下了不少功劳,被提拔为一名哥萨克的指挥官。

格里高利无意中遇到了在顿河革命历史上起到重要作用的上司。他们谈起了政权问题,他说:“咱们应该是人民政权,通过选举出来的政权,不能搞古代的那套,不然又会被枷锁套上。”

可是,他的上司波德捷尔科夫却在战争后杀死了四十多哥萨克战俘。格里高利开始对布尔什维克的信念动摇,他开始问:“布尔什维克的主张对呢,还是不对呢?”之类的问题。看着波德捷尔科夫充满杀戮的眼睛,他心中十分反感,向往布尔什维克的心又冷了。

格里高利在战争中受了伤,在医院治疗一个星期后,便决定回家疗养。他突然感到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和敌视,这是个不能理解的世界,过去的一切都乱七八糟。他才明白,人类要想去探索一条正确的道路是十分困难的。

1918年初,顿河流域的形式逐渐走向苏维埃政权,到了四月份,顿河地区的革命形势逆转了。乌克兰率领的红军被白军和德国人压迫,开始撤退。一路上,他们杀人、抢劫、强奸。顿河上游的市镇和村庄都推翻了苏维埃,宣告独立。村子里有人提议:“红军抢夺财产,强奸妇女,我们应该恢复自治,不需要红色政权!”

哥哥彼得罗当上了军事指挥官,红军被包围,包括波德捷尔科夫在内的全体官兵被杀死。这一年,顿河的哥萨克一部分倾向红军,一部分倾向白军。格里高利、彼得罗两兄弟做了白军的头目。尽管格里高利十分憎恨布尔什维克党,但是却下令不许滥杀无辜,抢夺财产。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早点结束战争,回到家乡过安稳的日子。可是,红军也没有那么容易打击,在几个回合下来,白军只得退败。格里高利只好回到了鞑靼村。

时隔不久,鞑靼村选举了阿列克塞耶维奇为苏维埃主席,珂晒沃依为副主席。肃反委员会和革命军事法庭开始对当过白军的哥萨克进行审判。审判其实就是问两个问题,判决完用机枪射杀这么简单。哥萨克们都把枪交出来了,人人惶恐不安。

珂晒沃依根据他们的指使,列了一张名单,决定要逮捕十个人,其中包括格里高利和他的父亲。格里高利闻风躲到了外面,可是潘苔莱卧病在床,只好被逮捕了。三月份,村子再起叛军,哥哥当上了骑兵连长,他们保持原有的政权形式。暴动的哥萨克部队与红军展开了激烈的战争。彼得罗让格里高利带半个骑兵连截断红军的后路。珂晒沃依亲手击毙了彼得罗,而格里高利率领半个连打垮了红军。

升为师长的他十分痛苦,他时常想:我率领的部队要去反对谁呢?谁是对的呢?有一次他杀死了四名红军战士,他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地说:“我这是怎么了?我杀的都是什么人?我的弟兄啊,上帝砍死我吧!”

施托克曼、阿列克塞耶维奇、珂晒沃依参加了红军。施托克曼壮烈牺牲,阿列克塞耶维奇被俘,妲莉亚亲自开枪杀死了他为丈夫报了仇。珂晒沃依逃走了又回到了鞑靼村,他找到杜妮亚的母亲嘱咐了一句“不要随便叫杜妮亚嫁人,因为我和她有了情意。”黄昏时分,他又离开了。

在红军占领鞑靼村的慌乱之中,格里高利趁机将阿克西妮亚接了回来,与她重归于好。不久,白军又打了回来,只是这次因为他的文化水平低,没有得到重用。妻子娜塔莉亚一直等着丈夫回来,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是为了他。

可是,丈夫第二天还要离开,孩子们一直哀求妈妈别让爸爸走,可是谁也决定不了这战争的不安稳。格里高利走后,娜塔莉亚又怀孕了。这次,她不想要孩子了,悄悄去打了胎。可是,她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最后病死了。

1920年春天,白军彻底溃散,格里高利又做回了红军,并且当了连长,同波兰军队展开了血战,可是他始终得不到红军政权的认可。为了避免被逮捕,他和阿克西妮亚匆匆逃走了。格里高利想带着情人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情人却在路上被红军打死了。格里高利万分痛苦,他扔掉武器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的儿子,久久不放开。这就是他一生当中仅剩的东西了。可是他感觉有了儿子,才体会到辽阔的大地、温暖的阳光,才发觉世界是如此的亲切。

“名家点评”

肖洛霍夫尽管是个共产主义者,但在作品中人们却看不见意识形态方面的说教。书中流血战场尽管被描写得触目惊心,但小说中流露出来的旺盛生命力,使我们心理上能得以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