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花有过一次醉酒的经验,很销魂很禁忌,她抱着自家夫君的小侄子啃了个彻底,从唇外到舌根,从嘴巴到眼角,从脑袋到锁骨,正因如此,导致今日她的小侄子也不忘前耻,根本不肯承认她这个放荡形骸走禁忌路线的小婶婶,代价惨痛,婶婶威严尽失,让她刻骨铭心,良家妇女从戒酒开始。
可是……
“看来你们叔嫂二人的夜生活不错,挺丰富的?”
酸溜溜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从头顶上传来,她吐过之后,酒气上头,迷茫得不知所已,只能挂在白风宁的身上,扯住他的白衣襟嘿嘿呆笑,大概有人现在问她姓什么,她都不知道要答什么。
“龙氏小花,你还记得你自己姓什么吗?”
咦,这是谁呀?她才刚忘记自己姓什么,他做什么立刻刁难她呀,唔,她姓什么呀,唔,她现在只想大吼大叫,抓抓狂,发泄一下一身的燥热,姓什么都随便啦!
“龙儿,姓白如何?”
“唔?白?”
“答他,过不久咱们就姓白。”
“好,姓白!”她很有义气地拍了拍白风宁的肩头,竖起大拇指勇猛道,“跟你姓,我姓白!我叫小白花,呀呀呀呀,有人揪我耳朵呀,不要扯呀,继母欺负人啦,他揪我耳朵,白马良人救命呀!”
龙晓乙深吸了一口气,将两只在空中胡乱骚动的手一并捞回自己身边,可是那家伙却嫌弃他一身黑糊糊的袍子,推开他就要去抓站在一边浅笑的白玉小人,他斜看了一眼这位同样放着大门不走,飞墙而出又飞墙而进的小叔,凉笑了一声:“你还打算一身秽气地站在这里同我聊天吗?”
白风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身的污物,对着那个罪魁祸首翻了个白眼:“难怪你让她滴酒不沾,她的确是别喝酒比较可爱。”吐了他一身,然后大吼大叫抱着妓院的主子嚷嚷着要变大胸回来藐视这里所有人,没风度没气度没章法,他顶着一头虚汗,好不容易把她搬回暄王府,累得连偷香窃玉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龙老爷牵着三朵饿了晚饭的金花阻截在府门口。
“可不可爱也与你无关。”他撇了撇唇,对自己怀里毫不安分的家伙怒视一阵,干脆举起爆栗敲晕她,本身已经醉得七七八八,被他一击,她立刻耗尽最后一点可怜的真元,灵魂出窍了。他满意地抬起首来,对一身狼狈的白风宁淡道,“差人替你准备好了洗澡水,去净身吧。”
“你要不要这样贴心啊?我们俩的关系似乎不适合你对我体贴入微呢,龙儿很容易想很多,万一她要以为我们俩关系不清白的话,好难交代的。”
“放心,你入浴之后就会知道咱俩的关系有多清白如水。”他凉笑一声,抬手一挥,几位面容娇好的丫头举步行至白风宁,一福身,娇滴滴地开口道。
“白少,王爷吩咐奴婢们伺候您入浴。”
“……喂,龙兄,你这招会不会太酸了?”看着面前几位摩拳擦掌的丫头,白风宁苦笑地瞥了一眼龙老爷,派几个女人把他拔光了,丢进浴盆里,这摸摸那摸摸,挑战他人类忍耐极限,然后再嫌弃他不够定力,不够坐怀不乱,不够清白,以此为借口要他罢了肖想他家小女儿的念头,够毒的!这摆明就是栽赃嫁祸!
“是谁大言不惭地要我嫁女儿的?等你过了这关再来同说话。”龙晓乙扬眉答道,这嫁祸三更半夜带着人家的闺女夜游不归,纵酒狂欢,爬墙而出再爬墙而入,那他就准备一大桶凉水,浇他个销魂彻骨。
他交代完毕,拖着某个灵魂出窍的物体正要走开,却听见身后的白风宁叫唤道。
“喂!”
“做什么?”他不爽地回过头来。
“保持风度哦。”既然他都保持了八年风度,可别趁这家伙不醒人世时乘虚而入。
“哼,跟我谈风度?等你明日起得了身再说。”他跟龙氏小花的关系是全世界最不需要风度的,跟他谈风度?还是想想待会怎么保持他那点薄弱的自制力吧,他可是吩咐丫头们,怎么蹂躏他都可以,想碰哪里绝对不要跟他客气,把他白少爷伺候舒服了,酥骨了,销魂了才准领俸禄。
“拖下去,好生料理!”
“是!白少,这边请。”
“喂,你们要推白某去哪里?喂喂喂,那个谁,你在摸我哪里啊,喂,不能脱,都说不能脱了,谁让你用撕的了!”
看着白风宁被赶鸭子上架,越推越远,龙晓乙眯了眼,垂眸看向正在自己手里昏沉沉的龙氏小花,料理完那匹蠢白马,他手里的这只东西也需要被好好修理一下了。
出言不逊,顶撞夫君,叔嫂乱伦,深夜归家,酒气冲天,大吼大叫,搂搂抱抱,爽快得连姓都忘了,还厚颜无耻地要改姓?哼!
“唔!”
硬邦邦的瓷碗靠上龙小花的嘴唇,萦绕在她鼻头的是一阵浓烈的酸涩味,她从迷糊中转醒,闭着眼睛就推拒那只碗里的醒酒汤,那滋味一闻就又苦又涩,好难喝的样子:“我不要喝,好臭!”
“喝掉。”命令声从她头顶上传来,她一听是爹爹的声音,立刻唇一嘟,色迷迷地要求道。
“好呀,用嘴巴喂我就喝呀。”
“……”谁跟你讨价还价!
“哎呀,你捏我鼻子做什么呀,唔,咕噜咕噜,咳咳……好难喝哇,咳……咕噜……用嘴巴……我要嘴巴,爹爹的……咕噜咕噜,唔,你这个没情趣的……咕噜……的男人,咕噜咕噜……”
醒酒汤灌完,龙晓乙拍了拍手,将瓷碗搁回桌子,倒了一杯热水,丢下两块冰糖,转身要回到床边,却见那个备受虐待的家伙已经彻底醒了,坐起身子,瞪着双还找不到焦距的眼睛,哀怨地愁着他,她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脸上也蘸着药汁。
他轻抿着唇,将水杯递给她,她还堵着一口气,不肯抬手接,他低了身把杯沿碰上她的嘴巴:“把水喝了。”那碗药很苦,他差人煎的很浓,还丢了涩人的土末茶叶进去,撒了一大把,黑糊糊得像碗酱油似的,方才只是想着如何罚她,罚到她怕,叫她知晓以后不该如此放肆莽撞,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要给她留点教训,可教训完后,他又宠态重萌,端茶倒水递到她面前。
一句话让她抬了头,盯着那杯送到自己唇边的冰糖水,如果是以前,她一定骂他坏,曲解他的意思,他灌她很苦的药,还弄得她一身狼狈,这是虐待她,可是现在的她知道他又在对她好,替她煎了药,灌她喝,就连倒杯水都不忘搁点糖给她压嘴里的苦味,可是对她这么好的人做什么总是要休她,是因为她说要宠他,却什么都没做吗?她想做呀,所以才想去番邦,可是越做越惹他生气,跟他吵架撒泼,把他老爷的面子在外面的人面前丢光了。
“爹爹……你不要休我呀,我下次不会再用鞋子砸你了。我不敢了,我不要回桐溪去,虽然这里没有小甲,小丁,小丙,813,又冷的要死,还到处都是这里比我大,那里比我翘,要不就是琴棋书画都会的神经病。我这里不够大,那里也不够翘,你叫我学的琴棋书画我也一窍不通,我怕我宠不回你,你就会叫我回去,所以我才答应公公去番邦的,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做一件让你夸奖我的事情了。”哪知道反而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抬手捏了捏她已经湿润掉的脸颊,他真的有那么苛刻,一次都没有夸奖过她吗?应该有的,比如她为他煮的清汤挂面很好吃,为他早起去买菜时的德行还算可爱,坐在小板凳上吃菜没有吵到他和别的大人讲话很乖巧,只是没有说出口,他有拍她的脑袋以资鼓励不是吗?不用嘴巴说,她就体会不到吗?
他撇了撇唇,想起之前去那位多嘴的官员家里“闲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