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娇小的身影在大牢外贴着墙壁而行,两道清明的眸光,闪着灼灼的光芒。一路无声进入大牢,晚月发现这里竟然只有几个士兵在站岗,还懒懒散散的样子。
见到这样的情况晚月并不惊讶,所谓防如不防,晚月知道重点会是在后面。
靴子上的匕首已经被晚月横咬唇间,一晃动就有一道光芒闪过。小手中也抓紧了钩锁,贴着墙壁,晚月寻找最好的时机破了这防守。
雨在下,雷在闪,这七月的雨,在一阵狂暴之后竟然婉转细腻如江南的春。晚月的衣服早已湿透,发丝上的水一滴接着一滴滑落,晚月清楚的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守门的士兵似乎累了,一个接着一个开始伸懒腰。
“轰——”一声炸雷,响的毫无预警。
“嗖!”一道破空的光芒,伴随着一道娇小的身影,在士兵们懒腰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飞出,顷刻就放倒了三位士兵。
“谁——”怒吼还在咽喉,匕首已经划过。
“来——”人字未出,晚月已经再次解决了三人,娇小的身子如夜的精灵,舞动的是犀利和绝杀。
此处大牢是南楚天牢守卫最松懈之处,但却是楚渊专门用来关押重要犯人之处。外面的守护,根本就挡不住任何人,重要的,是里面的机关和防卫。
不到片刻,晚月就解决了外面的守卫。转眸将侍卫们的尸体扶正,制造出只是懒散的模样。晚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快速向大牢内走去。
晚月小心翼翼的来到大牢内,安静的大牢内不见任何一人,首先出现的竟是一座寻常客厅,看的晚月直皱眉头。古代的天牢,不该是阴森恐怖吗?难道她来错了地方?
脚不过走出三步,数道光芒入了晚月的眸,晚月一惊,身子立即就地滚向一边,下一刻一整面的刀刺轰隆坠地。冷汗从晚月的额角沁出,她的脸色有些发白。那刀刺,离她不过一步之遥。
“轰隆!”正对着门的墙壁忽然缓缓转动,向两边分开,真正的大牢入口出现在了晚月的面前。粗大的栅栏,发霉的稻草,还有黑黝黝的大锁。
强自压下惊骇,晚月快速跳起,向着大牢内走去。身后之门,在晚月进入之后快速合上。大牢内很暗,甚至没有点一盏油灯,只有顶上的透气孔,有些许光亮进来。晚月全身警惕的向前走去。
这天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问题自然无人可解,一路之上晚月也没有再次遇到危险或者士兵,正当她越来越奇怪的时候,一队士兵走了过来。晚月快速的沿着木栅栏爬上屋顶横梁,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士兵们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
靠近晚月所在位置,手里的油灯让晚月看清楚了不远处的情况,那里有一个石室。士兵们来到石室门外,按下机关开了石门,一位老者出现在晚月的面前,那面容竟和楚漓有几分相似。
糟糕,上当了!
晚月浑身一震,脑中闪过的念头让她手脚瞬间冰冷,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老王爷,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夜王被斩首的时间了。皇上说要让老王爷吃饱喝足了和夜王一起上路!”牢内的士兵已经只剩下一位年纪最大的,放下饭盒后摇头说道。
“替本王谢楚渊,告诉他,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用尽心机也得不到!”老者慢慢的端起酒杯,眯着眸子喝了一口。
“哎,老王爷,其实你又是何必呢?如今南楚皇帝不是夜王,你死守着那秘密也无用啊!”老士兵叹口气,极力规劝。
“闭嘴!”老者闻言大怒,手中酒杯一砸,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楚渊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南楚影卫怎可让他亵渎?本王就是将这秘密带入棺材,也决不告诉他!你给本王滚!”
“老王爷……哎,我走,我走!王爷你慢慢吃!小的等会再来收拾!”老士兵惋惜,可是也无可奈何。慢悠悠的转身,离开了石室。
晚月伏在横梁之上,早已被老人口中的南楚影卫给再次惊呆。睁大眸子百转心思,看着那老士兵一走,晚月立即滑下身子,准备离去。楚漓怎么会不在这里呢?刚刚经过法场之时,明明还无一人的!
不解的皱眉,晚月无意的回了回头,看到老人伸手端起酒壶,自己为自己再倒了一杯酒。那纯银的酒杯,瞬间就乌黑一片。老人皱了皱眉头,端起酒杯送到唇边。
有毒!晚月一见那酒杯,想也没想手中的钩锁就抛了出去,卷飞了老人手里的酒杯,酒入墙壁,磁啦一声。
“明知有毒还喝?你神经病啊!”晚月收回钩锁,走到石室前冷哼。他和楚漓很像,和他有关系吗?南楚也是有影卫的?
“心中无毒,自然无毒!”对晚月的出现老人丝毫不意外,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可惜,“姑娘,很多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我是来救楚漓的,可惜他不在!”想了想,晚月开口。
“救楚漓?”老者动作顿住,快速抬头,目光犀利的让人头皮发麻,“你是谁?”
“余晚月!”晚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你又是谁?”
“余晚月?北齐长公主?北齐影卫首领?”老者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却不指望晚月回答,“你过来!”
“有事吗?”晚月看着老人脸色反复变化,不想再和他纠缠了,“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老人家还是珍惜一下自己!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