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娴只觉手中一轻,酒杯已经被他夺去,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冯修仁优雅地一仰头,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在兰若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触上她温软的唇。
空气一时之间都凝住了,就连时间也仿佛静止了。兰若娴睁大眼睛,呆立在那里,直到一股辛辣的酒味冲入肺里,兰若娴才回过神来,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大手钳制着,动也不能动。只是拼命地咳嗽着,脸憋的通红。
男子怔怔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冯修仁,忘了说话。
“这下,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吧?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冯修仁将兰若娴的反应看在眼里,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男子悻悻地离开了,只有兰若娴还在拼命地咳嗽,并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冯修仁,一副似乎要将他吃了的样子!
冯修仁笑意收敛起来,拉着兰若娴穿过人群,直到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才将她放开。挣开冯修仁温暖的大手,已经恢复正常的兰若娴气愤地说道:“你这个混蛋!”话音未落,“啪”地一声,甩了他一巴掌。怔怔地看着隐隐作痛的手,兰若娴有那么片刻的惊慌,看着转过脸去的冯修仁,嗫嚅地说道:“我……”
冯修仁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眼里仍是一片冰冷!“没事。女人的巴掌,我又不是没挨过。”说完,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只浮现在脸上,让人看着有些心寒。
兰若娴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吻吗?他也是为了帮自己,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吗?
冯修仁也不再说话,深沉的眼眸盯着兰若娴,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你……”
“我……”两人突然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吧。”兰若娴不由笑了。
“我找你是有一些小事,不过也可能是我自己多想了。”冯修仁好像已经回复了正常,又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到底什么事?”不知为什么,兰若娴有种不详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对你造成的误会,可能会对你有一些影响。”冯修仁思索半天,还是缓缓地说道,“最近可能会有一些不愉快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或者是凡凡身上……”
“你说什么?什么为愉快的事?”提到凡凡,兰若娴就有些紧张,不由问道。
“我是说,那天晚上我和凡凡在一起的事,可能让其他人误会了你们的身份,他们会对你们造成一些伤害……”
“什么伤害?”兰若娴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们什么身份?冯修仁,请你给我说清楚!”
对兰若娴的紧张,冯修仁不知怎地,竟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我……我弟弟他……”
“冯修仁,我不管你和你弟弟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你们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是怎么想的,我,兰若娴,与你冯修仁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能让他们明白这一点,至于怎么明白,这就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不见!”
说完,甩手离开了。冯修仁愣愣地看着兰若娴离去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沉,眉头也紧皱到一起来。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女人,这让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不由陷入了深思。“修仁,原来你在这里!”嗲声嗲气地声音响起,拉回了冯修仁飘渺的思绪,转回头,刘玉玲正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淡漠地点了点头,随即就要离去。
“哎,修仁,你别走呀,人家是特地来找你的。”刘玉玲见冯修仁要走,急忙走上前,挎住他的胳膊。
冯修仁面色有些阴郁,低沉的声音里有淡淡地怒气,“有事?”
见他面色不善,刘玉玲心中有些害怕,忙松开了手,娇笑道:“伯母说让我们今天跳第一支舞给大家祝兴,可是……”
“我没兴趣!”冯修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抬脚又要走。
“修仁!”刘玉玲上前拦住他,抹得红艳艳的小嘴也嘟起来了,“你别这要对人家嘛,人家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不像那些**人,就知道勾引你上床,还……”
“你想说什么?”冯修仁冰冷的声音成功地阻止了她的满腹牢骚。
“你不想陪我跳舞吗?”刘玉玲炫然欲泣地看着冯修仁,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冯修仁冷笑一下,“你到底又在玩些什么把戏?”
“人家只是想和你一起跳支舞,这也不行吗?”刘玉玲低着头,低低地说道。
“我说过了,我没兴趣,要跳,你找别人跳去吧,相信他们对你的兴趣,比对这个聚会大多了。”冯修仁冷嘲热讽道。
“那……”
“你还有完没完?”冯修仁有些不耐。
“那我只有一个要求,”刘玉玲见他脸色铁青,不敢再多说,“我敬你一杯酒,就表示我的心意,好不好?”期待地看着冯修仁,刘玉玲神色有些紧张。
看了他半晌,冯修仁才点了点头,“好吧。”
“那太好了。”刘玉玲几乎是欢呼地说道,拍了拍手,马上有侍者端两杯酒过来,接过其中的一杯,递给冯修仁,“修仁,来,我们干了它!”
冯修仁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酒,神色间有些迟疑。
“修仁,你不愿意吗?可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刘玉玲几乎要哭了出来。
见她如此,冯修仁不再说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玉玲看着冯修仁将杯里的酒全部喝掉,两眼放出志在必得的光!冯修仁,我看你这次还能跑到哪里去!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冯修仁喝完酒,将杯子口朝下,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刘玉玲,手里的杯子递给侍者,转身潇洒地离去。
刘玉玲一脸的得意,“这次,我看你怎么甩掉我?”也随之悄悄地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跟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冯修仁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手里玩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看着在场的众人。对于这样的宴会,他早已厌倦了,可是却又不得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