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女人全世界,也不如给女人安全感。
女人一切欲望的根源,都来自于安全感。无论索取安全感的形式多么迂回——是来自于对固定住所的渴望,对小孩的期盼,对男人的依赖,还是对年龄的恐惧,这一切都不过是对安全感痴迷的变形。通过物质、传承、爱和削减年轮来获得维系生命所必须的安全感。
所以,男人总觉得女人贪心,她们似乎总在索取爱。无论男人怎么给,她们都觉得不够,都会担心失去。其实,这是因为男人没有给出爱的本源——给的一直是有条件的积极关注,而不是无条件的积极关注。有条件的东西拥有得再多,也会叫人患得患失。而无条件的拥有,才能换来人们内心真正的平静。
用一个巧妙的比喻,无条件的积极关注就是爱情从“父爱”到“母爱”的转变。父母的爱是上帝送给我们最初的礼物,让我们自出生起就不独孤,受到保护。但是,虽然父爱和母爱都是至死不渝的爱,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什么可以和母爱相提并论,甚至是父爱。对于一个崭新的生命,父亲只贡献了精子和个把力气,他不会懂得养育一个生命的尊贵和从无到有的神奇。从整天委靡不振的呕吐,到肚子里的新生命拳打脚踢的喜悦,父亲提供的只是一碗温热的粥和隔着肚皮敷衍的抚摸,而不是日月煎熬的痛苦和泪流满面的感动。母亲和孩子,曾经是生命共同体,呼吸一样的空气,感受一样的温度,母亲体验到生命所有的惊喜,也为此付出惊人的代价。
当宝贝终于降临人间,母亲愿意用生命去呵护这个繁衍体,那种爱是最无私的,完全不需要理由。无论孩子是高是矮,是聪明伶俐或是体弱多病,是善良朴实还是无恶不作,她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他/她。这种爱是没有任何条件的。所以,我们从来不会担心失去母爱,甚至无须争取,那份爱永远以最饱和最新鲜的面目展现在我们面前。即使爱的方式变化万千,饱含的深情却不会因为我们的任何改变而改变。我们在母亲面前可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父爱却远不及此,父亲所给的爱是沉默的,严肃的,宽厚的,但追根究底,它是有条件的。试想在古代,无论是皇家子嗣,还是市井平民,都需要一个父位的继承人,或继承对国家的统治,或继承那干枯的一亩三分田。父亲自孩子出生起就在审视,审视他们和自己长得像不像,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审视谁最有德行和才华,适合继承自己的位置;审视谁和自己最一脉相承,有最多自己当年的印记。
父亲很容易偏爱某些孩子,因为那些孩子更有品质,更有体力,最重要的是更像年轻时的自己。比孩子本身更重要的是对家族命脉的继承,比爱更重要的,是作为父亲应有的责任。现在的很多父亲也大抵如此,虽然只给宝宝换了十分之一次尿布,还是会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因为责任,当他们满脸喜悦地看着孩子,会想到这是我王家或李家的根。毋庸置疑,父爱也很深厚,也很伟大,但是比起母爱,在“所以”前面,总是隐含着很多原因和条件。
那么,我们的爱情更像母爱还是父爱呢?都有。但大多数爱情更像父爱——我们爱上一个人总是有原因的,总是有条件的,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或者是因为她的美丽,或者是因为她的端庄,或者是因为她的可爱,或者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或者是因为他的富有,或者是因为他的地位,或者是因为他的温柔,或者是因为他的才华横溢。别用那些所谓的一见钟情斥责我,那只是比上述更模糊的一种爱,原因藏在潜意识里,不是没有,只是人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但是,我始终相信,开头像父爱的爱情可以转变为像母爱一样的爱情。也许刚开始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因为她的美丽,但当相守了半个世纪,感情逐渐变得醇厚,即使那风韵绝伦的佳人已人老珠黄,在男人眼中却依然完美无瑕。也许女人起初爱上一个男人是因为他的权势,但当两个人在一点一滴的生活里逐渐融合,即使有一天男人的仕途忽然急转直下,女人也依然不离不弃,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们不排斥爱情以“父爱”开头,甚至没人能够幸免。但如果你是男人,你是否能带给你的女人安全感,是否能够让爱情永久,关键就在于你对她的爱是否转变成了无条件的积极关注,转变成了无私的“母爱”。就如同在婚礼当天承诺的那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贱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你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对她的爱再也不只是因为她的年轻或朝气,美貌或苗条,可爱或调皮,深刻或无畏。什么也不因为,爱只是因为爱,爱只因为是她。穷尽所有的可能,无论条件如何变化,结果都是你对她无条件的爱和关怀。只有这种像母爱一样永久和无私的爱,才会给予女人真正的安全感。
第四章 自成一派的婚姻紧箍咒
神跟人类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在男人和女人头上各戴上了一个隐形的紧箍咒,更严重的是,神将咒语经文隐藏在了对方的日常语言之中,有时候在不经意间,男人或女人就会念起那段经文,对方就会头痛欲裂、生不如死。而念咒的那一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念紧箍咒了。
其实,男人和女人不知道,这是神给他们布下的九九八十一难之一,而且是非常关键的一难。何时他们能破解对方的经文,摘下自己头上的紧箍咒,他们就离彼此的心灵近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