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清爽,令人神怡。沿着山涧的小溪散步,与自然的亲密接触。我漫步在绿草如茵的小树林,小鸟欢快地叫着。鼻闻、目察,乃至心绪的体验,都是那么得奇妙。
我看中一片沉睡的花海,停住了脚步。太阳缓缓升起,大地笼罩在一片橙红之中。突然很庆幸自己是这自然界中的一员,作为过客却能轻易窥探这样的美丽。
我痴痴地看着这样好看得景色,然后嘴角向上,应该笑的很傻。
然后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圈住了我,一下子就将清晨的寒意驱赶得无影无踪。
“这个地方真有意思。”我自觉地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整个人倒进了他怀里。偷懒的感觉,真棒!
“怎么想着来山里?”我有些困惑。
“你不喜欢吗?”他的声音隔着胸腔和薄薄的衬衫传来,有些闷闷的感觉。
“没有啊,我很喜欢。”我转过头,稍微扬起脖子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有些遥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拉着我的手向那座竹屋走去,正屋里的方形竹卓上摆着两碗白粥和几个小菜。冒着热气,也算诱人。
我不太懂萧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因为他不算热衷于这些小情小境,更别说花上一个上午的车程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来。嗯,好吧,景致真心不错。房屋设计很符合我喜欢的风格,安静且贴近自然适合心烦意乱的时候来。
美好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于是又回到城市里。萧漠又消失了将近两个月,而我也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之中。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下班了我决定不那么早回去。那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怪寂寞得慌的。今天挑选的是一件米白色缎边半袖衬衫,搭配着黑色A字半包裙,脚上是拼色高跟凉鞋。拎着黑色方形手包,压着马路。
“这款兰蔻的睫毛膏不错”导购员眉眼弯曲,面带标准化微笑,“魅黑色,有很好的塑型力。重要的是——拒绝晕染。”
导购拿着“天鹅颈”状的刷杆,轻轻一刷,上色柔滑,感觉蛮深邃。女生年纪不大,像是初学化妆的年纪,禁不住导购的手巧,睫毛膏一刷眼睛顿时看着大了些。
“不错,我就买这个了。”女孩果然低挡不住身经百战的女导购的巧舌如簧,往外掏了好几百才将一只不怎么大的睫毛膏带回家。
Dior修颜乳不错,我也是挑挑拣拣半天,一瓶乳液不同意让好几张伟人头化为了乌有。
时间在某种时候很快,于是逛完街吃了晚餐就不得不回家了。可是我却依然不想回去,萧漠总是时不时地离开,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是再正常不过了。然而这一次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他早就告诉我要两个月左右,我还是觉得难过。电话一般都是他打给我,因为我打给他要么关机,要么占线。后来,我干脆就不会打了。打了也不接,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我觉得去1974坐坐,那里是西城区的一个清吧,时常有些下班后无聊的小白领去唱些民谣。当然唱得好听是必须的,那里的bartender自己调的酒有特色而且味道很不错。
泡吧的又有几个不是因为寂寞呢?寂寞这个词对于以前的我来说,不过是非主流的文字,总是出现在那些小学生的爱恨情仇里。而后,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落,然后空闲起来空洞而无所适从的时候,原来席卷而来的寂寞却那么叫人难受。
“我的前任有些土豪突兀感,他在保时捷4S店说的那句:“我看车只看价位,不看性能”
我觉得我应该笑的,可是突然想起了你。”一个女人似乎喝醉了,对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撒酒疯。那人表情隐忍,想推开女人抱着自己腰部的手,可是最终没狠下心将女人推到挣脱开。
后来我没有注意了,酒味似乎也没有以前的好了,结完账我就‘乖乖地’回了家。萧漠说他不在的时候,晚上九点之前一定要回家。现在九点十一分,也差不多。
出了门,看着一切忽然变得好陌生的城市:一辆一辆、好多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车灯晃得眼睛花了,迷失了方向。可是我离不开这座城市了,因为舍不得。
回到家,洗了个澡,不准备马上睡觉,想想也是睡不着的。于是从冰箱了找了些提子和鲜荔枝洗干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一个台一个台地翻着,什么节目能吸引得了我,倒是窗外的风声更能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我不能确定,但应该不差。只是太大了,总免不了形成一些回音,将原本不算大的风声显示得格外清晰。
我有点害怕,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现了一些恐怖片,犯罪片。于是光着脚丫子就跑到门口,反复确认大门锁好了,嗯,窗户也要看看去。
我很想买一个小一点的房子,足够我和萧漠住就行。这么大的房子,他不在就好像空了一样,我想我是要疯了,居然住不惯大房子了。
或许生一个孩子,那样这所大房子就不会显得空旷了。这样一想,觉得倒不如等萧漠回家谈谈换房的事。孩子照顾起来多累啊,虽然有老爸老妈在。
还有今年过年应该带萧漠回家去见见我的父母了,不然会被老妈来电折磨死。萧漠应该不会反对吧……
“你存在便是我的死穴!”不知道怎么将调频停在了某水果台的古装剧里,面瘫的男主人公霸气侧漏地对一张明显整容脸的女主角这么吼过去,我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冒了出来。
干脆利落地关了电视,我还是早些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