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很销魂的两人活动,一般情况下做这种活动时,一人主导着使劲动,一人则舒服地躺在那里享受就好,那个动的人呢,得铆足了全身的力气摆动不已,摆动到气喘吁吁、挥汗如雨,而如果那个躺着享受的家伙非常不体贴,不顾不断动弹的人的柔弱和青涩,一直催促着强要,还让她用力用力再用力的话,是会直接导致当事人发出微弱的呜咽,这种销魂又充满快感的活动就是——
“废话!当然是替他扇扇子呀!”
龙小花张大了嘴巴,拍着813那颗满是颜色废料的脑袋,揭开这神秘又清纯的答案。
“啊?扇扇子?”813咧了咧嘴,斜眼看着斜靠在里间软榻上的一脸畅快的龙大当家,只见他长腿交叠,神色悠闲。大当家那副死相又餍足的模样,这怎么能怪她想多嘛,“……唔……1227……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打我,也不要不给我艳本看,好不好?”
“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向里面那个‘继母’通报了我的暗号?”她那临时想出来的暗号,怎么可能不被龙晓乙给识破呢?“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她不要再被罚站墙边啦!
“我、我、我没有没有没有,但是……比这个还糟糕。”813哭丧着脸看住龙小花。
“哎呀,只要你的肉体还站在我这边,不管你的精神站在哪里,我都不会介意啦!”她是一个很民主地赞成灵肉分离的小姑娘。就像她,身子在这里帮黑心“继母”扇扇子,心已经飞到溪边和白马良人偷情幽会了!偷情,唔,好死相的词哦!
“是吗?呼!那就好!”813嘘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算如实交代而已,你本来就是跟大当家在一起用力用力喘气喘气嘛。不过白家少主听完后那个表情……”
“……你说什么?”
“我说白家少主那个表情……哎哟,你干吗敲我?”
“你说你把你满脑子的颜色废料倒给白马良人了?”
“又不能怪我,谁让1227你平时那么死相,我很难不想歪耶!”
“呜,我怎么会笨到拜托你这个天天跟我窝在一起看艳本的家伙去传话?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呜呜!”龙小花一挥还来不及掉下来的眼泪,面向大门,大步一跨,“不行,我要去跟白马良人解释我的清白,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她的脚才刚跨出门外,就见到三条大狼狗正蹲在龙小丙的身边口吐长舌看着自己:“这……是干吗?”
龙小丙没说话,只是扯了扯那三条看起来就气势汹汹的大狼狗,条条精悍,都目光炯炯地瞪着她,好像她瞬间变成一块肥瘦适宜的排骨。这时,从里间传来龙大当家气定神闲的嗓音:
“你莫不是不记得,昨天你在这儿对我承诺过什么了,嗯?”
“我说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完全迷茫地朝里间看去,却听见门外的龙小丙嚷道:
“大当家,乌龟和癞蛤蟆都搁在厨房里了,要搬出来吗?”
“先搁着吧,如果她再有动静,晚上炖了给她补身子。”龙晓乙淡淡地说道,很显然他还没有放弃继续“疼爱”她到流鼻血的计划。
“……”有必要这样勾起她的惨痛回忆吗?好、好吧……她、她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自己昨天说过什么不负责的屁话了。
呜……她……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相信全城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她龙小花不是在说真心话啊,有必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吗?令堂的,苍天无眼啊!
“轰——”
仿佛听见了她的控诉似的,一声夏雷响彻天际,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她只是随便嘟囔一句,问候一下苍天而已,有必要这么快就飞一道雷下来劈她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连老天都跟里面那个黑心“继母”一个鼻孔出气,一起欺负她这个小可怜儿,居然在这个偷情的关键时刻妄图来场瓢泼大雨……
“哗……”
仿佛圆了她的愿望,豆大的雨点开始从天上砸下来,她欲哭无泪地看着第一次这么迅速就满足她期望的老天。
“下雨了?”
龙晓乙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她身后,幸灾乐祸地倾身看向门外。磅礴大雨从天而降,行人匆忙奔走,纷纷往有屋檐的地方钻。龙晓乙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撇唇一笑,对这难得的天意表示满意,也是时候教育一下他面前的家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了,就算是红杏也得把头给他低下来。
“小丙,到库房里拿两件蓑衣,回府。”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低声朝还扯着三条大狼狗对龙小花示威的龙小丙命声道。
“这个时候?”龙小丙看了一眼外头下得正欢腾的大雨点儿,“可外头还在下着雨呢。”
龙晓乙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转而看向被屋外飘进来的雨弄得一脸湿而趁势做假哭状的龙小花:“天气挺好的,你不介意跟我散步回家吧,嗯?”
她怎么不介意?她相当介意!跟前夫一起发神经在雨中漫步给全城的乡亲看,她的清白已经被813害到岌岌可危了,再来这一下,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不准假哭!我不吃你这套。”他微微一蹙眉头,逼她把那副博取人同情的表情收回去,随即眼一眯,唇边横生一抹坏笑,抬起衣袖竟然肉麻兮兮地替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惹得她屏着呼吸不敢喷气,“瞧你从正午时刻就坐立不安的,真这么想去吗?”
“……”不要用那么勉强的深情款款的表情说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
“既然如此,我便同你打个赌吧。”
“啊?打赌?”她指了指自己的鼻梁,为什么她闻到了一股奸计的味道。
“打赌。”他抚了抚自己被她脸上的雨水弄湿的袖口,“我赌他已不在溪边了。赌不赌?”以白风宁的秉性,这等玩笑之事准是掉头就走,不会多留片刻的,哼!
“输了怎么办?”
“哼,还未赌就先认输了?”
“我只是先想好后路而已。”
“若是你赢了,我便放任你去红杏出墙。”他笑得一脸奸诈,“但,若是你输了——”
“咕噜。”她咽下一口唾沫,等待最后的审判,“输了……怎样?”
“就让我见识见识——”
“什么东西?”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研究的神秘物体吗?
“你的女人味。”
“哈?”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女人味是这么值钱的东西,他竟然舍得拿这玩意儿来跟她打赌。
“你那不屑在我面前展现的女人味。”他不忘记冷哼一声,“还有,从今往后你要跟你的白马良人说永别。”
“……”这、这个条件好苛刻哇。
“不准再吵着要见他,不准在我面前提他,也不准让我听到你对别人提。红杏出墙的事,你就一辈子也不要想了。如何?”
“……”
“不敢赌?那便算了。”他显然对自己的威胁很是满意,也对她的女人味终是不再期待,伸手正要接过小丙递来的蓑衣,“同我回家。”
“我赌!”
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龙小花的嘴里憋出的两个字扯住了他的脚步,他微微一怔,眯了眯有些怒意的眸子,稍侧过头盯住那个为了所谓的白马良人在他面前一次性把勇气透支光的家伙。
“你说什么?”他似乎并没有料到她会有此决定,起初的戏谑又好商量的口吻被他压低了几个分贝。
“我说要赌!”为了能明目张胆偷情的美好明天,白马良人千万不要被这“不测风雨”给淋倒啊,虽然他武功差了点儿,吃饭又喜欢先逃再付账,但是,她可是为了他把美好明天都押上去了。要是输了,她就要待在“继母”身边被虐待上一辈子,连出墙的想法都不能有了呀。
“……”他顿了顿,突然从唇角扯出冷笑,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好……算你行!小丙,替龙大小姐牵坐骑来!”果然是胆子被喂大了,竟然敢同他讨价还价,他岂能让她畅快如意?
“我要坐骑干什么?”她看着他骤然沉下的脸,与那突然响起的炸雷浑然天成。唔,老天,不需要再给他这么有气势的背景音乐了啦,他的气势已经很恐怖了,压得她快不能喘气了,她现在是在用最后的勇气苟延残喘,为了幸福使劲儿拼搏呀。
“自然是疼爱你。”他阴沉着脸,勾出奸笑,看着小丙走进客栈旁边的马厩,“这大雨天,走着去太辛苦,不如骑着马去。”
“骑着马……”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屋外,只见龙小丙正在试图牵一匹眼熟到不行的怎么也不肯挪步子走进雨里的雪白马匹。那、那、那不是白马良人的那头蠢马吗?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那匹蠢家伙眼神呆滞得厉害,除了啃草根就什么都不会吗?
“去吧。”他很有风度地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顾虑他的感受,直接上马去红杏出墙,私会良人。
“我可以用走的……”
“我要你用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