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汤倒完后,萧凌立即将热水又倒了进来,盖上壶盖,轻晃了几下!“景城如此富庶之地,竟只有三万的兵马,我想,将这话说给鬼听,鬼也不会相信!”
“何况比鬼还机灵的你!”秦帝笑着接到。
手下动作微停,萧凌不置可否!继而将子壶中的茶汤快速而均匀地依次注入到闻香杯中,“唔,试试看!”
秦帝笑纳,拇指,食指扶杯,用中指托住杯底,放于鼻下,微眯起双眸,很是惬意地晃起了头!“丫头泡的茶果然是不同凡响!”
“那还不得靠老头你带的茶叶!”萧凌也半眯着凤目,闻着那缕缕幽香,散漫应道。
“哈哈哈……那还不是你小气,不舍得拿出这镇店的宝贝!”眸眼顿起,秦帝挑眉迎道。
“这镇店的宝贝,当然不能拿出来了,不然没了这镇店的,我这一品轩岂不是没了这气势!”萧凌轻品香茗,小气的理所当然。
秦帝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复又正色道:“他可信?要知道有第一个陈雷,就会有第二个!即使不是陈雷之类,但还是有他人垂涎,你这景城怕也是难保!”
轻抿唇上的茶渍,凤目对视,微扬笑道:“他不会是陈雷第二,现在景城百废待兴,早已不如从前,你让他上哪里去找粮草供着那老狐狸!恩威并施,既要让他敬着你,也要让他畏着你!而且老狐狸那,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等到他能供着他的那一天!”秦帝茶已见底,萧凌提壶续上,“至于另外之人吗……呵呵呵……虽然景城现在是块小排骨,但也是脊梁骨,别人要是喜欢,就拿去养着好了!”
“这么大方?”秦帝蹙眉,疑道。
“我很小气?”萧凌反问。
秦帝顿时失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着萧凌揭底了:“我可听闻,你将一小撮的茶叶让飞扬和国师泡了个清水见底,还让他俩饿的只能以水解馋!”
“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节省开支吗?”萧凌不知厚脸皮为何物,理直气壮地回道。
“有你这么节省的吗?听说你还讹了飞扬一万两!”
“但是,那钱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了吗,老头!这坏人可都是我在做,这收钱、数钱,乐着的活可都是你在干呢!”萧凌将‘你的口袋’四字咬的是特别清楚,生怕秦帝听不清楚。
秦帝大笑,“哈哈哈……你这丫头!是,是,你是好人,我是坏人!成了不?说吧,怎么一下子变大方了?”
柳眉顿弯,萧凌不满道:“你不都知道吗,老头!为何一直老是考我?这一问一答,你是先生,而我是一学生,这味道可是怪难受的很!”
“哦?”秦帝则扬起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丫头究竟精到什么程度了?”
柳眉立时舒展,凤目镶狂,伸出纤手,手心朝上,“精到,逃不出丫头我的五指山!”纤手顿时收拢握成拳!
秦帝挑眉不语。
萧凌接着悠道:“拿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也有可能只是一过客!”倒茶放壶,此壶就是一过客,“我要他们为他人而做嫁衣裳!他们爱养着,就拿去养好了,等猪出圈的时候,还不是要卖掉,我只是不付钱而已!”
“丫头,果然很精!但是,这明枪易躲,暗箭可难防!”秦帝脸色顿时微沉。
“所以我不是回来了!”凤目星转,萧凌魅而勾唇,浅笑遗之。
秦帝稍一愣,突眸中一亮,笑意迎面,“怪不得今日丫头如此打扮,连老头我都被你给懵住了!”
“呵呵呵……老头只是没细想而已,不然,我怎么逃的出你的法眼呢?暗箭欲来,我当然得提前回来挪窝了!”
秦帝紧盯萧凌的脸,肯定道:“那你也是想借此机会除去脸上之疤?”
“嗯!这脸总归要见人的!”纤手轻拂上面,“而且,此次的理由再也合适不过!严万,也很快就会消失!”
“丫头!”秦帝一惊,万没料到萧凌有此一说。
莞尔一笑,萧凌放下手,凤目精眸而对,正道:“老头,严万之名之于我已并没多用,分饰二角,演的不好,两头便都会被砸掉!取舍之间,我当然选的是萧凌郡主!严万消失,但是可隐于暗,但是萧凌不可!严万的一切,萧凌可收于囊中,但是郡主之衔,严万却是无能为力!无论你做的是理所当然之事,还是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只要名正言顺,它就是正事!”
“明白了!”秦帝合上双眸,声音低沉了许多,“老头我本以为你会用阎王,而非同音严万,原来是丫头什么事都算计好了!什么时候?”精眸顿现。
“若无变数,科举之后!”
“这么快?”秦帝疑惑。
饮茶作酒,萧凌一杯见底,勾唇轻笑,“因为那之后,左相真的要亲自来杀我了!”
“难道现在不是吗?”秦帝皱眉,挑道。
“呵呵呵……老头真是的!我现在有这么让人恨之入骨吗,呵呵呵……?”萧凌巧笑,转动着空茶杯,“现在他可还没到要亲自动手的程度!”
深邃的眼眸一丝芒光顿起,正色道:“丫头难道想拔了他的牙?”
“有何不可?”抬头,凤目微挑,音出傲起,狂浪翻,“你不能动他,有一部分不就是因为他的牙吗?现在粮草被断,又有科举一事,想拔牙,真是过时不候了!”
心猛地一震,精眸牢牢锁住萧凌,秦帝接着问道:“你已知道这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