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梦等同起来,把爱留下。
相对于每周的作文课,我更乐意完成老师交代的周记。自由命题与写作,更让我有呼吸的空间。
木偶。很多时候,会发现生活就像被布置好的帷幕,而人只是上帝的提线木偶。夜幕来临的晚自习,我却越发觉得空洞。两眼无神,呼吸也变的薄弱。
是的,我开始发呆了。每当厌倦了作业和书本时,我总会看着窗外神游天外。
我仿佛看到了高温灼烧下的马路上,人群接踵,却又诡异地安静。他们朝着不同的马路前行,却又向被什么操纵着离奇一致。
他们是木偶,提线木偶。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他们有目标,极其明确的目标。可是,那是被设定的,不是他们自己想要的。
他们要去哪里,我不知道。他们能到达吗?我无法回答。我不是他们的主人,我更像他们的同类。
下一刻又会出现在哪里,无人知晓。
忽然,一声凄厉尖锐的猫叫想起。
黑色的暗影,巨大的帽檐。一只黑猫被碾压成肉酱,它带着怨气,幻化成厉鬼,一直和肇事者如影随形。
它刻毒的墨绿色玻璃眼珠,直直地盯着我,恨不得我也立马死掉。为什么是我,我拼命地摇头。想开口告诉它我不是凶手,可是脖子像是被什么给扼住而无法湖呼吸了。我脑子一片模糊,要窒息了一般。
叮铃一串下课铃声想起,晓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们如常地出门。我点了点头,停止了脑补。我佩服自己的脑补能力,画面感还是那般地清晰。
那年,高二文理分科了,我和冯原本很是庆幸又在同一个班级又分在同一个宿舍,实在不要太好。可是,却没料到一点摩擦却致使我们形同陌路。
于是,我开始和晓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二十五分钟里下楼散步。这样的事情,我和冯也曾经做过。不过,那是过去了,我这样想。
我喜欢安静地地方散步,那么可以聊很多话题而不被窥听打扰。我和晓沿着熟悉的路线走着,突然从草丛里冒出一只黑猫来。墨绿色的眼睛,在昏黄的路灯折射下,显得愈发诡异。
我那是自己吓自己了,于是又把自己晚自习关于黑猫的想象当做笑话讲给了晓听。果然,逗得她哈哈大笑起来。是啊,这只是我的想象,一个笑话而已。
那时,我是害怕猫的,即使以前家里也养过猫。都是小说惹的祸,初一迷上了鬼故事和恐怖小说,便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从初三开始更多接触张爱玲、三毛、席绢乃至琼瑶的爱情小说,沧月的武侠,以及各类杂志、名著,却已经不会因此割爱了我的鬼怪传奇。
于是,也有一段时间关注于到底是郭敬明悲伤逆流成河低端呢?还是韩寒三重门有深度。再或者,又回顾初中时饶雪漫的花糖纸和明晓溪的泡沫之夏。
主要是,加起来过一百岁的人上演的剧目,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嗯,所以小说翻拍的电视剧哟,真是幻灭。
于是,日记上又多了一句话:在与青春背道而驰时,我希望还能抓住它的尾巴。这是四月,如歌的四月。
听,阳光在唱歌。
五月,光线透过玻璃窗,折射进眼睛里,叫人难以睁开。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负面情绪,其实我不忧伤。
人面不知到知何处去了,桃花依旧傻傻地向着春风。
瑶瑶被人追了,请我们几个要好的一起赴宴把关。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不过是蹭吃蹭喝而已。既定的事实,只是混个脸熟。
瑶瑶和熊猫都是理科班,那个男生同样也是。瑶瑶有人追我并不惊讶,高一就有人在追她的道路上炮灰过。不过,高中生吗,恋爱上还是被禁止的。
周日一行六个人,学校外的餐馆,男生请客吃饭。女生四个,我、熊猫、瑶瑶,还有——冯。冯好像没有见到我这个人一样,我原本想朝她笑笑,可是她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只得讪讪地收了回去。预料到的结果,所以瑶瑶给我打电话时,我是忧郁的。不过,这种多余的思绪,统统被我收拾好,扔进暗盒里。
男生人不错,至少大家聊起天来挺融洽的。我认识那个男生,校篮球队的。月初校篮球赛上,在我们班与他们班的对决中,自然己方完败。这个男生的球衣号是十一号,我记得很清楚。我想,在那天午后的篮球赛程上,我对他是有些动心的,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呢?
不过,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他,即将成为我好友的男朋友了。真好,我笑了。由心底涌起地笑意,脑子里却浮现一个影子来。
周一大扫除后,有半节课的空余外加晚餐时间。我和晓买了麻辣之类的零食跟冷可乐去了后坡的树林。
夕阳下的阳光柔和,青草鲜绿。坐上去,靠着树干,很舒服。以前,我和冯也会经常来这里,吃东西插科打诨。
有时候,下意识地不禁怀疑,我是不是将晓当成了冯的替代品。显然,这是不成立的,只是我喜欢的事情也就这样一二了。冯和晓是在普通不过的同班同学关系,只是晓不知道冯曾与我那般要好过。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好,可是早上起来完全记不清了。
怕是那梦的距离,永远触不到。清醒的我,不禁有些怅然。
我想,我多愁伤感的性格怕是定形了。只是,外人看我,永远笑嘻嘻的。
于是,我后座男生问我:“林可,你怎么老是笑啊。看,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都不见了!”
“要你管!”我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着对方。倏地睁大,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然后,我听见我前桌那声嘟嚷:“看班长那腰扭得,像蛇一样,哈哈!”
登时,我很想转身掐他的脖子,不过咬咬牙忍了。哼哼,可惜我不是大方的人,小强同志你以后——惨了!
默默地,还有些小得意。
打了个哈欠,一天算是过去了。高二住的是小宿舍,四个人一间还挺不错。安静而且人都很好,除了上个厕所还得‘长征’除外。
滴答滴答,我听着水龙头滴水的声音,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没有多余的意识了。
一夜无梦,酣睡到了天明。然后,是极不情愿地洗漱,向操场方向蹦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