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的那么大声,不说,我们也知道了,还不快上来!难道你还想再走路回去?”萧凌侧卧着挑了挑眉,声音很是愉悦。
献宝没献成,月备受打击地上了车,瞬时,明目大放异彩,八卦道:“小姐,国师好像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阿,竟等到现在,啧啧啧,真是不得了!呵呵呵……”
嘴角顿荡起片片唇花,萧凌暗自微摇头地收回了望日的目光,持笔悬于纸宣上正要定下,尾眼斜视,顿住了笔势,“怎么样?”问完,复又悠然地下笔陶情。
焱静立在旁,恭敬道:“城主名叫陈雷,是左相的门生,也是他的大舅子!”萧凌一怔,笔势没控制住,一笔横划了开来,焱也立即收住了话口子。
眸中一道寒芒顿时似划过长空而来,又稍纵即逝,“怪不得老头动不了他!这可热闹了……”刚才突兀的一笔好似没发生过,萧凌又悠哉地在案上飞舞游龙,唇边吊上的笑却是又妖又魅,“这样也能被我挑到,看来是‘肥肉’,大家都喜欢!冤家都是会狹路相逢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呵呵呵……还有呢?”
“此人贪赃枉法,近女色,好摆喜功,至于这次的大荒也是出于他的缘故!”
“哦?”萧凌优雅地收笔,又置于墨上蘸了蘸。
“听于年前收了一房十四姨太,此女子为当地有名的花魁,以其舞姿艳天下。陈雷为她便修了一水榭,但是却将农田最主要的水源给断了去,再加上赋役甚重,世风日下,当地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为何现在才知?”似风的声音,淡淡的,也是轻轻的!没有任何的不平,即使是一个微小表情也是分外吝啬的没有给!焱一愣,暗笑自己怎以为主子会大怒呢,他又何曾见过?
“城中有他的守军!”
凤目一亮,正好下笔一捺,一个漂亮的吊勾收尾,及好的掩饰了那一愣神,“多少?”
“三万!”
似乎很是不满意,眉峰顿陇,“怎么这么少?”
呃?焱立马被震住了,一副不知所谓地看向萧凌!少?那可是对方的人马,主子竟还嫌少!焱脸色顿时难堪了起来,“主子,那是陈雷的人马!”
“可一个月后将会是你主子的!”拂风般的声音有时候比起狂啸声更俱震撼力!萧凌微微笑笑,行书之手还是那样优雅顺畅。
焱一个惊雷乍起,瞳孔猛地收缩,忙低下了头!
“被这么一块肥地圈着,竟只养了这么点的人,果然是一个废物!而且还是一个不能废物利用的人!”顿势一收,拿起宣纸轻轻地吹了吹,煞是满意。
此时,风朝着这里走来。
“小姐,上次要月去订做的指套已经做好了!”风将一盒子置于案上,打了开来,十支暗黑色,周身萦绕着火红色条纹的指套安静地躺在了里面。
萧凌拿起其中的五支挨个套在了右手,闲适地伸缩了一番,似一利爪蓄势待命,俟机而动!星眸流转,萧凌将食指尖轻置于案上,一个缓步顺着案沿而出,顿时一道刺耳的刮声喷然而起!留下的是一条深见其底的划痕!
“像老虎的爪子吗?”眸光异彩,萧凌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艺术品。
风和焱有一霎那的失神。萧凌也没指望他们回答。
“那就来试试如何?”顿转首面向焱,柔媚的声音让人酥软了一半,焱却是暗叫不好!
“出剑!”下一刻,媚眼转厉,起手猛地攻向焱。焱堪堪地避开这一招,脚尖一蹬,与萧凌滑开一段距离,不容多想,立马抽出了剑迎上!萧凌并未躲去,执起右手碰去,焱心惊,想将剑收回,萧凌立时扬起了笑,那是——狂、傲!
‘砰’,剑断成了两节!刹住了俩人的动作。
萧凌则非常满意地控了控右手,凤目撩向早已呆若木鸡的焱,“如何?”
“主子自是无人能挡!”立马单膝跪地。
“大人,睿王爷和国师求见!”一侍从向萧凌禀报。
“是吗?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告诉他们,来送钱的话,钱留下便可!不是的话,就留下喝茶好了!”萧凌不加理会,珍宝似地一一抚摸着指套。
“是!”侍从急急领命而去。
“焱,将里面写的都办好!明日之前!”萧凌拿起刚才写的墨宝,眼眸清澈,流的却都是精芒之水。
纳兰容若和端木飞扬被人拦在院前,等那侍从转述完萧凌的话,端木飞扬顿扬起了一丝愠气,目光直直地望进院里,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恨那,都到了别人家门口了,竟被人扫在了外面,却又是无可奈何!袖中的手,握了展,展了握,深吸了口气,终似下了番决心,狠狠地对着那侍从道:“喝、茶!”
纳兰容若倒没什么,一笑了之!
二人转身刚要跟着侍从离去,焱正好里面出来!一个刹那,纳兰容若和焱擦肩而过,一个恍惚,纳兰容若又转首朝着焱的背影看去!那是似曾相识,很奇怪的感觉,定是在哪看过!
“快走,在看什么啊!”端木飞扬一把狠拍,似把刚才吃鳖的怒气也给拍进去了!而这一拍顺然拍飞了纳兰容若的那一瞬间的灵光,再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颗常青树下的案几已被人撤了去,却是换了一把摇椅。萧凌独坐院中,目跳远方,那是晚霞正与地平线渐渐交融的情景,晚霞的生命正在渐渐地消失,却是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凤凰涅磐,下一次更加的绚烂多彩!萧凌闲然地晃动着座椅,‘咯吱、咯吱’,所带来的声音也极是舒缓、自然!庭院中似乎一切都变的缓慢、宁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