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休闲到死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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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3 不靠谱的墓志铭 (6)

孔明:“以前我想火葬,现在想来想去,我决定了,土葬。”

魏延:“是否建一个纪念馆,隆中现在在曹丕手中,就建在成都。”

孔明:“谁说我会死,我要向老天爷借寿命!我自于帐中祈禳北斗。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一纪;如灯灭,吾必死矣。”

魏延:“寿命也能借吗?”

姜维:“俺师傅本领大,什么东西都借得到。”

廖化:“丞相借东西从来不还,以前借东风,草船借箭,借荆州,啥时候还过?”

孔明在帐中已祈禳了六天,第七天,

孔明坐在大帐中,手持宝剑口中念念有词——

“吃香蕉不剥香蕉皮,不吃香蕉去剥香蕉皮……”(咒语怎么念,听起来好像是这样的。)

忽然有人报告魏兵闯营,魏延急忙进帐报告,就把主灯(本命灯)扑灭了。

孔明弃剑长叹一声。

孔明:“完了完了,不可得而禳之!”

几天后,众将到大帐中。

众将伏地痛哭。

孔明:“我快不行了。”

姜维:“师傅,有话你就交代吧。”

孔明:“我死后不可发丧,需缓缓退兵,替身找好了吗?”

姜维:“师傅,人活着时怕行刺,用替身,人死了要活替身有什么用?”

孔明:“忽悠司马懿用的,活的时候空城计忽悠过一回,死了还要忽悠一回。”

姜维:“找好两个,够不够?”

孔明:“最好多一点儿,化妆要到位,千万不能给司马懿看出破绽。”

姜维:“轮椅不够。”

孔明:“做几只,搞旧一点儿。”

姜维:“明白了。”

孔明:“伯约,有几件事,一是千万不可加税,加税会背离民心。二是不要乱搞和国际接轨,有利臣民的不学,有害臣民的穷学。后主没主意的。三是先抓污吏,后抓贪官。贪官危害朝廷,污吏危害百姓。先后颠倒,国家必亡。”

姜维:“学生受教了。”

孔明闭上双眼,众将叫杨仪上去瞧瞧,看看死了没有。

杨仪:“好像是死了。”

孔明睁开双眼:“谁说我死了,只不过是演示一下。你们排练得不差。”

孔明:“我死后,那个悼词写好了吗?”

杨仪:“写好了。”

孔明:“念来听听,我死后就听不到了,活着的时候听听写得好不好。”

杨仪:“伟大的军事家,诸葛亮丞相……”

孔明:“停!不对,就一个头衔。”

杨仪:“刘备当时没头衔,有一个不错了。”

孔明:“当了这么长时间丞相,算个政治家。写过兵书,算个军事理论家。发明木牛流马,算个科学发明家。写过出师表,算个文学家。联合东吴,七捉孟获,算个外交家。搞过蜀国经济改革,算个经济学家。能呼风唤雨,算个气象学家。给我凑满八个头衔。”

杨仪:“遵命。”

孔明:“改好念一遍听听。”

杨仪:“最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军事理论家、外交家、科学发明家、文学家、经济学家、气象学家,蜀汉国杰出的缔造者,最敬爱的诸葛亮丞相,因病医治无效,于建兴……病逝在五丈原军营中,享年五十四岁。诸葛亮丞相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光辉的一生……”

孔明:“很好,写得很好,我可以放心地去了……”

李福:“等等,先别死,还要请示……”

孔明:“我真的要死了,还不让我死,我不想死的时候,你们都盼我早一点儿死。有屁快放。”

李福:“丞相,你先别死,请坚持一会儿,有一个问题非常重要。”

孔明:“什么事快说,刘、关、张在催我呢,三缺一就等我快去了。”

李福:“我想丞相百年之后,谁可继此任?”

孔明:“讲完啦?”

李福:“蒋琬,好,报请后主,那蒋琬之后谁可?”

孔明:“你听错了,非……”

李福:“是费祎吗?”

孔明不答,众将上前视之,他已自己拔掉氧气管,闭上眼睛,心电图监视仪上是一条直直的线——气绝身亡了。

不靠谱的孔子临终遗言

牛王堆考古发掘工作又传捷报。一批春秋时代竹简出土,共一百六十八片,包裹在一做工考究的猪皮囊内,囊外涂有约一寸厚的保护层(疑为猪油与其他物质之化合物),使竹简与空气隔绝。猪皮囊内的竹简又被分成二十一捆(每八个一捆),分别装在丝绸袋内。包装风格很像现在中秋节的高档月饼盒。经考古学家仔细清理、辨认,这批竹简完整地记录了我国古代最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哲学家孔丘先生的临终遗言。这无疑是我国考古史、古代思想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消息传出,我国孔子研究界专家学者甚为振奋。从事儒学研究近四十年的著名教授昊复古先生激动地说,我们要以此次重大考古发现为契机,不失时机地扩大研究队伍。后续的研究工作,工程浩大,有实力的大学和社科研究机构为此需要招收大约五百名硕士生、近百名博士生,耗时少说也得十年。我们将建议国家有关部门把社科重大研究项目基金向该课题倾斜,使我们有充足的经费对孔子临终遗言进行精雕细刻式的梳理、诠释及传播。“临终遗言”有八段话,初步打算将它们分成九个子研究项目,并由九个有关大学和研究所承担,其中一个单位负责总体研究。其余单位各承担一段话的研究任务。经费的多少按各单位承担的每段话字数来分配。

下面是“孔子临终遗言”的原文(附1)及白话文的参考译文(附2)。

附1:孔子临终遗言(文言文版)

子寿终录

子寿寝前弥留少时,唤诸弟子近叩于榻侧。子声微而缓,然神烁。嘱曰:

吾穷数载说列侯,终未见礼归乐清。吾身食素也,衣麻也,车陋也,至尽路洞悉天授之欲而徒弃乃大不智也。

汝之所学,乃固王位,束苍生,或为君王绣袍之言。无奈王者耳木,赏妙乐如闻杂雀鸣,掷司寇之衔于仲尼,窃以为大辱。其断不可长也。鸿鹄伟志实毁于为奴他人而未知自主。无位则无为,徒损智也,吾识之晚矣。呜呼,鲁国者,乃吾仕途之伤心地也。汝勿复师之辙,王不成,侯为次,再次商贾,授业觅食终温饱耳,不及大盗者爽。吾之所悟,授予尔等,切记:践行者盛,空叙者萎。施一法于国,胜百思于竹。吾料后若有成大器之人君,定遵吾之法以驭民,塑吾体于庙堂以为国之魂灵。然非尊吾身,吾言,乃假仲尼名实其位耳。

拥兵者人之主也,生灵万物足下蛆;献谋者君之奴也,锦食玉衣仰人息。锋舌焉与利剑比乎?愚哉!旷古鲜见书生为王者,皆因不识干戈,空耗于文章。寥寥行者,或栖武者帐下,或卧奸雄侧室。如此,焉令天下乎?王座立于枯骨,君觞溢流紫液,新朝旧君异乎?凡王者祈万代永续,枉然矣!物之可掠,强人必效之;位之可夺,豪杰必谋之。遂周而复始,得之,失之,复得之,复失之,如市井奇货易主耳。概言之,行而优则王,神也;学而优则仕,奴耳;算而优则商,豪也;痴书不疑者,愚夫也。智者起事皆言为民,故从者众。待业就,诺遁矣。易其巧舌令从者拥主,而民以为然。故定乾坤者必善借民势。民愚国则稳,民慧世则乱。

武王人皆誉之,纣王人皆谤之。实无异也!俱视土、众为私。私者唯惧失也。凡为君者多无度,随心所欲,迎其好者,侍君如待孺子。明此理,旋君王如于股掌,挟同僚若持羽毛,腾达不日。逆而行之,君,虎也,僚,虎之爪也,汝猝死而不知其由。遇昏聩者,则有隙,断可取而代之。

治天下者知百姓须瘦之。抑民之欲,民谢王。民欲旺,则王施恩不果也。投食饿夫得仁者誉,轻物媚予侯门其奴亦嗤之。仁非钓饵乎?塞民之利途而由王予之,民永颂君王仁。

御民者,缚其魂为上,囚其身为不得已,毁其体则下之。授男子以权羁女子,君劳半也。授父以权辖子,君劳半之半也。吾所言忠者,义者,孝者,实乃不违上者也。

礼者,钳民魂、体之枷也。锁之在君,启之亦在君。古来未闻君束于礼,却见制礼者多被枷之,况于布衣呼?礼虽无形,乃锐器也,胜骁勇万千。

乐者,君之颂章也。乐清则民思君如甘露,乐浊则渔于惑众者。隘民异音,犯上者则无为。不智君王,只知戟可屠众,未识言能溃堤,其国皆亡之。故鼓舌者,必戳之。

吾即赴冥府,言无诳,汝循此诫,然坦途矣!切切。

言毕,子逝。

附2:孔子临终遗言(白话文版)

孔子临终前,叫他的弟子们都跪在了他的床边。孔子虽然说话声音小且慢,但精神却很好。并开始嘱咐弟子们:

我多年来游说各国的君王,但最终也没有看到秩序恢复、舆论一律的局面。我这一辈子,没吃啥好的,没穿啥好的,乘的车也很不像样。快到死了我才明白,上天让我享受的东西我却没有去享受,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你们跟我学的那些东西,都是些为了巩固君王的王位,控制老百姓,或者歌颂君王的学说。但君王听不进道理,美妙的音乐他们听起来就像是麻雀喜鹊乱叫。他们随便给了我一个司空的官来糊弄我,是对我的莫大侮辱。这样的君王不会长久。我的伟大理想没有实现是因为我只知道给他人做奴才,而不知道自己当主子。手中没有权力,就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智慧,这一点我知道得太晚了。唉,鲁国啊,你是我当官路上的伤心之地呀。你们可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当不成国王,也要当侯,再不行也要成为大商人。当教书先生最多也就是混口饭吃,还不如江洋大盗活得滋润。

我给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我悟出来的,但你们必须记住:只有行动才能事业昌盛,只是空谈便一事无成。把一个想法真正地付诸实施了,胜过把一百个想法写在竹子上。今后那些有作为的君王,肯定会按照我的办法管老百姓,并且为我修庙塑像,把我当做老百姓顶礼膜拜的精神偶像。然而,他们并非真心尊崇我以及我的说教,不过是借我的名字巩固他们的王位罢了。

拥有军队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人君,他们把老百姓看得就像虫子一样微不足道。出谋划策的人只能给国王当奴才,要想吃好的穿好的还得看主子的脸色。再能说会道的舌头能和军人的利剑比试吗?太愚蠢了。自古以来很少见到有书生当君王的,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掌握军队。智慧都消耗在了写文章上。即使有个别实践者,也不过是给掌握兵权的人打下手,或者给那些想图谋篡位的人当谋士。这样怎么能号令天下呢?

君王的宝座建立在白骨之上,君王的酒杯里盛满了鲜血。各朝各代都是如此。君王总是希望他的帝国能世世代代存在下去,然而这只能是痴心妄想。如果财物可以通过打劫得到,强悍的人就会效仿。如果王位可以被抢过来,那些英雄豪杰就会想办法夺取。这样就会没完没了地你争我夺,得到的会失去,其他人再夺到,再失去。就和自由市场上的紧俏商品一样,经常换买主。概括地说,实践得法者就可以成王,那就是神;读书读得好可以当官,但终究也不过是个奴才;谋划精道经商可能成功,那就是富豪;迷信书本而不怀疑书本的人就是愚蠢之人。

聪明的人在夺取天下时,会声称他这样做是为了老百姓,所以追随者就很多。等他的事业成功了,原先许的诺言就不见影了。但他会换个说法,让老百姓拥戴他为王,而老百姓也觉得应该是这样。所以,想得天下的人必须善于借助老百姓的力量。民众愚蠢了,国家就稳定;老百姓聪明了,世道就会乱。

人们都对周武王赞誉有加,对殷纣王却大肆声讨。实际上他们是一路货色。他们都把国土和百姓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财产拥有者最怕的就是失去财产。大多数国王往往干什么都没有节制,想咋胡来就咋胡来,只要你们投其所好,伺候国王其实就和哄小孩一样容易。明白了这些道理,你们就会把国王玩弄于股掌之中,对付同事就像拿起一根羽毛一样轻松,很快就会飞黄腾达。如果不这样的话,国王就会像老虎,同事就是老虎的爪子,你突然死了都不知道是咋死的。遇到你伺候的君王是个糊涂蛋,那就有机可乘了,你就应当毫不犹豫地夺取他的王位。

统治国家的人明白要让老百姓穷的道理,老百姓的欲望少了,就会感谢国王。老百姓的欲望多了,国王给了老百姓好处,他们也不领情。你给饥饿的人一点儿吃的,他就会赞誉你仁慈。你把轻的礼物送给大户人家,连他家的佣人都瞧不起你。仁慈难道不是个鱼饵吗?把老百姓赚钱的路都堵死,而他们想要什么只能从国王那里得到,老百姓才会称颂国王仁慈。

控制老百姓的方法,上策是控制他们的思想,不得已时才把他们关在监狱里,杀头是下策。让男人把女人都管住,国王就只用管一半的老百姓。再让父亲把子女都管住,国王就只用管四分之一的老百姓。我所说的忠、义、孝实质是不违背上级的意思。

所谓礼,就是锁住老百姓灵魂与肉体的枷锁。锁住或者打开全由国王说了算。自古以来也没见过礼能约束国王的。而那些制定礼的人却有不少蹲了大狱,更何况普通老百姓呢。礼虽然摸不见,但却是锐利的武器,胜过千万勇敢的军人。

所谓乐,就是歌颂国王的文章。舆论一律了,老百姓思念国王就像久旱盼甘露一样,如果让老百姓想说啥就说啥,那些煽动群众的人就会得利。不要让老百姓胡说八道,那些犯上作乱的人也就无计可施了。不明智的国王,只知道刀枪可以镇住百姓,却不知道言论也可以把大堤毁了。所以,他们的国家都完蛋了。对于用言论煽动百姓的人,一定要格杀勿论。

我是就要死的人了,绝不会胡说,如果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必会走上阳关大道。一定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这些话后,孔子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