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笑闹一阵,就出了酒窖,易风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门够厚的。蕊儿拉了他一把:“快走了。”
易风笑笑没说什么,两人一路说笑地走了回去,在房前蕊儿抱起贪睡的猪头就仍进了水缸里,就看到猪头哼哧哼哧的大叫,大片的水花贱了出来,易风禁不住猜想,它会不会在喊救命。
然后就看到猪头伸出蹄子攀住水缸的边缘,一用力就跳了出来,晕倒,还是功夫猪!他走过去踢了一脚,猪头就又落进了水缸里,水花寥寥,易风的力道把握的很好,猪头落进去的时候只在水面荡起几条水纹。水纹向四周扩散,在碰到水缸壁的时候就消失了,猪头将头神出水面,蹄子扑嗵扑嗵地乱蹬,不一会儿就又攀住了缸沿。易风微微一笑,将猪头按进了水中,这一次水面只起了几个泡泡,一点波纹都没有。
蕊儿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她见到猪头沉进水里后就跑过去将它捞出来,然后又把它扔进了水里,水花飞溅。她愣愣地看看易风,将猪头又捞出来,又仍了进去,水花小了很多,可是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力道把握地更好了,而是缸里的水少了。
易风始终笑着看她虐待猪头,他知道蕊儿是在比较和自己的不同,刚才无意间露了一手,可能在旁人眼中只是惊奇一下,在蕊儿的眼中却大不同,她看到了易风手法地精妙,对内力掌握的微妙。她也踏入意境有些年头了,甚至成了天下第二的高手,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和以前的传说级有很大的差距,虽然草草姐姐说时代在进步,江湖也在进步,所以一代更比一代强,可是她知道,自己真的不如他们,踏入意境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越是明显。
比如刚才,她完全可以将猪扔进水中而不溅出一点水花,可是那需要她使用极强的力量强行投入,在水花没溅出前就将猪使劲地沉下去,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猪在缸底碰成一团肉泥。
看着猪头在手里挣扎的样子,她还是不忍心再将它仍进去,其实从猪头上浮的时间她已经知道易风用的力道比她小得多,这就是控制的威力?
她并没有想太久,因为她知道自己想再久也想不出来,即使想到了,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最快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问易风,谁叫他本身就会哪?
早在蕊儿仍猪头的时候,易风就知道他的苦难要开始了,蕊儿学琴的韧性他已经了解了,对于武功的痴迷他也有了模糊的印象,难道现在就要让他有更深刻的印象?看到蕊儿转过头的时候,他的背后甚至冒出了冷汗,他不是不想教蕊儿,而是不想让蕊儿过多的沉迷武功中,他只想让蕊儿做一个普通的女孩,过着快乐而幸福地生活,可是蕊儿会吗?她不会的,其他人也不会的,易风在心里暗叹一声,强作笑脸,说:“是不是很想知道奥妙?”
蕊儿使劲点点头,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易风她有多迫切。她还是太嫩了,没有学会用眼睛说话,真正懂得男人心的女人都会用眼睛表达她们的想法,不需要开口,一个眼神男人就会为她征服整个地球。
易风并没有因为她的不含蓄而有丝毫反感,相反他很喜欢蕊儿的直接,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一切都写在脸上,一切都正大光明地表现出来。他说:“今天的天色晚了,我们明天在继续好吗?”他的眼神很温柔,比月色还温柔,他的话很温暖,比晚夏的风还热切。
蕊儿点点头,好的功夫不是一天练成的,草草姐姐曾经说过:“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功夫不在多,贵在专精。她随着易风进了房间,然后躺倒床上。易风微微一笑,轻轻地吹灭了油灯,黑暗中蕊儿明亮的双眼闪动着皎洁的光芒。易风转身抱着她,打趣地问:“怎么了?没有我抱着就睡不着?”
蕊儿并没有娇嗔或者躲入他的怀里,她的脸上很平静,在月光的照射下平滑的肌肤反射着银色的光芒,在易风的眼中犹如嫦娥般美丽,蕊儿说话了,惊起阵阵涟漪,光芒在她的脸上扩散,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易风,我想练压缩。”
“为什么?我发现你好像对刚才压猪更感兴趣。”易风有些惊讶于蕊儿的选择,她怎么会选择压缩哪?他试图让蕊儿改变这种想法:“其实压猪的手法也不错了,名字难听了点儿,不过我们可以用另外一个名字啊,比如扩张,对就是扩张,压猪的过程就是将内力扩张包裹住猪的身体,然后将它按进水中。”
蕊儿态度坚决地说:“我要练压缩。”
不管易风如何劝说,她都是那句话:“我要练压缩。”
头脑简单的人一旦认准的事就很难改变,以前易风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他认为越是简单的人越好骗,想改变他们的注意还不简单,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蕊儿的头脑很简单,简单地可怕,她认准了练压缩就是练压缩,NND想让她改变还真难,不能骂,更不能打,又听不进劝说,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他只好投降了,答应明天就教她练压缩。
蕊儿这才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他尴尬地抱着蕊儿,把自己搞得这么郁闷,就去睡了,真服了她了,这种想睡就睡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易风只好迫使自己沉入意境,去意境中杀戮解恨。最近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他呆不了多久,难道是鬼影子追了过来?以鬼门的神通想知道自己在灵鹫不难,但是它的势力真的强横到练灵鹫宫都要让步了吗?不会这么惨吧,那自己不是要去浪迹天涯?蕊儿怎么办?留下还是带走?留下她自己会安心地逃亡,不怕她受到伤害,带走她万一被人堵住了,受伤了怎么办?从哪方面看来,留下她都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