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成都打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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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创世、大信床垫厂的遗闻趣事

刚进大信床垫厂的时候,我到工厂转了一圈。最吸引我的是,工厂缝纫车间里的收录机正在播放当时很流行的陈琳演唱的歌曲《你的温柔我永远不懂》。

“我给你爱你总是说不,难道我让你真的痛苦。哪一种情用不着付出,如果你爱就爱得清楚。说过的话走过的路,什么是爱什么是苦。你的出现是美丽的错误,我拥有你却不幸福。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我无法把你看得清楚,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感觉进入了层层迷雾。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雾中的梦想不是归宿。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我等待着那最后的孤独.”

缝纫车间的工人们一边热火朝天地干着活,一边听着歌曲。男女之间有说有笑。听着歌的工人干的是缝纫活。

后来才知道工人们不仅喜欢听情歌,有几位工人还有私下情呢!其中有一个帅哥,看样子很有女人缘,不知道与多少工厂的女职工有私下情。

其实这也很正常。只不过那个年代的人还没有现在的人这么开放,在夫妻关系之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勾搭在一起。顶多也只是在私下干一些苟且之事。

一天我的好奇心驱使我向老太公问起工厂的来历。

老太公毫无拘束地告诉我,我们祖信(老板的名字)。毕业于机械学院,那还是一九八几年的事。祖信买下了现在这个厂址。拉了泥土来填好后才修建的房子。现在这些机器,梳毛机是自家买的,打底麻的机子是老杨师傅他们做的,那些大机器都是租来的。租金一年十万元。

其实,机器是从谢老板的前妻的现任丈夫那里租来的。

一日我们正在工厂干活,突然厂里来了一群人,没有说上几句话就闹起来了。原来是老板的现任爱人与一个女人在斗嘴。

工人放下手中的活都跑去看热闹,却插不上嘴,当然也没有资格插嘴,因为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是老板的前妻与其丈夫来厂里收机器的租金。过了一会儿谢老板就从银行把钱提来给客人一五一十地点了数。那个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女人,在拿到钱后,一下子就又笑了起来,并在工人面前显示出胜利者的姿态。

谢老板能从他前妻的老公厂里租来机器,这本身就说明了ta们还是保留了夫妻之情的。什么叫一日夫妻百日恩,在ta们身上就能看到。ta们的离婚无外社会上通常所说的,男人知道了女人的深浅,女人知道了男人的长短,这些庸俗的原因吧!

谢老板与前妻离婚可能是双赢的。因为我看到了谢老板前妻找的新老公不仅也是个大老板,而且人还很帅气,年青。谢老板的现任妻子则是个既年轻又漂亮正翘着大肚子要生孩子的女人.

当然,谢老板的前妻能在离婚后找到一个既帅气又有钱的老板必然有她的可取之处,除了吸引男人的漂亮之外,那就是能力(她说话很泼辣)。可见女人只要有能力加漂亮,即使是人到中年也是能够找到一个钻石男的。

谢老板与前妻生有一个儿子,已经是个小伙子了。现在负责给大信床垫厂拉货。一个月拿1000元的高工资。有一次我搭乘他的车子到CD城里的销售门市部送货,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亲切地与我说话,还很关心我的生活。从小谢的言行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位有教养的人,今后他的事业可能会比他父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谢特别关心我,可能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工厂的劳模。其实,当时我是大信床垫厂劳模的美名早已传到门市部隔壁销售同类产品的销售员哪里。要不怎么会在我下货的时候,隔壁销售员约我去加入他们的工厂呢!难道那家门市部的人仅看到我一次下货就认可了我的工作能力吗?

也可能维持谢老板与他前妻关系的纽带正是他儿子的原因。可见谢老板是一位聪明的人,用抓住儿子的办法来联系妻子。

据说谢老板在广东开厂期间,也养有女人,可见他是一位多情的风流男子。

广东是沿海地区,办厂有很多便利条件。虽然也是生产同样的产品,但是原料可以就地取材,只是产品销往内地。

谢老板本想在广东继续办厂的,只因老父亲和家中的妻子要他回来,他才被迫回CD办厂的。

据说把谢老板从沿海要回到CD起关键作用的是老太公。谢老板能听老太公的话,可见他是个有孝心的人。

陈建德受伤记:

陈建德是中江人。

据陈建德自己说,他以前在修青羊宫的路,是老板亲自请来的。

我进厂的时候,陈建德已经在厂里干了一年多了。

陈建德是在大信床垫厂开产时的第一批工人。现在向他这样的元老级工人,好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在注重旧情的谢老板面前,是深得谢老板信任的人。鉴于此,领导们都敬畏他三分。

由于陈建德的坚持,他成了得到老板赏识的幸运儿。也得到了厂领导的尊重,然而,他开的机器却不买他的账。

一天我正在忙我的工作,厂里的人一下子惊呼起来。陈建德受伤了.

古人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经历过陈建德受伤一事后,也可以说伴机如伴虎。陈建德在工作中把手臂给压断了。出事之后,我亲自看到老板用自己的车送往茶店子医院.

从我妄自尊大的立场看陈建德受伤一事,也与我有点关系。由于我在工厂的突出表现,可能也给他在工作上带来了一些压力。

陈建德是很可怜的,他虽然进厂干了一年多,开机器的技术应该说还是有的。不过他没有我这么辛运,有老杨师傅传授绝技。即使他一天忙到黑工作成绩也只是一般。由于我有绝技在身,就可以轻松干出好成绩。我只去打了几天底麻,成绩就赶超他了。虽然我后来还是去开梳毛机了,但对他的工作压力却摆在了他哪里。

我与陈建德开机器这件事来说,要开好机器,除了熟练以外,还得有绝技。虽然熟能生巧,但绝技毕竟是绝技,不是巧能替代得了的。而绝技往往藏在机修工的心中,因为机修工割更了解机器的性能,也更知道如何去使用它。

当然,普通的机修工未必就知道多少机器的性能,必须要对技术专研透彻的老机修工,像老杨师傅这样的人,才透彻地知道机器的性能。

其实,老杨师傅早就是师爷了。因为他的徒弟都有徒弟了。

老杨师傅没有传授给陈建德开机器的绝技,可能是脾性不相投吧!

陈建德的受伤说明了开机器是个危险的工作。

由于我亲眼看见了陈建德的流血事件,不免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想,想起自己的遭遇,职工冒着生命危险,为厂里作贡献。竟然连本分工资都拿不到。这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可以说,我离开厂也是为了避开那些随时可能咬伤人的机器。而朱心宏以及以前走的那些开机器的人可能也是为了避灾吧!

可是厂领导为何就不替职工想想呢!厂领导总是信口开河地给开机器的职工带帽子,说开机器的工人一学会就走人。这只能说明厂领导对开机器的工人体贴不够。

在陈建德受伤后,当天晚上在门卫室聊天的时候。谢门卫猜想,陈建德的手臂医好后可能要来替代他守门。谢门卫这样猜想是有道理的。他虽然是老板的族人,但比起陈建德与老板的亲密关系,还是要差点。如果陈建德要回工厂,在其他活干不了的情况下,就只有守门,那时谢门卫就只有让出守门的位置了。

不过也不用为谢门卫担心,谢门卫既然是如此聪明的人,还愁他找不到工作吗?就是在厂里干点别的活也是干得了的。

我成为工厂劳模后,有工人就把我与陈建德相提并论,说陈建德是老板的左膀,说我是老板的右臂。

现在老板的左膀的膀子被机器压断了,在干活上老板就永远失去了这个左膀。而在我离厂后,老板的右臂也会失去。老板将要有多伤心啊!

然而,老板失去左膀是天灾,失去右臂则是人祸。甚至他自己就是制造人祸者。

太阳岛不夜城:

太阳岛是个离工厂不远的休闲娱乐场所。一次厂友们带我去玩了一转,找到路后,我就可以一个人去玩了。

“要得身体好,一天三次太阳岛”。这是我在大信床垫厂的口号,也得到了厂友们的认可。其实,我总共也只到太阳岛上玩了两次,而且都是白玩,没有消费一分钱。记得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到太阳岛去玩耍。一个小姐模样的女子不远不近关注了我很久,她可能在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嫖客,到底有没有钱呢!

可想而知,一位女子跟着一个男子不远不近的走着,是可以发展成为一场艳遇的。但我突然想起了杨波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唱了一会儿歌就被宰了八百多元钱的恐怖事件。我发现了那个女子的行动后,怕惹来麻烦来就主动走了。而且以后再也不敢去太阳岛玩了.

我是门卫室聊天主角。

有读者可能要说了,你何不利用你在门卫室的聊天主角地位,与彭厂长或别的工人谈谈你在厂里遭遇到的不愉快的事呢!

我认为没有必要,因为彭厂长是领导中的一员。让他来裁决我与谢建国以及彭会计的事,那是在给他出难题。即使他明知到我是对的,也不便支持我,因为那样就会得罪彭会计和谢建国。

我如果把谢建国坑害我与彭会计暗算我的事拿到门卫室,作为聊天资料与工人谈论,不仅没有多大意义,而且老板还会更加恨我。即使职工乐意与我谈论谢建国坑害我的事,彭会计暗算我的事。甚至原因帮我的忙去对付谢建国与彭会计。但是我却不想伙同职工去对付领导。

因为我在这里住不下去还可以走人,自己的问题自己就可以解决,何必连累工友呢!

我在经历了谢建国坑害、以及彭会计暗算事件后。更加认可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处世观。

所以在工厂流行拉帮结派的人际关系中,我不得不对亲近我的人稍微好点,而对敌视我的人时刻提防着来伤害我。

其实,无论是谢建国、还是彭翔德来整我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无意伤害ta们。我既没有争当组长的想法,更没有挤进领导班子当会计的野心。因为我有研究国家大事的重任在身,何必争那点蝇头小利呢!

我在大信床垫厂里打工期间,可能不止一人一次地在老板面前说我的坏话。但我从来没有在老板面前说过任何人的坏话。即使向老板提出了谢建国与彭会计算计我的事实,那也只是为了解决我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并无陷害他们之意。

在工厂打工的后期阶段,我还为工厂想过开发新能源。就是用一些新原料代替旧原料。但又不是用一些农作物秸秆代替废麻片。而是用野生植物.如果只是用谷草加麦草则会降低产品质量。由于我后来停止了在厂的工作,这个想法也就仅仅作为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留存在我的记忆中了。

大信床垫厂旁边有一个制药厂,据说要高中学历的年青人才能进厂。

在去赶茶店子的路边,可以看到很多木材加工厂.

大信床垫厂还有一个与我相处得较好的工人,姓周,但不是内江那个与我在一起选麻的老周,内江那个老周只能算是小周。这个老周是叙林人,因岁数较大,他才是名符其实的老周。

工厂里虽然没有美女,但是出厂后就可以看到美女。当地女孩,有些可能是打工妹,特别爱好打扮,工资只有一点点,却舍得花钱去买穿的。大概他们是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儿,以便吸引男人的眼光吧!那些女孩儿也爱去弄头发。因此,当地理发店的生意很好,有时候还要排队弄头发呢!工厂的工人去理一次发,要五元钱(一天可以吃两餐荤菜的伙食费),挺贵的。

由于我在离厂前,说出要走,也作出了要走的样子,而遭到了老板的威胁说不给我花上个月的工资。一些职工见到此情此景后,竟然总结出经验来。就私下对我说,今后他们走的时候先不说出来,还是假装地干活,等拿了上个月的工钱就走人,玩老板一个措手不及。

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双东镇清泉村2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