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夜王你好伟大啊!我好害怕!”晚月受不了的翻着白眼,一点也不把楚漓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找死!”楚漓何时受过此等白眼,眸光一寒,掐住晚月脖子的大手用了八分力。毕竟他的理智还在,杀了她得不偿失。
晚月的脸色瞬间白了又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但是她却微微一笑,双手抓住楚漓的胳膊用力一扭,抬脚就去踢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夜王,你让我失望了!”挣开他的手,晚月拍着手摇摇头,满脸的失望表情。
她就赌他不敢杀了她!
“你!”楚漓何尝看不出晚月的挑衅,但是这确是现在的事实。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愤愤的一甩衣袖,转身就走,“明日随本王去见燕王!”
“不去……嘭!”晚月青丝一甩,转身瞬间身子咚的一声倒了下去,口吐鲜血……
六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园中的花儿叶儿都焉了三分,唯独那水中清荷绿的耀眼,红的艳丽。小小的院子分外安静,门庭大开。丝丝微风过后,可见偶尔飘起的纱幔。
亦是无力之极。
转过屏风,粉色罗帐内的晚月若隐若现,一张煞白小脸刺人心房。一身白衣的离歌端坐床侧,两指轻搭晚月手腕,细细的把着脉,神情一派凝重。楚漓背着手站在一边,脸色难看至极。
昨晚晚月突然吐血昏迷,浑身冷如冰块,气如游丝。连夜召回外出采药的离歌,此时正急急的为晚月把脉。
时间一点点过去,离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楚漓,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离歌外出之前曾说过她的毒非常棘手,根本没有办法清除。他不是已经暂时压住了毒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发作?
昨夜齐晖不惜冒险前来,是不是和这有关系?
“王爷,晚月公主昏迷之前是否做过什么?”离歌收回了手,皱紧眉头。他的药该能坚持二十天,这段时间足够他找到药引了。可是为何才四日,她就毒发了?
“她之前在沐浴!”楚漓眸内精光一闪,快速了解到离歌话外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催发了她的毒发?”
为了计划的顺利,他们特意算好了她毒发的时间。
离歌不语,站起身来,转身走向依旧在外的沐浴之水,翻看了一下水中的花瓣,并没有什么异常。
“或许是有人算准了她的毒,连我都没有看出其中的蹊跷!”离歌再次转过身来,“王爷,对晚月公主下毒之人,他的用毒手法和医术,甚至比我还要高!”
当年初下山参加医术大会之时,那惊鸿一瞥独领风骚的紫衣人,给他的震撼到现在都无法消除。
这毒,是不是他下的?
楚漓的脸色异常冷峻,他知道能让离歌说出棘手之话的毒,天下已经鲜少,更不要说让心高气傲的他承认输人一等了。眯着眸子盯着离歌,楚漓问道:“心中可有人选?”
“有,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离歌的眸内有一抹尊敬闪过,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毒可有办法压制?”楚漓闻言不再强问,死拧了眉头。七月一日近在眼前,她若是不醒,这计划如何进行下去?
“我尽量!”离歌扭头看了看昏迷的晚月,眉头一如楚漓,皱的死紧。
接下来的日子,楚漓封锁了晚月所在的小院,吩咐七夜全天候守护在外,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依着离歌的要求,楚漓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一切需要用到的药材器具。离歌开始用尽一切办法试图为晚月解毒。
日子一晃过去十日,今日的离歌突然有了重大发现,面对那异常,直惊的他脸色煞白,脚步慌乱的冲出院子,“来人,王爷呢?王爷呢!”
守在门口的七夜一把拽住惊慌失措的离歌,皱眉不解,“离歌,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妖女死了?”
“七夜,王爷呢?快帮我把王爷找来!”离歌的语气非常急促,那震惊的消息让一向冷静的他也慌了。
“离歌,你……”七夜还是不解,可离歌却不等他了,“我自己去找王爷!老天,怎么会这样!”
离歌松开七夜,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喂,离歌,你到底怎么了?”七夜一头雾水,看着这样的离歌还真是不习惯。摇摇头,七夜想着等会好好问问吧!
离歌离开了,七夜和众人守在门外,屋子内就安静下来了。一声鸟鸣响起,一道黑影快速掠过屋顶窜入屋子,快的连七夜他们都没有发现。衣袖轻挥,门无声的关了大半,黑影转身入了内室。
屋内,晚月正坐在浴桶内,满屋子的药味有些刺鼻。她的额头和露在外的肩头都扎着银针,正在做药浴治疗。苍白的小脸已经开始红润,睫毛颤颤,似睡着般的甜美。
眸光扫过屋子,走到晚月身边,来人拉下了黑巾,赫然是齐晖。大手轻抚晚月的容颜,指腹摩挲还有些苍白的唇,齐晖低低的道歉:“晚月,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晚月的眼皮似乎跳动了几下,齐晖见此微微一笑,轻分开晚月的唇,将一粒清露丸喂入了晚月口中,遇水即化。
俯身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唇,齐晖爱恋的视线丝毫不遮掩:“晚月,再忍耐几日,等阿晖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阿晖就带晚月回家!”
清露丸入口晚月就清醒了过来,听到齐晖的声音和话语,晚月的心咚咚咚的加快了几个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