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陀螺,一直活在
一个狭小的半径里
被往事鞭挞着,环绕,或者旋转
重心固定在一个走失的春天
哪怕心影被期望拉扯得很长很长
位置,从没有变过
时而是一只破壳的茧
时而是一条卧病的蚕
四周没有一颗哪怕小小的桑椹
我想变成蝴蝶,然而终究飞不过沧海
我总是倾心于悬崖峭壁
那里是绝望的尽头,疼痛无法再长
那是我的坟墓,我负重奔跑,收集磷火
盼望着有一天化成烟雾
把我的形单影只,以及幸福的遥不可及
在天的眼睛里幻化成
一个可感的意象,一首可传唱的诗歌
在哀鸿遍野的秋夜,我感觉到
风正在孤独地游荡
我们一起用灵魂叩打临春的窗
可是我们走不出去
我没有门,只有
——窗
2008.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