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坐得非常近,让我有点不舒服。距离近得让我清楚听见她的呼吸。
「应该很甜蜜才对,怎么最后分手?」老板娘问。
「我…也不知道。」
「有想过她觉得你配不上她吗?女孩子就是这样,感觉一到就什么都答应。」她手指在我手臂上打转。「你说哪个女孩,哪么的漂亮,看上你不是很奇怪吗?」
「不,她不是这种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很吸引的?」她靠着我耳边说,空气带同体温都喷到我脸上。
「刚刚你不是说…」我脸在发热,声音亦变得不稳。
「你觉得我怎样?」她用娇媚的语气问。
「你人很好,很细心。」
我看着她的脸孔,她的脸很红,看起来像是喝了水酒一样。我的视线跟她对上,同时感到胸口已经贴上来。我再又无法和她对视,只好低着头,可是视线却落在她小腿上。
「为什么你这么害羞呀。」她奸笑。
「我,没有呀。」
老板娘亮晶晶的嘴唇温柔地贴上我的耳朵,我本能反应回避开了。
「对不起。」我说。
老板娘用手指放在我的唇上,然后静静的转身离开。
刚才真的好险,哪老板娘我一直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没想到居然这么大胆。我要紧记这次来台湾的目的,不可以乱来。
※
为了避开老板娘,我一大早就离开了民宿。不过没地方好去,不竟我三个月前才来过台北。心血来潮,想放天灯为莲香祈福,就跑到了十份去。
这天的十份很安静,可能因为是大清早,店大都刚开始营业,我坐到其中一间面店吃迟来的早餐。这间店莲香曾经喊过要吃,后来被我极力阻止了。现在我多想哪时侯跟她吃了,现在我就有多一道回忆。
时间尚早,我先逛逛十分的老街,放天灯的人不多。我也不可以这么早回民宿,会十分尴尬。走着,我的手机向起来。
「你为什么要来?」
是莲香传过来的,我跟她已经失去了联络一个多月,我立即回复。
「你在哪里?为什么要掉下我?」
「你快点走吧,你现在很危险的。」
「你说什么?你不见我,我不会走的。」
「好吧,你在十分国小等我吧。」
十分国小十分容易辨认,铁栏上有一个个不同颜色的小天灯作为装饰,上面写满了祝福的字句。感觉裹面小学生在这浪漫的环境下,应该活得相当幸福。
果然她又是迟到,我在十分国小的运动场一直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出现。
「你怎么会等这么久?气死人了。」莲香在我身后大喊。
我回头看她,她穿着白色的连身长裙,直发变长了一点,跟我第一次见她的形象一样。
我没有说话,直冲到前面抱住她。
「不要走吧?好吗?」我的声音嘶哑了。
「唉。」莲香的语气很无耐。
她轻轻的把我推开了,坐在长椅上,她用手轻拍长椅,示意我坐下来。我的眼睛已经湿了,用手背轻轻的擦去。
「你真是一个固执的家伙耶。」
「为什么你要突然消失?」
「短讯裹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她叹气。
「可你跟本没说理由。」我紧握拳头。
「理由你是不可能理解的。」她冷淡地说。
「有什么不能理解?难度你找到了结婚对象吗?就算是,你都应该告诉我吧。」
「不是。」
「哪你带着小孩?」
「什么?我身材像吗?」
「好像真的变胖了。」我固意捉弄她。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吃法,不可能不变胖。」
一见面还是熟悉的感觉,没有任何冷漠和间隔。直觉告诉我,她不是因为第三者才把我甩掉,哪么,原因是什么?追问下去,我怕她又会在我眼前消失,只能慢慢来。
「我们也很久没见,难得大家来到十分,再陪我玩一天好吗?」我问。
「好吧。」她答得有点犹疑。
我们回到比较热闹的地方,莲香一看到小食店就是买。完全跟在分手前的情况一样,我们一样嬉笑的上路。最后我们坐到豆花店裹,我们各自点了一碗,感觉有点不对。
「.你变成熟了?」我说。
「喂,你别借机说我变老。」她说。
「你看眼前的台上的光景,是不是不太对呢?」
「这只是我经常吃豆花,你想太多。」
竟然有东西她经常吃,真奇怪。
山上的天气变化很快,刚木的阳光渐渐收敛起来,天色变得暗暗红红。
「晚上会下雨。」莲香说。
「所以你要走了吗?」我问。
「不是现在,很想看看这美景一会,无论在哪看都是一样美。」她对我微笑。
她的微笑让我想起三个月前的快乐时光,时间无多,我得鼓起勇气。
「可以陪我再放一次天灯吗?」我问。
「当然可以,不过,钱你付。」
她哈哈的笑了起来,大概在嘲笑我刚才过度认真的表情吧。
「我们一人只写一面,其他留白,好吗?」她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不解。
「不想让你看到我写什么。」
「反正我也看不懂。」
所以我们就只写了两面,一般人都会把所有空白的地方写满,所以店家哪个小孩也觉得奇怪。
「不用了,这样就好,留白才有空间发展。」她说。
店家听了,掩着嘴巴走开了。她回答店家的问题,让我增强了不少自信。女孩子就是会有矜持,香港的女孩可说最擅长这种手段,说喜欢你却又在拖时间,让你活得一直心悴不宁。
天灯随着热力升到半空中,我们二人一真看着它,直到飞离我们的视线范围外。我和莲香些刻彼此对望,我知道机会来了,以后的女孩都是被我这样收服的。我跟朋友都称为「触电的迅间」,这时牵手或亲吻下去,以后百分百能会乖乖听话。
我跟莲香的距离有三个身位,亲吻好像远了一点,牵手就合理得多。这和距离牵手不会像并肩而行一样时刻充满戒心,她们会不知所措,这才是最利害的地方。
我深深吸气,踏前两步,两手对着莲香的手掌牵上去。这时候她却转身,我的右手落空了,只有左手命中目标。莲香回头看我,面上不悦。
「你干嘛?」
我不敢作声,因为我知道自己糟大了。我只得默默跟着莲香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店铺,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经漆黑一片,莲香大破了这状态。
「就算你强行牵我的手,我也不会再跟你一起的。」她说。
「你生气了吗?因为刚才的事?」我问。
「没有。」
「我不能问理由吗?你为什么这么绝情?说要分手就分手呢?」
「我跟你,是没有未来的。」
「为什么?因为我不住在台湾吗?」
「不是,就算你是台湾人,我也不会继续下去。」
「你有什么难处吗?」
「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就当没有好了?」
「可是你从未说过,我怎能明白。」
我的眼睛被泪水阻挡了视线,隐隐看见她转身背向我。
「我不能说,还有,你最好别在留在民宿裹,对你有危险的。」
「你在说什么?」
我用手?刷干了泪水,莲香的背影已经投奔黑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