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废品回收站的一番打斗以后,虎哥的精神较之以往萎靡了许多,原本他所深信的兄弟道义,随着猴爷的背信弃义瞬间土崩瓦解。这个时候,他有一种更加紧迫的危机感,特别是一路上见到的直升飞机和警察车队,更加刺激了虎哥尽快逃出中国境内的决心。他的急速逃离计划与我不谋而合,一昼夜时间,我们急行军了几十公里,刻意避开了一切可供机动车辆行驶的大道,专挑一些密林丛中的羊肠小道来走,这一路的辛苦,让我联想到了红军二万五千里的长征,一路上被国民党的军队围追堵截,慌不择路之下竟创造出日行山路两百里的神话,当时读历史的时候,只道是史实不详,有所夸大。直到亲自经过这一夜的急行军,我才有了最确切的认识。人一旦被逼上绝路,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在我看来最大的奇迹还是跟在我们身边两个孩子的表现,那名比较瘦小的男孩儿名叫马骆,他的坚毅我一开始就想到了,没有想到的是,看似没有吃过多少苦头的小胖却也一声不吭的撑了下来,难怪虎哥会说这两孩子天生就是吃黑饭的,眼光简直刁钻到了极点。
“兄弟,看到没有,不远处的大铁架子就是滇南最靠南的口岸——河口,每年从这里进入越国的人员车辆超过千万人次,越国涌入中国的数量更是大的惊人,别看滇南这些乡镇、农村破破烂烂的不像样子,但跟边境沿线的地区相比,强了不知有多少,所以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越国人涌入中国,在这些人的眼里,他们看到的中国就像中国人心目中的美国,最好的证明就是源源不断嫁到中国农村地区的越南女孩子,“越南新娘”想必你也听说过了吧?”虎哥指着不远处的口岸标志侃侃而谈,站在我们现在的位置,刚好能够看见大铁架的一个侧面,虽然隔得很远,但其高耸威严的气势还是让我有种热血沸腾的躁动,只可惜我是戴罪之身,不然真想虔诚地观仰一番。这也是我第一次距离国界如此之近,仿佛一抬脚,便踏上了另外一个世界,可悲的是,这也正是我将要去做的事情,孔夫子在千百年前就曾说过“危邦不入”的圣训,如今想想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之前听过了太多“一河两国”、“一寨两国”的传说,今天亲眼见了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已经到了国界,我真感觉不到要出国了,“越国新娘”的说法也是最近才有的吧,以前真没听说过,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我被虎哥跳跃式的思路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我最关心的不是什么“越国新娘”,而是怎样才能安全出境。
“看到没有,河对面驶来的那条篷子穿,船舱里面就是大名鼎鼎的越国新娘,等着看吧,一定让你大饱眼福”虎哥说完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
“你凭什么肯定,对面船上坐着的一定就是越国新娘”我对虎哥脸上的自信十分不解,那辆小船捂得严严实实,除非他有透视眼,不然如何能够断定船舱里的一定就是“越国新娘”,虎哥面对我的疑问,笑而不语的指了指我左侧的方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眼便看见了几个土里土气的滇南农民,清一色的穿着最老土的大裤筒子西装,急不可耐地盯着江上的那条小船,就像一群嗅到了血腥的野狼,龇牙咧嘴,即将残忍地撕碎他们眼中的猎物。这些人的眼里,无一不是闪着汹涌澎湃的欲火。
“走吧,咱们走近些瞧”虎哥用力在我肩膀上面拍了一下,然后快步向前走去,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那两个小鬼,真搞不懂,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为何会对越国女人有着这样大的兴趣,我想了想,竟然毫无征兆的想到了某个岛国,据最新的报道,通过岛国人民夜以继日的辛勤耕耘,已经成功的实现了“黄化中国”的战略目标,现在想想他们真够毒的,连小孩子也没幸免于难。
船终于靠岸了,几个心急的农民急忙抓住了船上抛来的绳索,猛地一拉,小船呼哧一声便撞到了靠岸的浅滩之上,小船里面顿时传出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引得那些农民哈哈大笑了起来。
船停好后,从船舱里先走出来一个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眼角含笑一看便是极为精明的人,她没理会那些一脸期盼的农民,而是径直走向了距离农民们不远处的一个大胖子男人,在胖子的身后,耀武扬威地站着几个斜叼烟头的青年男子,就差脸上写着“我是坏蛋”几个大字了。
大胖子瞧见美妇向他走去,倒也没有托大,而是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晃一晃的朝着小船走来,就在他和妇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胖子露出了一个极其淫邪的笑容,伸出一双长满横肉的大手,快若电闪的按在了美妇饱满的胸脯上面,然后当着几个农民的面,用力的上下摇晃了几下,引得几个农民猛的吞下了一口口水,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随即发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声。
“要死了你、、”美妇人用眼狠狠的剜了胖子一眼,她这一眼媚态尽显,看不出来任何责怪的意思,在外人看来,两人纯属打情骂俏,我对美妇的身份顿时有了一个清晰的定位,就是类似于中国古代青楼里的妈咪和**一类的人物,但是有些一些少许的不同,她还多了一个蛇头的身份。
“花姐,你还是这么漂亮,一看到你啊,我这小心肝儿就扑通扑通的跳,嘿嘿,这是小弟孝敬你的,上次的几个姑娘,老板们都很满意,特意奖励你的,希望花姐以后多给我们安排一些上等的货色,最好各个都像花姐一样漂亮就最好了”胖子说完,又在花姐的屁股上面动起了手脚,俨然没把旁边的这些人给放在眼里。
“油嘴滑舌”花姐在他额头上面轻轻地戳了一下,然后扭着美臀一晃一晃的向船走去。
“真是一个要人命的老妖精”虎哥在我身边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那些穿着老土西装的农民更是个个激动地脸色涨红,花姐轻佻地扫视了一眼全场的男人,在她跟我目光撞在一起的时候,明显闪过了一丝惊讶,但是转瞬即逝,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她对胖子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掀开了遮挡船舱的那片帘子,一时间,惊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