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货更加准确地朝这两朵花躺的床边走来。
于是,人事局长的吾兰古丽吓得花容失色,把头闷在被窝里娇呼了起来。
而这该死的杜宇还高喊着,“开弓没有回头箭,战士就要勇往直前”,硬往这已经躺了两个人的单人床上挤。
其实到了这个关头,谁是真正的英雄本色就全现出来了。
谢婉晴知道这货彪悍的前来,哪怕是伪装,或者是本能,她都得保持女人应有的矜持了。她用被子把脑袋蒙得紧紧的,也不怕憋着。
但是杜宇是不会停手了,他变幻了目标,不再攻击吾兰古丽,而是朝谢婉晴下手了。
在杜宇的心里,就在这一晚,必须把谢婉晴征服。
否则这丫头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于是他神奇般地把自己胳膊上的绳子解开了,躺在了谢婉晴的身旁。
这下谢婉晴发出变态似的笑声,浑身扭动,就连在她里面睡的吾兰古丽都有种弃床而逃的冲动。
而杜宇嘿嘿笑了一声,“是谁刚才说要二女侍一夫来着?是谁说不敢过来的是太监来着。咱是真正的战士,不是东厂的翻子,咱只有服从命令来给二位领导证明,咱男人都是汉子了哈!”
杜宇隔着被子拍了拍。里面的谢婉晴浑身一哆嗦,急忙说:“你……赶紧回你床上去,赶紧的!”
谢婉晴在被子里面正蜷缩成一团,背对着杜宇。而吾兰古丽几乎窒息了,因为谢婉晴正像橡皮糖一般死死地抱住了吾兰古丽,仿佛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杜宇的大手一伸,隔着被子揽在了谢婉晴的腰上。随后缓缓地向下抚摸……
“你这不要命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谢婉晴一把掀开被子,对杜宇发着狠。
“呦!真行!”杜宇一不做二不休,把手向上移了两三寸。顿时,一股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传来。
啊!谢婉晴一声歇斯底里地叫喊,再度蒙上头,身体拼命地向吾兰古丽的躲闪,挤压。
“该死的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我比你大快十岁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啊……”
“大了,我才敢下手,小了,我反倒不敢了,咱这人在部队学了六年的活雷锋,今天就让你占了这便宜吧!”
杜宇干脆一掀被子,这下不仅谢婉晴叫唤,就连吾兰古丽都捂着嘴“啊”了一声。
“你的手是怎么解开的,别乱抓……啊……”谢婉晴有一句没一句的瞎叫唤。
谢婉晴只好蜷缩着身子喊:“兰姐,快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他是怎么解开绑手的绳子的?”
“都是咎由自取,我哪儿能帮得了你,我早告诉你了,你那些把戏对他没用,你不听,谁叫你惹事生非”,吾兰古丽既在逃避,似乎又在渴望。
谢婉晴的身体被杜宇的躯体给包裹了起来。后背紧紧贴着杜宇的前胸,这时杜宇跟谢婉晴撕打起来。
在撕打的过程中,谢婉晴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飞了出去。
谢婉晴当然处于下风,很快完败了下来。
但她感觉到杜宇并不是真的要把她怎么样。
因为虽然她几乎就要脱光了,可是杜宇衣服没脱一件。
于是,她哈哈哈哈笑起来,“我都快被你扒光了,可是你的衣服怎么还穿得好好的?”
吾兰古丽一听这话,在里面仰天长叹了,“晓晴啊,你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那只罪恶的手向前伸过去,在谢婉晴的柔腰上微微一动,谢婉晴就浑身筛糠一样哆嗦。
男女间最怕的原来并不是直接伤害,比如妓女,付过钱以后,你就对她没有什么伤害。
男女间最大的伤害,其实是初期的暧昧,那才是直教人不分白天黑夜,让人们忘乎所以,生死都要相随的折磨。
只是大家都看不透而已。
就像杜宇对谢婉晴的下手,表面上是对谢婉晴的伤害,其实不算是,而受伤的人恰恰是没下手的吾兰古丽。
此刻,受到严重侵犯的谢婉晴已经乱作一团,死活抱着、扯着、拉着吾兰古丽不肯松手。
这时,吾兰古丽只好向老天祈求,“老天爷,求你千万不要让这货侵犯谢婉晴的胸部?要是那样的话,连我也难以幸免啦!”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一阵手机的铃声执着地响起。
谢婉晴得救了,脱得只剩内衣内裤的谢婉晴终于挣脱了杜宇的魔爪,走到桌子跟前,打开台灯,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迅速伸出了一个指头,“嘘——”了一声,“是市长!”
谢婉晴接着电话,从地上把衣服一件件捡起,走到别的屋子接去了。
吾兰古丽背对着杜宇把自己的手伸在杜宇的手上,轻轻地抚摸着,无限温柔地说:“我不想跟你有实质的接触,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突破最后的底线,好吗?”
杜宇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他的眼神很复杂,他觉得还不如跟吾兰古丽搞那么一次呢,这样他怕反倒伤她更深。
片刻,门被推开了,吾兰古丽急忙松开杜宇的手,但还是晚了,再快的动作也快不过谢婉晴的眼睛。
“哟哟哟,我刚才走几分钟,兰姐,你就下手了?”
吾兰古丽一句话也不说,背对着杜宇,对着谢婉晴。
谢婉晴一看,觉得自己找得趣也没什么趣。就说,“不好意思了,二位,我真得离开了,彭德良刚从外地回来,想我了,我得去趟,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说着她骚情地在杜宇的脸上摸了一把,“你也得好好对待你的衣食父母啊!咱们姐弟俩一个命!”
这时的谢婉晴把衣服已经穿好,显得极具书卷气和淑女气。
“我走了,这里有两杯水,你俩要是渴了,就喝吧,对不起,我要走了。”
“你别走,你走了,我算怎么回事儿啊?”吾兰古丽对谢婉晴喊。
“别紧张,你老公今天回不来,欧洲离这里远着呢,好好享受吧。”
这时,吾兰古丽也坐了起来,她看着谢婉晴雨后海棠一样的容颜,轻轻在她脸蛋儿上拧了拧,笑说:“让你多嘴,看,吃亏了吧!这个妖孽是招惹不得的!”说诱的时候,吾兰古丽一边看着杜宇。
二位贵妇一起走出了那间房,谢婉晴说,“我诅咒他一辈子找不到好女人,哼,没见过这么野蛮的男人!”
“好女人找不到,那就把你送给他得了,嘿!”吾兰古丽说。
谢婉晴走了以后,给吾兰古丽发了条短信:“但愿今晚,一解你想泡男人的春闺之苦。”
“你这一张找打的破嘴!”
之后吾兰古丽关掉了手机,转过身来对杜宇说,“行了,谢婉晴走了,你到那张床上睡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你还要培训呢,不要胡思乱想。”
杜宇从吾兰古丽的床上下来,走到对面的那张床上,拉开被子倒头便睡,不消多时,居然睡着了。
吾兰古丽心里一下子又不舒服起来:哼,什么人吗,我叫你去睡,你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真是没心没肺啊?可是吾兰古丽不能下床,不能去把这妖孽叫醒,她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全身心的接受这个小她十几岁的男人。
看着杜宇的身体,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吾兰古丽自己睡意全无。
唉!这小伙子的人其实也算不错,满脑子心眼儿,干什么都像那么回事儿,就是姐搞不清,你有没有文才,能不能拿下机关的工作。
当兵的帅小伙呀,现在可不是拼拳头的年代,你要是想进党政机关,你就必须成为好的笔杆子,你是当兵的吗,枪杆子当然是有的。这姐知道,可是那个伟大的领导说过呀,枪杆子、笔杆子,干革命要靠二杆子。
十五天后,岗前培训就要结束了,你能顺利通过组织挑选吗?姐姐别的能耐也没有,只希望你别真的去当园林工人,别真的去捡垃圾。
凭你身上拥有的气质,你不应该干那些事,如果做了,那老天爷就太不长眼,太不公平了。
杜宇呼呼大睡,吾兰古丽一人亮着床上灯,发着春,发着傻。
一时间,吾兰古丽想自己为什么要在乎杜宇以后怎么样呢?她自己也搞不懂。
这种缓缓滋生的情绪,她根本摸不着头脑。她不是谢婉晴,在与小男人的暧昧感情了,她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她放不开自己。
吾兰古丽下了床,蹲在杜宇躺着的床旁边,看着这小伙子年轻俊朗的面容,听着他稳定的呼吸,区人事局局长吾兰古丽已经替他打算前途了……
第二天吾兰古丽起床的时候,发现杜宇已经不在屋里了,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吾兰古丽一看,正是这个挨千刀的杜宇发的,心里不由骂到,这头死猪,亏我对你这么好,你这家伙,居然扔下我就跑了。
吾兰古丽一觉得委屈,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打开短信:“姐,我先走了,我得先走,你怎么说也是一局之长,我得趁着夜色离开,总不能叫个‘的士’来接咱俩。你的两万块钱,我想我就是还你,你也不能要,所以暂时就还放我那里吧,你如有用,我一定连本带息,一并奉还。”
吾兰古丽嘴角一翘,心里的怨恨委屈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个死不要脸的,哪有这样说话的,我的两万块钱,放你那里,这算还了还是没还呀?”
不过吾兰古丽的心里还是温暖的。
杜宇这样处理,她也感觉到心里很美,起码,杜宇不是一个拿了钱就无何止的挥霍的公子哥儿,也不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毕竟自己也是一局之长,她可不想因为这点暧昧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自己受千夫所指。
政界官员吗,都是小心从事。
杜宇这样处理虽然不合乎常规,可也似乎是一种好办法,难道自己心里对人家的感觉就符合常规吗?
吾兰古丽在卫生间里洗脸的时候,照着镜子,发现脸颊居然流动着某种可以称之为“轻浮”的气息,但是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妩媚动人。
这可是这几年,她自己都未曾见过的表情了。
吾兰古丽娇慵之态,整个就是一个得到在床上得到满足的女人特有的神情。
她对自己说,原来能想念一个男人,牵挂一个男人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