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擦!’一声响,侍卫握刀的手顿被萧凌给折断!“啊!”侍卫立马惨叫而起,方刚宁静下来的山林随即又开始了一阵喧嚣!确是林间鸟儿拍翅,风摇树枝声不停!
手被折断,刀很快就失去了支撑点!萧凌立即松开对侍卫手腕的钳制,转而往下滑至刀柄处,柄入其手,萧凌猛地就反手向侍卫划了开来,这一刀,入其骨,响其声!
一声惨叫过后,侍卫立即砰然倒地,右手被废,侍卫本能用左手按着胸上的那道血口,而血却还是透过指缝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侍卫瞪着双眼直直地看着萧凌!刚才的裁决者,现在的被裁决者,一个瞬间,全然颠倒!
力势之重,萧凌顿时也向后退了几步,而后霎是艰难地稳住了脚步!没有到最后,谁也不能肯定自己会笑到最后!“噗!咳咳……”稳住之时,萧凌突然口溢鲜血,刚才那闪电般的奇袭看来已是她的极限!
“从有了阎王之称开始,还从来没有人让本公主如此的狼狈过!”萧凌提刀顿时挑起侍卫的下巴,用的却是左手!居高临下,萧凌此刻又是高傲的上位者!“你很荣幸,但更该死!”唇角微勾,冰冷绝无,话说着,那同样泛着寒光的刀渐渐地往下滑了过去,在刚挨及那伤口之时,侍卫顿将双眼又睁大了一分,惧意,当死亡接近之时,当死前的折磨折入其心时,没有人能不为之动容!侍卫惊慌了,手肘撑地,两脚往后蹬,一点点的挪动着,妄想着离开那把寒刀,离开萧凌!可事实却在告诉他,这是徒劳!
“啊!”刚挪动半分,那把刀便顺势地被移到了伤口处,伤上加伤,何其痛!侍卫之举似乎有点自讨苦吃,猛然意识到之时,侍卫是立马停下了动作!但是,萧凌的才刚开始!
利刃慢慢地、一点点地刺进了侍卫的伤口里,林中顿时惨叫不断,那痛彻心肺之感立使侍卫徒手将刀身握了住,下时刻,红色之液便顺着刀沿流进了侍卫的伤口,既而又流了出来!
“现在是不是很想死?”萧凌一边搅动着手中的夺魂之刃,一边还很是邪恶地问道。而回应着萧凌的则是连续不断地惨叫!
“咳咳……”忽然间,萧凌又是一阵咳嗽,顿时口吐血出,而手下之力紧跟着也停了下来!此时,萧凌如是一个血人,尤其背部伤口的那一处,之前弃剑用手挡刀的那一时,已凝结成血块的伤口立即就扯了开来,伤口好似火山之口,岩浆顿然夺口而出,其后背俨然红色一片!颤微着身躯,萧凌已然支持不住了!“游戏该结束了!”萧凌定了定,最后将刀刺穿了侍卫的身体,而她也倒了下去!重重地倒下了!
真的结束了吗?但是她好不甘心,还有好多事还没做呢!一步错,果然步步皆错!她终是错了!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眼帘慢慢地合了上,萧凌的脸上挂着的却是绝美的笑,笑如绝唱!
俩人都倒下了,山林依旧,而风却已不清!选择这里,萧凌是否也是在搏,还是,在选择安详之地!
山林好安静……
不过,血腥味似乎又为它带来了新的客人……
风中飘来了生人的味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随着时间越发地清晰,当一条光柱忽然闪现之时,那光柱中出现的赫然是一张邪魅的脸!
“还真是不守约定,改时间了也不通知一下,你若死了,本楼主还不得跟着为你陪葬!”独孤翼调侃着沉睡中的萧凌,紧接俯身将萧凌抱了起来,淡淡地看了眼死相凄惨,躺在血泊中的侍卫,最后消失在了这片山林间……
无论黑夜多么的漫长,它的尽头必是白昼!星辰交换,日月更替,这是每日的法则!今年的冬天似乎异常的寒冷!
高悬烈日看似火热,但实则却是不其然!退去黑纱的山林,此刻又迎来了一批新客,三五成群,都在摆弄着手中的刀剑,砍枝瞭望,探头寻路,为少日热闹的山林顿又增添了一股生气!
“这次不会还是没有找到吧?”书房中,赵延驻足在书架之侧,很是闲然地翻看着一本书籍。此刻,张军师刚迈入房中一脚,顿时就是一个停滞!而赵延拿着书已转身来到了书桌旁,坐了下来。
“回大皇子,还没有!”张军师据实回答,但是脸色似乎不太好,从赵延口中的话可得知,张军师这样的回答已然不是第一次了!而张军师如实汇报之后,紧接却是一个急转,立马接道:“但是,最新的消息传来说,她已经坠崖死了!”
“唔?”闻言,赵延放下书,抬起了头,眸中深如底,“没有找到又怎么会知道她死了?”赵延一语立即就抓到了张军师话中的弊病,张军师也是突地一愣,“底下的人是从现场的痕迹来分析的,而且那个地方百里无人,她身受重伤,想来也活不过多日!”
“如何她还活着呢?”
“这……”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王要的不是如果,放虎归山等其吞噬的事,本王绝不允许发生!”深眸顿时杀气厉显!
“是!”
一人生死,几多愁!不思量,自难忘!
阳光透过纸窗映红了房间,房间之中除了袅袅不断升起的檀香之气,里面还夹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一曲曲撩人之音此刻正不停地被人轮番弹奏而出,清幽之弦,沁人心脾,绕梁三日!
好刺眼!萧凌刚一睁开眼立马就给合了上,倏尔,适应了一小会儿后,萧凌才再一次慢慢地睁开了眼!阳光,床,房子……她没死吗?被窝中的手顿时摸了摸底下的床褥,她抓到了,那是实体,是真实的存在!突然有种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感觉,萧凌的心狂了!但是,那悠扬的乐声也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