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刚刚转身欲出来告诉晚月一声的七夜突然惊呼,身子一纵一脚踢飞屏风,在晚月落地前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扯入他的怀抱,“妖女,你怎么了?”
“糟糕!”离歌闻声回身,一看晚月猛然一拍脑袋,飞快的冲了出来,“七夜,快把她放到软榻上,她也中了箭!”
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忙碌,好在晚月体内有个可吞噬百毒的百花杀在,她除了外伤,倒是没有其它病症。确定她和宝宝都没有事情后,离歌叫来香菊,仔细告诉她如何照顾他们后,他和七夜不得不分头去处理剩下的事情了。
因为距离七月一日,已经只有两天的时间。
晚月和楚漓安静的睡在红莲园中,因离歌给他们各吃了一颗养神的药丸,等楚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缓缓睁开眸子,眼前的大红罗帐让他有几分晃神。皱皱眉头欲起身,胸口和双手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脑中也猛然闪过昨夜的情况。
该死的,有人要杀那个傻女人!
“余晚月!”快速的翻身下床,伤口被扯到,楚漓痛的闷哼一声,差点跌倒在地,“该死的!来人!离歌,七夜!”
“啊!王爷,你醒了?你怎么下床了?离公子说到明早王爷才能下床的!”香菊正在外面煎药,一听到楚漓的声音立即冲了进来,急急的奔过去扶住楚漓。
“该死!闭嘴!”楚漓黑眸一扫,反手一把提起香菊,怒吼出声,“说!那个女人呢?她在哪里?她到底怎么样了?”
七夜和离歌都在,外面还有那么多侍卫埋伏着,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只是,她在哪里?这里不是她的居室吗?
该死的,该死的!
香菊被楚漓掐了脖子,小脸瞬间通红,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话。费力的抓住楚漓的胳膊,香菊的挣扎却惹来楚漓更大的怒气。
“你说啊!你给本王说!她是不是出了事?离歌呢?七夜呢?该死的统统给本王滚出来!”楚漓一想到晚月和七夜交手时的狼狈就心神不宁,狂躁不安。急吼吼的抓住香菊,连手心的伤口开裂都浑然不知。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
屋内的动静惊醒了外屋的晚月,她快速下榻奔至门口,却看到楚漓那一副狂乱不安的表情,听到那字字句句都关于她的怒吼。傻傻一怔,晚月的心墙轰然倒地。眸,很酸很热,“楚漓!”
“女人?”楚漓闻声抬头,一见晚月立即丢开香菊扑了过去,“该死的,你个笨蛋!你有没有事情?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宝宝怎么样?快说啊!离歌呢,离歌!余晚月,你个笨女人!你哭什么!不准哭!你给本王不准哭……”
楚漓紧紧抓住晚月的肩头,上下左右前后的看着她,甚至扯痛了晚月的伤。他手心处裂开的伤口,有芬芳鲜血沁出,染红了晚月雪白的肩头。
晚月的泪滚滚而下,颗颗入了红唇,竟是那般的甜蜜。
她没有想错,她没有看错,她也没有选错。终于,终于在走过生死后的再睁眸,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的在乎自己,如此的关心自己,如此的大骂自己……
真好,真好!
风轻了,云淡了,那份情思越加明显了。晚月笑了,晚月醉了,紧紧抓住楚漓的手,晚月再也不想放开了。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呵!
睫毛在跳舞,粉唇在欢唱,那颗心儿,开始不顾一切了。乐了,美了,真的感觉到幸福了。
这滋味,太美,太甜,太诱人。
泪不知何时消失了,满满的甜蜜溢出眼眸,晚月抱紧楚漓,在他的怀中仰头灿烂一笑,“楚漓,有你在,真好!”
花开了,叶也笑了。楚漓的担忧,楚漓的怒骂,楚漓的不解,在晚月扑入他怀的瞬间,统统消失了。不由自主的伸手揽住那温暖的娇小身子,晚月的那一笑,让他也有些醉了。
“笨女人,你笑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楚漓伸手一探晚月的额头,那滚烫让他一惊,猿臂一用力,将晚月打横抱起,“香菊,离歌在何处?快唤他来!”
她莫不是烧糊涂了吧?不过那笑,真美!
香菊早已缓过气来,看着这一幕也跟着泪流满面。听到楚漓的叫唤,立即向外飞奔而去:“王爷,奴婢这就去叫离公子!”
太好了,她就知道夫人一定能解开王爷的心结。看,这不是有征兆了吗?呜呜!
晚月傻傻的笑着,任由楚漓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大床上。仔细看了看晚月红透的小脸,楚漓转身拧来白巾轻轻擦拭她的额头,眉头皱的死紧,“你个笨女人,大夏天的,你怎么反倒感染风寒了?现在舒服一点没?”
“呵呵……”晚月眨巴着眸子,盯着楚漓责备和担忧混杂的眸子,轻轻的笑了开来,“楚漓,我想,我有点喜欢你了!”
手中的白巾,就这么顿在了那里,接着滑下了晚月的额头。楚漓的眸子闻言瞬间瞪大,不可思议的盯着晚月,甚至连那薄唇都微微张开,满心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个,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看着楚漓傻傻的模样,晚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快速的跳下大床,晚月在楚漓的薄唇上狠狠一咬,飞快地冲出屋子,留下一路娇羞的欢快笑声:“楚漓,你已经被我余晚月预定了!等着,我先找点野花去!马上回来向你求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