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蜜差点跳起来,有困难吗,什么叫有困难吗?困难大了,她的武功,是九流中的九流,不要说高手,就连飒风都打不过。
人家穿越,不是进了后宫,就是成了侠女,只有她,不但嫁了人,还嫁了一个小人,她这个年纪当飒风的妈妈都不为过。
还有武功,原以为可以像白姐姐一样飞天遁地的,不承想,武功根本不是平日里所想象的那样,和敌人过招,不是你把所有招式都使出来就会赢了人家,她的武功,纯属纸上谈兵!早知道,就不让白姐姐离开了。
洛蜜硬着头皮咬牙回道:“没有问题。”
“你下去吧。”
洛蜜一弯身,气鼓鼓的退了出去。
让她一个人二十四小时守在王府里,这种折磨手段,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好歹也要先回家跟飒风说一声。
洛蜜推开门,喊了两声,没人回应。
这小子准是有了十两银子烧得难受,出去买东西了,算了,还是留一张纸条吧。
洛蜜推开飒风的屋门,皱皱鼻子,转身打开了窗户。
这小子总是不爱叠被子,说说他,就坚持两天,大多数时候,就是这样摊在床上,洛蜜很少进他房间,顶多在他们口说说而已。
想着自己还不知道要在王府住多久,洛蜜决定给他晒晒被子。
抱起被子,一张画像从被子里飞了出来。
洛蜜放下被子,捡起来一看,愣了,是自己的画像,飒风画的,他何时学会素描了?
画中的洛蜜斜倚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纤长的睫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覆盖在晶亮的眼睛上,唇角似有若无的浅浅笑靥,优雅,恬淡的如一株皎洁幽香的兰花,令人不自觉跟着她的微笑沉醉在洒满阳光的世界里。
想了想,洛蜜把画像放在了枕头下面,然后抱着被子走出房间,晒在院里。
留好字条,洛蜜只拿了一个蒲团,一本书,就走出了家门。
因为王府里已经连死两条人命,工匠们都战战兢兢的,若是没有侍卫看守,他们肯定连工钱也不要就逃命去了,谁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否就是下一个呢?
尸体已经搬走,满地的血渍也已经被黄土埋上,可心里的阴影,却不知何时才能消除。
洛蜜把蒲团和书放在那间空房里,这间房,在王府建成以后,应该是给下人住的吧?
门窗已经安好,晚上最起码不会有蛇虫数以爬进来。
洛蜜手扶刀柄,开始在院里查看线索,到处都是工匠,作案人要想把工匠做成人彘,一定要事先用迷乌药迷昏工匠,或者是一刀毙命,才可能事实。
那具尸体已经转走,唯一的线索,只有从工匠的身上查找了。
洛蜜问了问,这些工匠基本上都是同村或者邻村的,工头恰好也在。
那就先找工头问问情况吧。
工头苦着一张脸,连连作揖道:“洛捕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说说,就这两三天的功夫,连着死了俩人了,这些人都是我带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一个个个活蹦乱跳的,回去少了两个人,这以后谁还敢跟我出来做工,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平日里也接触不到什么达官贵人,要我说,肯定是这宅子里的鬼在作怪。”
“工头,休得胡言乱语,如果真有鬼,为何等到房子要竣工了才出来闹,第二个人明显是用刀杀死的,你见过拿刀的鬼吗?”
工头连连摇头,谁也没有见过鬼什么样子,再说,要真见着了,不就等于说自己死了吗?
洛蜜的眼睛转向四周,这片空地,马上既要种上花草,坑里也会注满水,说不定,盛夏的时候,还能闻到满堂的荷香。
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时间?地点?动机?哪一个才接近真相。
如果要杀王爷,直接去刺杀好了,为何要杀工匠。
看样子,不是王爷自己的搞的阴谋,毕竟他以后要长期居住在这里。
血尸咒,人彘,都是邪教的手法,难道,这桩案子和邪教有关系,可邪教不是已经全数剿灭了吗?
还有,那些手腕上有新月图案的女子,是什么人?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剪不断,理还乱。
越想越复杂,洛蜜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看不到阳光,更找不到出路。
天渐渐阴下来,银丝般的细雨,在春风的吹打下,斜斜的落到地上,溅起一朵朵土花。
洛蜜只好躲回屋子里,通过窗户向外张望着,却见飒风拎着食盒急匆匆走进来,径自推门进了房间。
“娘子,我给你送饭来了。”
“飒风,你去哪儿了?”
“你不是说十两银子随我怎么花都不管吗,所以我就给买了一块布,做了两身衣服。还给你买了一个簪子。”飒风本想吃过饭亲自给她戴上,谁想她竟提前问了,遗憾的掏出来递给她。
“谢谢,很好看。”洛蜜插在头上,叹口气,“的确该给你买衣服了,你今年长得很快,衣服大多都短了,飒风,这段时间我太忙,把你忽略了,等过段时间不忙了,我给你多做几身衣服。”
“娘子,我不在意的,衣服做了两套,我们一人一套,很漂亮的,你喜欢的淡蓝色。”
“飒风,不用给我买衣服,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多攒一点,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飒风心中一沉,娘子每天只想着如何离开他,她就那么想离开吗?偏不顺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