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恨看看周围的环境皱起了眉头,到处都是草,望也望不到边。“风少,我们继续走下去就要到蒙古了吧。”
“呵呵,我们已经到了蒙古。”他张开双臂感受着风的吹拂,回头看着花无恨:“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吗?”在这里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大自然的温暖,心中的意境碎得更厉害了,可是他一点儿都不在意,既然它要碎就让它碎好了,意境就像一个小孩子你越是在意它,它就越淘气。
竹花突然说:“再过几天就是那达慕大会了吧。”听了他的话,花无恨心中一动,这些天来看似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可是易风常常有意无意地将他们引导着,莫非他是想来观看那达慕大会?
蕊儿好奇地问竹花:“那达慕是什么意思?”
“丰收,是蒙人古为了庆祝丰收而举行的一个比赛。”竹花解释说。
旁边的易风听了摇摇头,心里想难道现在的人都把它的另外的含义忘记了吗?始终在一旁观察他的花无恨见到了他的小动作,笑着问:“风少,你不同意她的解释?”
易风没想到花无恨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动作,只好说:“同意,只是那达慕的含义不只这一点。”
竹花不服气地说:“这是书上介绍的,难道风少还知道其他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竹花在生气,对于一个生气的美女,正常的男人都会选择沉默或者赔礼道歉。可是易风不会,因为她不是蕊儿。“是的,那达慕除了有丰收的意思,还代表喜悦。”
细细品来,确实有道理,竹花心里认同了,可是面子上还要死撑:“你说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难道你对蒙古很熟悉吗?”
“赛安。”易风突然说了一个词。
“什么?”竹花听不懂。
“你连蒙古最基本的一个词你好都听不懂,又怎么配谈蒙古的风俗文化?”易风的口气很不客气,他讨厌旁人对他指手画脚,特别是在他做出了正确的解释后,虚荣的自尊让他恶心。
蕊儿拍着手说:“风你好厉害,懂的东西真多。”
易风在看到蕊儿的时候脸上又露出笑容,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孙桥和流云陪在妻子的身边时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好的妻子就如同一颗开心果,就算是看着也会做梦都笑。“那个人才是真的学识渊博,你见到他的话一定惊讶地合不拢嘴。”想到他,易风突然沉默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人?他是谁啊?”蕊儿不解,难道还有人比易风懂得更多吗?在她的认知里,易风好像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就像天上的….神下凡,叫什么来着?对了是文曲星!
短暂的沉默过后,易风又回复了正常。“他啊,只听名字就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埃”蕊儿张大了嘴巴,哪有人只是名字就能让人联想到学问?
“呵呵,不信吗?可是刚才你还没见到他,只是听我说起就张大了嘴巴哦。”易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取笑着她。
蕊儿吐了吐舌头:“我只是随便张张嘴嘛,你快说他叫什么名字啦。”
看着蕊儿急切的眼神,易风不忍继续逗她,自己是越来越疼爱这个女孩了。“嗯,他的名字叫雪书。”
“呀,真的好有学问的一个名字。”蕊儿感慨地说。
虽然早就猜到了易风指的是谁,真正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花无恨还是不免唏嘘,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到他和月少的消息,还真是担心。
和易风交换一个眼神,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隐隐的担忧,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同进退,四个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联系,说好重新回来,回来后才发现一切都和当初设想的不同,不可避免的走回了以前的老路,他相信雪少和月少一定不会做一个平淡的技能人,雪少或许可以,月少是永远也不会停止挥动手中的利刃,他本就为杀人而生。
易风在江湖中走动不多,四方揭谛也只是按照他的要求搜查一些特别的东西,对江湖上发生的事他根本就不了解,像一个聋子、瞎子,所以在鬼门这件事上,虽然扑朔迷离,可是没有依据他也只能是凭空猜测。可是花少这两年在江湖中很是招摇,竟然也没有他们的消息,莫非是遭到了不测?当年的弑神闯下天大的名头,自然也招惹了天多的仇家,刚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如同一只小白鼠,只能任人宰割…..努力排除坏的猜想,以雪少的机智,月少的残忍一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两人关系一向很好,说不定是两个人携手发展?
梅花紧紧地握着竹花的手,四姐妹中以竹花最是博学,平日里总是喜欢捧着书来读,这次风少做的实在过分了一些,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么残忍?可是公子的态度很明朗,不许她们动手,既然如此就从口头上报复一下好了。
易风突然提到雪少让她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她重重地紧紧手,然后踏步上前说:“对雪少的博学小女子也曾有耳闻,当年弑神四少的威名如雷贯耳,我想大家都是听说过的。”
其余几人点点头,即使是花无恨也不知道梅花突然出现有什么目的,不过看着一旁的竹花他有些懂了,梅花是四人的大姐,最是关心这几个妹妹,刚才风少的奚落让竹花很伤心,那么她是来复仇的?这到很有意思,他抱着看戏的态度站在一旁,等着好戏的上演。
见到大家都同意她的说法心里甜甜一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四少有很多传奇流传至今,人们在传诵他们的故事时,在结尾总是喜欢附上自己的评价。”
大家又点点头,说完了故事,评价一番,这是理所当然的。
梅花斜看了易风一眼,千种娇媚在其间,易风却打了个激灵,这小妮子要搞鬼。他看了花无恨一眼,这小子一脸贼笑肯定没好事,可能是发现了易风的偷窥,花无恨对着他挤挤眼睛,示意他继续听下去,易风不屑地转过头,他还会怕了一个小丫头不成?
“嗯,经过了许多年,对四少的评价渐渐的统一起来。”梅花的话又是获得了大家一致赞同,她说的有理,有据,大家自然是捧常
最后的关头就要到了,她看了花无恨一眼,假如公子阻止,那么后面的内容就会变成奉承,可是从公子的眼中她看到了鼓励,莫非公子也想看风少爷的笑话?是了,一路上风少爷对公子吆三呵四,他一定也想趁机整整风少爷。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即使是得罪易风,她也要说下去。
“首先是我家公子,风流倜傥,潇洒俊秀。”蕊儿吐了一口,让梅花的脸色很难看,易风上前搂着她说:“在外人面前不要这么直率,懂吗”蕊儿点点头,梅花等人的样子多少帮助她理解了易风的话。四婢女早就对蕊儿看不顺眼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如此受宠,多次顶撞公子不说,好几次挑拨公子和风少爷的关系。因为陌生,蕊儿的单纯在她们看来是故意像易风撒娇。
“哼,一会有你好看的。”她恨恨地想,调整下心态,努力在脸上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对待敌人,微笑是女人最大的武器0雪少学识渊博,丰神俊朗,一表人才,是很多人心中完美的夫君最佳人眩”
“扑哧“一声,易风笑得躺得弯了腰,梅花的脸色一片煞白,难道她说得就如此好笑吗?除了花无恨,其他人都一脸怪异的样子,吉吉小声问:“点点你跟随老大这么多年,知道他有羊癫疯吗?”
点点白了他一眼,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一本正经地说:“老大怎么会有羊癫疯?我想,应该是想起了以前一些好笑的片段吧。”
他猜对了一半,易风确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诱因确实梅花的那一句夫君的最佳人选真是笑死人了,雪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嗯也不喜欢男人,哈哈。
花无恨拍拍梅花的肩膀,“这和你无关,只是一个误会,一个美丽的误会。”
虽然不懂公子的意思,可是她读懂了公子的暗示,那就是她对雪少的理解有错误,错误和她无关。因为错误是一个秘密,不能说的秘密。她不知道,自然不会怪罪。
她整理下思绪继续说,“月少为人心狠手辣,偏执成性。”有了前面的经验,才说了两句就停下来等着其他人的反驳,奇怪地是没有人反驳她的说辞,因为她说的一点错误都没有。
梅花愤愤地想:“刚才我说好话你们都不反驳,坏话反而认同,我真希望你们这种思想可以继续保持下去。”以最优美的姿态,最华丽的语言推出了最后的结语:“风少,花心而残忍,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仍一个。是江湖上所有男人的公敌。”
所有人都愣住了,“她没毛病吧。”吉吉傻傻地问。
“或许是吃错药了。”点点说。
好一会,没有人言语。易风看看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那里,这是在逼他开口。“嗯,没事了,就上路吧。”
“嗯。”蕊儿应了一声扭头就走。
易风一把拉住她,蕊儿奇怪地回过头:“怎么”等看清其他人的样子后又问:“怎么都不走啊,样子怪怪的。”
是的,所有人的样子都怪怪的,比听到易风花心时的样子还怪。蕊儿难道不生气吗?自己的老公被人说成花心大萝卜,相信老公的妻子会辩解,不相信老公的妻子会吵闹,可是蕊儿什么都没有,说上路就上路,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也太假了吧。四婢女的心中抱着同样的想法。
蕊儿无辜地回应着大家的眼神,好像在问:“为什么看我啊?再看我就把你揍扁。”
她的心思不但他人好奇,易风也很好奇,相处了这么多年一直都猜不透她的心思,这一次,他不会放过,一定要搞清楚她是怎么想的,是真的相信,还是漠不关心?
“蕊儿,别人说我花心,你不生气吗?”易风轻声问。
“不啊,”蕊儿回答,易风有些担心,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没人爱。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而已吗?是可以替代的吗?
蕊儿继续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埃”这一句将易风从失落的边缘直接打入崖底,满身伤痕地她看着崖顶将他一脚踢下的蕊儿,还是那个无辜的表情,单纯地让人怜惜,又让人愤懑。
“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埃”又一句,让易风上了天堂。他捏着蕊儿的脑袋说:“你这个死丫头,下次说话最好一次性说完,懂吗?”
“哦。”蕊儿怕怕地说,易风的眼神好吓人。
看着蕊儿的样子,易风是又爱又恨,可是因为那最后一句,无论是多少折磨,都值了。
耳边,又响起了那首歌:
千年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
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
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
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
啊哈,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风流泪噫~~~~
梦缠绵情悠远噫~~~~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做一团火焰,
矮~矮~~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