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到新疆捡棉花的故事将在另一本书详细介绍,这里只是点到为止)
这次到CD有两个使命,第一个使命是结以前在市政公司干了活的账。第二个使命是到扶贫职介所取我留在哪里的行李包。
俗话说人走茶凉,由于我离开府南河工地去新疆捡了一段时间的棉花,我从新疆捡棉花凯旋而归后。
我到CD市政公司结账前,曾担心过,会不会结不到账呢!没想到结账非常顺利。
结账并没有遇到不认账的事,只是拖延了两天时间而已。因为小口袋陈举富的钱要从大口袋陈加田手上拿。而陈加田的钱又要从公司里面提。我去结账的那天是星期六。要星期一才能拿到。而陈举富一般是在晚上给职工花钱。
我去新疆捡棉花的时候,说是回家有急事,陈举富他们却猜测我是到一个文化单位工作去了。因为我以前一直就在追求找个文化方面的工作。所以,这次回工地的时候,陈举富和工友们都问我在文化单位干得如何。
此时我就实话告诉了他们,我是到新疆捡棉花去了,刚回来。并给她们讲了一些在新疆捡棉花的见闻。他们听得津津有味,还说你这次不虚此行,并祝贺我凯旋回来。
我出走工地,组长陈举富不仅没有为我设置障碍,而且还配合我的行动,借钱给我。我回来的时候陈举富和工友们又对我问寒问暖。没有在结账上难为我。仍然把我当朋友对待,这是多么和谐的工友情啊!恐怕在别的地方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这次虽然只是结到一百五十多元钱的账。但却让我体会到了友谊值千金。
所以,我一点都不后悔在这里只能挣一百角钱一天。甚至还很推崇这里的说话上算,不像其他地方,工资吹嘘得高,却对不了现。
当然,也得承认,陈举富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很佩服他的为人处事。他的胸怀超过了很多大老板。难怪工地上其他组上的工人都愿意跳槽到他的手下来干了。难怪他的组比其他组存在了更长的时间。
当时我想,即使府南河工地完工了,也会有很多工人愿意跟着他到别的工地上去干的。只要他愿意在CD承包工程,手下就不乏跟随者.
由于在公司顺利的结了账。我对在市政公司干活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这才是我最应该工作的地方。以前的那些付出,都是千值万值的.
在市政公司结账后,我回想起了在CD打工的经历。
无论是在两个拆房队,还是两次在市政公司干活。来的时候都没有交职介费,走的时候拿钱还很彻底。真比那些要交职介费和押金的厂强N倍了.
因为,进工厂干活,不仅要交职介费,而且还要交押金,有些要交几百元。有些则是从工资中扣除,走的时候还拿不完工钱.
虽然在工地上干了活拿钱痛快,工地活也最适合下力人干。但也不竟然,据说一些修造房屋的建筑队工人拿工钱就很困难。
虽然市政公司不会赖职工那点汗水钱,但也有例外的情况,即使是在同一个分公司,甚至同一个施工队,在别的组上就发生过组长克扣工人工资的事,我只不过遇对了组长而已。
关于工厂收取押金的做法,作为工厂来说好像是划算的,既集了资,又可以约束工人。但是在交钱的工人眼里,则是最露骨的剥削。
我对进厂交押金的做法就曾持反感的态度。
关于工厂收取工人的押金,可以约束工人的看法,绝对是错的。得人在于得心,心都没得到,又怎么能得到人呢!即使得到了人,人家心不在你这里,意义也不大。
尽管一些厂里拿出很多理由来证明收取工人押金是合理的。什么为了防止工人做一两天就走。
其实,大信床垫厂收取了工人的押金,也没有阻止工人的出走。反而逼迫着工人加速出走。因为工厂在工人进厂时,收取了押金,工厂在形象上,就被工人在心目中扣了一分;花工资时,又要扣留下15%的工资,又被工人扣了一分;工人有理由猜测,今后还会找出各种理由来克扣工人的工资。做得越久被扣押的钱就会越多,也就越吃亏。兵法上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本来不想走的人也被逼着出走了。
其实,工人离开工厂无外这几个原因。工作环境恶劣,待遇低,生活条件差等等。与没有交押金完全是两码事。那种认为交了押金就可以留住工人的想法,真是大错加特错。你就是收了工人的押金,如果工作环境不改善,待遇不提高,生活条件不好起来,还是阻止不了工人的出走。
我之所以在厂里干的时间少,干的厂家也只有一家,(虽然还到过新都工艺美术厂,但是在新都工艺美术厂没有干成就走了)。主要原因就是乱收费。
我离开大信床垫厂以后,没有再到别的厂家去干。除了工厂里的活多是婆婆妈妈的以外,主要原因就是进厂时要交各种费用,我对交各种费用是非常反感的。
当然,如果工人交的费用可以作为工厂的投资,采取的是入股分红的筹资方式。我想职工即使交五百元都比交一百元痛快。
问题是很多进厂交了押金的工人都在抱怨,交的费用都成了肉包子打狗,不仅进厂要交一笔钱,而且花工资时还要克扣一些工资,总之是干得越久越吃亏。
虽然工厂在收取工人押金时,也许诺,只要干到年底或者干多少年,押金还是要退还的。可是工厂又不创造出让你留下来的工作条件,反而还想方设法把你排挤走。逼着你早早地离开工厂。以便它又好招收新工人,又可以收取新工人的押金。
收取工人的押金实际上就是工厂圈钱的阴谋。据说,当时有些工厂进厂要求工人交几千元的建厂费。而工厂收取工人押金的阴谋能够得逞的原因,则是社会上有很多不怕上当受骗的求职心切的人,在排着队等工厂。
一些收取工人押金的工厂还对工人耍赖说,你进厂的时候虽然交了点押金,但是却在厂里挣了比交押金数倍的工钱,难道还不知足吗?如果工人对嘴,我挣的是汗水钱。厂家还会对你说,你到处跑去找工作,流了汗却没有找到工作,谁给你的汗水钱啊!
工厂对工人之所以这么蛮横无理,主要原因无外是当时的劳力供大于求。即使一千人的工人一夜走光,只要工厂第二天派出人在CD几大劳务市场挂牌大量招工,就可以迎来上万人的应聘者。而离开工厂的工人,有些可能一个月也找不到新的工作。
进厂当工人,首先要交一笔钱,好像是去还账是的。
其实,我有多次进厂的机会,都因厂里的落后管理,以及要交什么费,而被我放弃了,今天看来,放弃得真好。
相对而言,在工地上干活就不一样了。不但不需要交什么费用。而且一旦开始干活,就有饭吃,还可以借零用钱,基本上不存在带一个月伙食的问题。至于工地活危险,那只是在高空作业,在地面干活,还是安全的。再说,即使在工厂干活,也会遇到工伤事故。甚至在些带污染和辐射的工厂干久了还会染上职业病。
而在工地上干活还是有前途的,比如包工,有很多包工头都是赚得彭满钵满的。
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工地上发展。因为我也从未想过要去当什么包工头。
当然,要在工地上干活,起码要有力气,另外还要舍得付出,不然,可能干一两天老板就会请你走人,或者你自己干不了也会知趣地走人。
我能够在工地上立足,是因为我有的是力气。所以,在我身上发生的在工地上的打拼故事,在那些缺乏力气的人身上是不可复制的。
出外打工如果没有力气,就要有一技之长。因为技术工的工资要比普工的工资高很多。而且还受到老板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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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扶贫职介所取包》
我这次到CD的第二个使命就是到扶贫职介所去取行李。因为我到新疆去捡棉花的时候把行李包放到了那里。
这次到扶贫职介所去取行李包,还要还去新疆时向郎所长借的30元钱。当时,郎所长见我身上带的钱不多,就主动借了三十元钱给我。并且还给我买了矿泉水和茶杯。真是像妈妈一样地关心我。
郎所长在我去新疆时,提醒我不要忘了在新疆吃抓饭。因为她以前到新疆出差曾吃过抓饭,很好吃的。可是都是集体行动,我哪有机会去打馆子吃什么抓饭啊!
本来,我计划拿了行李就回到我的小妹开平家学习。郎所长听说我无师自学书法。于是就帮我找了一个姓万的老师教我练习书法。并且还把她原工作单位分的一间半屋,以及煮饭用的微波炉和其它生活用具借给我用。(地址是在磨子桥,不远处有一家CD空军招待所,为了招揽生意,那家招待所就把CD空军第一招待所的“空军”两个字用木板遮盖了,遮盖了两个字后就成了CD第一招待所的招牌,似乎这样要显得洋气一些)。我出门上街的时候,就要路过CD空军招待所。
在那里学习是比较紧张的。因为这个条件来之不易,另外城市生活的节奏也不允许一个乡下人在这里消磨时间。当然跟万老师学习也是有所收获的。他指出了我练习书法时的一些缺点,说我写字太快,还有笔画中的猪肚鼠尾等问题。但是由于只相处了几十分钟,他又没有示范过写字。所以,不可能在他那里学到多少知识。本想在那里多住几天,但是由于CD的生活费用太高。住了两个星期就住不下去了。
走的时候,郎所长说还要给我介绍两位知名书法家传授真经。不过我97年出省打工前曾去过一趟他的职介所。她并没有向我提起那件事。可能是他听了知名书法家说要把字练好至少要N年时间。生活费以及学习的资料费则是一笔天文数字吧!这对于我这个挣一分钱才能用一分钱的人来说,经济上根本就无法承担得起。也可能那两位书法家,根本就不收我这样的乡巴佬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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