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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出典】

《左传·僖公十年》。

【作者简介】

《左传》又称《春秋左传》或《左氏春秋》,关于作者有许多不同的说法:一说是由左丘明所作,或说是由战国时吴起召集历史散文家所著,众说纷纭至今不能下定论。不论作者为何人,《左传》的内容是中国史学的瑰宝,司马迁撰写《史记》便大量采用《左传》的资料。到了今天,《左传》仍然是研究中国文学与历史的必读经典。

《左传》的内容记载由鲁隐公元年至鲁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722-前481年)的史事,包括当时各国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和文化的史实。大量的史料加上叙事详尽,同时展现作者高明的叙述能力。精彩的是文字运用精练畅达,人物刻画生动多样,不论是正直、邪恶、庄重、诙谐、机智、狡诈的性格均跃然纸上,名列《十三经》。至于《十三经》则是儒家文化的基本著作,包括《周易》、《诗经》、《尚书》、《周礼》、《仪礼》、《礼记》、《左传》、《公羊传》、《谷梁传》、《孝经》、《论语》、《孟子》,而《尔雅》则是汉代经师的训诂学经典。《左传》又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为“春秋三传”。

【故事】

《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提到,范蠡为越王勾践策划兴兵攻吴的计谋,不仅大败吴军,逼得吴王夫差自刎,也奠定了勾践的霸王地位。不过,这位扭转越国命运的大功臣,却毅然决定引退,还写了一封信劝告大夫文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表示天上若无大鸟可射,就会收藏起弓箭;敏捷的兔子抓到了,连猎犬都可以一起煮来吃。暗喻事成之后,功臣往往遭到杀害或抛弃的命运。文种没听范蠡的劝告,后来果被谮,王赐他属镂之剑,最后只有自杀一途。

在专制政权中,有罪无罪,全看君主个人的喜好,不管你立过什么汗马功劳,有权势的人欲除之而后快,莫名其妙安个罪名的例子实在不少。历史上最有名的受害者就是岳飞,明明是位骁勇善战的将才,一心为国意欲迎回徽、钦二宗,却受奸臣秦桧诬陷,被十二道金牌召回,以“莫须有”的罪名遭杀害,纵使有个韩世忠呐喊:“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之人?”(《宋史·岳飞传》)万夫莫敌的良将还是惨死在自己人手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出自《左传·桓公十年》,是说一个人拥有稀世珍宝反而容易招来灾祸。春秋时代虞国的国君虞公听说他的弟弟虞叔有块美玉,就要弟弟虞叔将美玉送给他。虞叔当然不愿意,却又怕如此一来会得罪身居高位的哥哥,这时他便引用这句周朝谚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感叹自己为何要有这块美玉,反而为自己招来祸患呢?最后虞叔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献出美玉。这句话后来引申为一个人因为拥有才华而遭人嫉妒且被陷害,无辜得祸,同时也可用来谴责他人借事生非、嫁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