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福公公推门而入,打断了焱的担心论。“走了?”老者眯着双眼,望的却是门!
“回皇上,是!”福公公眼里噙笑。
“拿了多少?”前面那句焱听懂了,这下一句怎么觉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风牛马不相及了呢?
“做好的,都拿走了,两大包袋呢!郡主说,她不怕多,不用怕她拿不动,这不,御膳房里头还有些呢!这是郡主让奴才给皇上拿来的!”福公公轻轻地将一盘糕点放到案上。
“这丫头倒是会做人情,拿朕的东西塞朕的嘴!”老者拿起块糕点,端详了下,继而,咬了一口,状似叹气道:“看来,只有这糕点能对的上那丫头的眼啊!”突又想到什么,眼神撇向福公公,笑问道:“福林,那丫头这次又在劝你‘弃暗投明’了吧!都给朕说说,这次,那丫头片子又说了什么!”很是肯定的语气。福林自是如实禀报,面色早已笑意一片!
“哈哈哈……这丫头,还是这样!以前也老是缠着朕,要让朕辞了你!到现在了,还念念不忘!如是再有下一次指不定会把自己的地方夸的跟神仙住的似了!福林,能让那丫头这么对你,是你的福气啊!”
“能入郡主的眼,是奴才几辈修来的福气!”福公公很是诚心道。“等朕走了后,你就随了她吧!那丫头虽怪里怪气,脾气也一天一个样,但那颗心是真的!”
“皇上”福公公一听到秦帝的话,立马惶恐地跪了下来。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手指着那盘糕点,问的却是焱,“知道这是什么吗?”不就是一盘普通的糕点吗,焱疑惑了。没等焱回答,老者自故说道:“这叫云若糕!”一字一顿,焱猛然炸开了双眼,云若糕!
三年多前,淮水一役,皇上亲征,我秦国大胜。但是除了当年征战的人除外,鲜少有人知道,这里面有一名唤阎王的人,而他在战场上永远都是一身红衣,半截红色面具,而在这场战役上,秦国的主帅实际上就是他,结果打的是赵国一点脾气都没有!因为酷爱这种糕点,皇上特意为她取名为云若糕,也只有她在的时候,才会为其呈上,而自那次战役后,她却消失了!难道……
“现在不用担心了吧!她就是阎王!”微眯起双眼,手枕在椅座上,“有时候,朕就在想,如果她是朕的儿子或是女儿那该有多好啊!呵呵呵……而那丫头竟然说,亲生的未必就对你好!是啊,她看的比谁都透彻!三年前那一役,是朕最开心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很狂,初生牛犊不怕虎,而现在她就像老虎,爪子收放自如!”
福公公静静地站在一旁,思绪随着秦帝的话而飞扬!
“朕还记得逐赵的那一刻,丫头一袭红衣,高骑着红棕色的汗血宝马立在岸边,杀气邪溢,一把利剑豪指那河对岸的赵军,一句‘阎王一出,谁与争锋’,那时,朕只觉得狂妄,霸气,而她就是这天下的主宰!‘再过此界,杀!’就是这么一句,竟是引得全军的士兵立马复合其三声‘杀、杀、杀’,此声震耳欲聋,心血狂涌!朕现在想来,还犹记在耳畔,清晰异常!即使把江山给她,朕也愿意,而她也要的起,朕怕的只是她会闲麻烦而已!”
秦帝真心所言,似乎已经忘了他已说的太多,而焱却还深深地陷在秦帝刚才所说的那个场情里,并没有留意到秦帝说的最后一句话!
光听着,整个人就觉得热血沸腾!要是身临其境,那又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祥云殿。
皇子成年后,便会搬离皇宫,在宫外赐住,但在宫内,还是会留有一两处住所之地借以方便回来小住,而祥云殿便是当朝三皇子端木飞扬,睿王爷的寝殿。
此时,缕缕青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就像一名曼妙的少女婀娜、轻柔,更像是一名舞者翩然起舞,殿内到处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很简单的书房,一张桌椅,后面立着的是一排书架,说书架,其实也不全是,上面还摆了些精美的陶瓷玉器,这就使整个的布局不是显得那么单调无味!书桌前,左右两侧各是一排衫木椅,是用以会客之用。
端木飞扬一身淡墨色华衣便服,紧凑的衣裳衬的他的身材是越发的挺拔、强健;横眉入鬓,一双邪眼微上翘,雕刻似的鼻梁,因似想到什么,丰满的桃唇自然地划开了一个最佳的弧度,在一阵阵的漫漫轻烟中,一切都似乎蒙上了一层白色的薄纱,朦朦胧胧,似梦似幻,唇边的笑看起来更是魅惑至极!
端木飞扬懒散地靠坐在紫檀椅上,左手持书,右手放在书桌上,五指顺挨着,有秩序地不停着敲打桌面。一下一下,本是平常的声响,但在现在如此安静的书房却是显得很是突兀,身边而立的丫鬟、侍童,个个大气不敢出!睿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吱’,一侍女身姿拘谨地端来一盘糕点,轻轻地放置在端木飞扬右手正方,本正想退出去,谁知,‘啪’书掉了,端木飞扬一个加速度猛地立了起来,瞪大着双目,一把抓起盘中的糕点,脸上满溢着不可思议,有愤怒、有焦急、有激动,总之,五味杂陈,什么味都有!端木飞扬拼命地压下心中的那份悸动,暗沉声道:“这是,哪里来的?”虽然竭尽全力,但是细听之下还会闻之有丝颤动之症!
“奴婢该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侍女显然吓坏了,忙磕头认错。这种大boss发火,不管搞没搞清楚,这句话永远摆第一,说了总没错,不说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