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澄清明莹的小溪，
小溪两旁的水草非常茂密。
岸上有各种颜色的鹅卵石，
一群雁在这儿游玩栖息。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秋天慢慢地来临。
茂密的水草开始枯萎，
温暖的溪水开始变冷。
喂，让我们飞回故乡去吧，
这里的气候对我们不再适宜。
一只老雁向大伙这么说道，
大伙对它的话点头表示同意。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
它们开始向故乡起飞，
展开了丰满的翅膀，
排着整整齐齐的队。
飞，飞，飞，
飞过绿色的湖泊，
飞过黄色的田野，
飞过青色的丘壑。
黄昏，晚霞照耀着大地，
它们只好着陆休息；
老雁独自在高处放哨，
让伙伴们能恢复体力。
恬静的夜晚过去了，
东方出现了黎明。
“天亮了，别再睡了！”
老雁把大伙叫醒。
它们展开了翅膀，
排着整齐的队伍；
飞过宁静的峰峦，
飞过低空的云雾。
飞，飞，飞，
它们离故乡愈来愈近，
老雁说，过了沙漠便是故乡，
大伙飞得更加起劲。
飞，飞，飞，
又飞过了许多路途；
一只小雁婉转地说：
“我们怎么见不到沙漠？”
老雁取出地图，查看路程，
它心中也存在着一团疑惑：
地图上的路线并没有走错，
为什么见不到那么大的沙漠？
伙伴们，降低些，
让我们好好地辨认一下。
它们在低空翩翩地翱翔，
它们在低空仔细地观察。
这儿哪有什么沙漠，
这儿分明是迷人的绿洲；
这儿有石油的井架
这儿有幢幢的高楼。
它们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更加怀疑走错了路线。
大伙七嘴八舌地嚷嚷，
此刻老雁已经失去主见。
“看，那树林后面，不就是故乡！”
突然，一只大雁尖声地叫起，
可以想象这群雁该多么欢喜，
它们争先恐后地飞向那里。
故乡的花草非常茂盛，
气候对它们也很适宜；
它们在澄澈的小溪里，
游划着，吃食着小鱼……
1952年末初稿，1954年初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