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52度的De。Kuper(戴·库帕)。琥珀色,入口爽辣,没有多杀美感。
“呵呵,恭喜你啊!原来你喜欢她那么久啊!”空了四五瓶库帕,大多都是说话人解决的。
“谢谢你给我做伴郎。”秦夜举杯示意。
“怎么没有陪新娘子,都陪我喝酒来了?够意思!”说着,便又举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兄弟结了婚,陈宇哲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到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只想喝酒。
“她先睡了,毕竟怀了孩子,这一天可是累坏她了。”秦夜眼弯着,嘴角上翘,说起多方来温柔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看着对方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痛苦,心情格外的好。
心情本来就好,此时就更好起来。心情一好,人就忍不住回忆起过往……
“对不起,可能我喜欢上她了。”低着的头,是对方看不清他眼底的闪烁。
“混蛋!”陈宇哲很暴躁地握紧拳头就揍过去,这人是他兄弟啊!竟然……
秦夜一动不动,任由一号如雨点雷霆般的拳头落在身上了
“她不是不想来见你……”秦夜抬头眼底止不住地流淌着歉疚,嘴唇动了动像是不忍心而成的犹豫迟疑,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们都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真心……”陈宇哲像是被什么定住全身,握紧的拳头想再次挥向对方,却无力地放开了。冷漠地直视对方,“你以为我会信?”
“你当然可以不信”秦夜自嘲地笑了笑,“的确是我对不住你……”
“你不要怪她……”说着,秦夜递过来一个信封……
一切的误会,其实轻而易举。陈宇哲被关着,平时根本无法出去。而自己恰好到了合适的年龄,有资格获得一个新的身份出去了。
他可以为他们传递消息,也可以稍微改变一些。
于是匿名给郑雨岩写情书,然后自然被拒绝。然后继续,最后找个恰当的时间诉求一份拒绝信,表示这样将会死心。
这并花不了多少心思,也不算刻意。轻而易举便达成了,然后将怀疑的种子埋到了陈宇哲的心中。
漏了一些消息,于是他们之间只能是错过。
他站在雨里,雨水打湿了他的鬓角,眉梢,最后划过鼻梁却滴不在了另一个人的心里。年少还真是脆弱,稍微一些刺激便体无完肤。
看着彻底喝醉的人,秦夜觉得从所未有的舒心。从今以后,眼前这个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叫自己嫉妒的了,再也没有……
“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我明白你和我们这些孤儿不一样。家世背景,要不是你犯了错又怎么会和我们混在一起?就算在一起那些教员对你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直到我无意中发现你还有个她,我才开始真的嫉妒。”秦夜笑得很娴熟就像是在和要好的老朋友聊天一般的闲适,“论相貌我不比你差,智商头脑上哪一点不如你?不过是出身不同罢了。”
“我也可以那么喜欢一个人,一点也不比你少。”嘴角带笑,弧度恰好。
“那天晚上我幸福极了,我可以清醒,却可以不那么清醒。”秦夜一脸陶醉,像是回忆着世间最美妙的瞬间。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彻底忘记你,居然还叫着你的名字。”秦夜脸色有些狰狞,很快就平复下来,“我该死地在意,可是我会让她彻底地,彻底地忘记你!”
“很快了,很快……”秦夜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才喝了几口的酒杯,直起身来瞥了一眼趴在桌子上醉的不醒的人。边走边说着,“而你,永远也毫不相关了……”
当我们抛开一切光鲜的外表,看到血淋淋的真实,疼痛便无法抑制。
在某一种神经质的疑问当中,徘徊在紧绷的状态之下。
或许,还是放开的时候了,如若不然,便再也舍不得了。
我看着别人的幸福,于是越加觉得自己不算好。
从北京到德国法兰克福的航线,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漫长到叫人昏昏欲睡。客机途径西伯利亚上空,在这北极圈上缓缓飞行。
时间应当是深夜,天空却迟迟不肯黑下来。墨蓝色和淡粉色的如丝绸般飘逸,又如同美人的面纱般引人入胜。
我不可能是度假,只是工作。至少在这样的间隙看看风景,也能叫难过的心情得到缓解。我甚至不知道这样不知所谓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可是它不会结束。
前天父亲才允许出院了,就算这样我仍然好担心。
手术前他抓紧我的手,很久才肯放开。爸爸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我。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可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每一次都是从鬼门关划过。
所以我决定以结婚为目的地叫朋友给物色一个了,所以我会很忙,忙到再也抽不出时间思考其他了。
每个人都有改变,而我,依旧故我。
然后,那些错误令我疲惫。那些跌宕使我凌乱。我,没有人懂。一切,源于——活该。
回国,出了机场,大包小包的一大堆东西,我觉得我是疯了。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当时购物的时候一定没带脑子。
“需要帮忙吗?”男人三十来岁,长得并不出众,有些眼熟。
“哦,谢谢。”我没有拒绝,有没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他帮我将行李送上出租车,我再次向他道谢,一切就算结束了。陌生人,最终还是得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