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提醒你,快快给我滚蛋,再在我们老板跟前碍眼,小心你的舌头”,说着一个不识相络腮胡的黑西装男,冲向前来,一把揪住了杜宇略显瘦弱的胸膛。他要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年青人。
“你只配做我的早餐”,杜宇左手按在汉子的手上,右手已经贴在络腮胡的腹部,一个侧转身,络腮胡“哎呀——”一声惨叫,跪在了地上。
这个叫“反身别背”,三十六式擒拿手,第一式。
“哎!哎——”,络腮胡在杜宇的跨下喊,“哥们,哥们儿,轻点轻点儿,断了,断了呀——”
杜宇单膝跪压在络腮胡背上,一手反扭着络腮胡的粗胳膊,“放心,你死不了,但是从今后得改改你的霸气,对女说话,温柔点儿,像绅士一点儿。”
那边吴良伟一看,怒火中烧,把墨镜一把摔了,破口大骂:“你们******,都是猪吗?爷花了多少钱,养你们这群废物!”
“大哥,咱们一起上,妈的,还不信这么多职业保镖还对付不了这么一瘦瘦猴!”吴良伟身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话之人的嗓子好像破锣一般,声音难听之极。
七八、十个人呼啦一下子全部围了上来,全然不顾杜宇膝下那络腮胡子杀猪般的嚎叫。
原来,杜宇一用力,把这厮的胳膊弄脱臼了,瘫软在地。
原本宽敞的包厢顿时变得有些拥挤起来,一个叫邱三的冲着吴良伟喊:“哥,你说,我们动不动手,只要你一声令下,小弟我一定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一听这话,吴良伟心里美滋滋的,可谓是春风得意,高兴的鼻孔都要冲着天上了,心想,我就不信堂堂物欲社会,我吴还有用钱摆不平的事儿。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嘴巴一歪道:“把这小子都给我揍趴下,给我打断他的四肢,永远别让他站起来,已经两次了,不能说爷没给他面子!”他此刻最恨的就是杜宇,这小子,已经两度坏了自己的好事儿,传出去,他吴还怎么在场面上混。
这时,和珊珊看到杜宇已经陷入困境,竟然哀求吴良伟,“吴良伟,算了,你别这样,你别打他,怎么说,也是我带来的人,你把他打坏了,我怎么交待?”和珊珊说着,自己的双手竟然伸到吴良伟的胳膊上求救。
谁知吴良伟,已经根本顾不上和珊珊,竟一把甩开她,大声命令到,“给我打,朝死了打,打出问题,我负责——”
声音一落,才发现包厢突然间漆黑一团,不知为什么,这间包厢突然间没电了。
一声尖利的惨叫,那是和珊珊在危难之时,在荒乱之际的惊恐。
吴良伟在黑暗里迅速退到一处墙角,蹲坐在一个茶几下面,寻求着自己的安全。
他心想,都怪和珊珊带来的这个臭小子,要不是他,自己根本用不着兴师动众的。
他心里骂道:“小子,你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我,我追我的心上人,我不想要从前的女朋友,你想要你拿走,我又没拦你。你******还这么多事儿,老子吴良伟追谁,关你个孙子球上的事儿啊,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吴良伟只是心疼钱,他手下这么多小弟,一齐动手,怎么着自己也得花个几万来犒劳。
吴良伟除了追叶春的时候不吝啬钱,对别的事儿都是小气的有名儿的主儿,是地地道道一向自称葛朗台第二的守财奴。
对叶春不吝啬钱,是因为吴良伟总是愿意跟那些比他更富的人相比。
“妈妈的,那孙子又泡了一个影星、哪孙子又包养了一个模特儿,带出去,那细长的腰、尖挺的乳、上翘的臀,真******迷死人,真******让人羡慕,人活着,就要当这种人”,吴良伟想,自己挣钱是为了什么呀!还不就是为了这个?
可是偏偏和珊珊带得小子老是坏自己的好事儿,所以他简直气炸了肺!千错万错,都是这小子的错!
这时,他在墙角依然高声喊道:“兄弟们,给我把那个小子的四肢打断,给络腮胡子报仇,不不不,把他第五肢也给我打断!我要让他成为新世纪第一个太监!”
这时,在和珊珊连绵不止的尖叫声中,杜宇突然大吼一声,“哥真的不想惹事,但是你们这群王八蛋实在太过分了!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一声怒吼宛若晴天一个霹雳,震得在场之人耳朵嗡嗡直响!
接着,只看见水果盘子在飞,瓜子、水果、糖果在飞……
接着,只听得一阵阵木质椅子、茶几破碎的声音,摔打在人背上的声音……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一个接一个的摔倒,一声接一声的闷响,伴着和珊珊一声接一声的尖叫……
吴良伟躲在那墙角里,发着假假的慈善心:“小子,你怪不得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小子,你放心,把你打坏了,我会给你家里一笔钱,绝对比法院判得高,哥儿也不是那么黑心的人!”
黑暗中传来杜宇镇定的声音:“谢谢吴老板了,可能你出的那数目不够啊,倒不是因为你出的少,只是我一个受伤的话,你可以出得起,可如果是你这一群打手都残废了,你得给他们多少赡养费、安家费呀?”
一听这话,那边尖叫的和珊珊停下了尖叫,她笑了,开始在黑暗里,发出甜甜地尖叫:“老土怪,你还好着呢!老土怪,人家人多,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你们******,全是饭桶,真他妈饭桶,那小子怎么还能说话,你们******除了泡妞,打炮,还能干吗?”,幸亏没有灯光,所以我们看不清吴良伟脸上扭曲的表情。
吴良伟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他隐隐约约感到了情况的不妙。
当过老板的人,对危险的意识是极其的敏感的,此刻,他顺着墙根儿爬着,居然溜出了包厢。
这时有个打手喊,“谁去外边把灯打开,这样,咱们老是自相惨杀!”
这一定是一个有头脑的,这时这群打手,终于找到了自己失败的症结,匆忙一窝蜂似的朝门口那灯的开关那里涌挤。
杜宇当然察觉了这个动向,格斗、打仗都是一样的,最可贵的品质就是沉着、冷静,最忌讳的就是慌乱。
现代战争不再是比武器的年代了,而是比谁先发现谁,谁先暴露了自己,谁就注定挨打。
那个喊着要别人去把灯打开的打手一定是个高手,至少他知道让杜宇一个人和自己一群人,同时暴露,这样就可以形成以多吃少,群狼围攻的局面。
而如果没有灯光,全是一抹黑,那么多人找一个杜宇就是大海捞针。不利于发挥这些打手的群狼疯狗战术。
可惜,那个人一喊,这帮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们就去争相朝门口涌去!争着去抢那个彩头。
杜宇见状,心想,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难道等他们拉着的灯光,围攻自己。
这帮猪狗不如的打手们,居然一下子挤撞在那间门口,竟不能出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巨响:“还是让我来送你们出去吧,各位哥们儿!”
听到杜宇的这一句叫喊,犹如晴天霹雳,在门口搅在一起的打手们知道,完了,这货不知道要出什么招了,进进不去,出出不来,只有两眼一闭,等死的份儿。
杜宇说时迟,那时快,也没有什么客气的,一个助跑,双腿并拢,照着门口就是一个飞踹。
几个人一阵惨叫,纷纷从二楼跌落下去,连滚带爬。
紧接着杜宇又一阵拳打脚踢,收拾了没飞出去的几个余孽!
这时包厢的灯亮了。
只见富丽堂皇的包厢,已经变成了一团乱,狼籍遍地。
东倒西歪地躺着三四个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杜宇环顾了一圈,慢慢向墙根儿的方向走去。
墙根儿旁躺着一个稍显清瘦的一个年轻人,躺在地上呻吟。
杜宇走上前去,对着这男人喊:“行了,你别装模作样了,就是你喊让开灯的!”
“都是你这个傻子让开灯了的,咱们这么多人,让人家一个人包了饺子。传出去丢死人了,你这B养的!”
“就是,你******,整天没事儿,就知道耍小聪明,把老子们都被你耍死了,你就高兴了。哎哟——”
这墙根儿下躺的这伙子,算是倒了邪霉了。
他觉得自己挺委屈,好心好意出一主意,招谁惹谁了。
和珊珊从墙角迅速站起来,直直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杜宇,“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
这36E的美女,由于紧张过度,拉着杜宇的手,连蹦带跳,左看看,右看看,由于动作过大,直蹦得****乱颤,“真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太过瘾了,太刺激了。简直是美国警匪大片!”
“我们走吧”,杜宇一把拉住和珊珊的手。
“其实你不错,再厉害的人,纯靠体力也打不了几个人,但如果靠智力就不好说了”,杜宇转过脸对喊着让开灯的那小伙子说,“你当打手屈才了。”
“吴良伟呢?”和珊珊问。
“还用问,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杜宇对和珊珊说。
说完,拉着和珊珊一同离开了那间包厢。
“他可真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和珊珊言语之间露出了鄙夷之色,在自觉不自觉中,她就把吴良伟良与杜宇做了个对比。
当然不难发现投机倒把的生意人与钢筋铁骨的特种兵的差距。
就在杜宇飞腿把那几个保镖踹得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一楼的大厅里其实传出了声声尖叫,甚至出现了暂时的混乱。
一些穿着暴露,头发散乱的女客人慌里慌张,站起来离座,都打算离开了。
不过也是有一些比较猛的男客呢,雄性牲口们在酒精的刺激下,好奇心暴涨。
“怎么了,怎么回事儿?”
“打架了,打架了。”
“那看看呀,看看是谁这么牛B。”
有几个女客拉着这些男人,娇嗔嗔地说道:“别去别去,危险危险。”
不想几个男客毫不畏惧,“打个架吗,又不是动刀砍人,用枪扫射,怕个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