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又快又厉,绝不是已经休息的人说出的语气,不过门外的二人倒是没想到这点上。端木飞扬一怔,嘴角的弧度顿时没了,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端木清明却是一喜,嘴角扬笑而起,温和道:“夜色正好,三表哥也在,所以想邀表妹一起共饮一杯!”说完,端木清明转看向端木飞扬,笑依旧,其意却不同!
清明这小子!厉眼顿眯。
而在房里正悠然宽衣解带的萧凌的动作也是稍顿了一瞬,在心里立刻不客气地赏了端木清明四个字——胡说八道!下时,慢悠地回道:“表妹已经休息了,你们自己喝个够吧!”
“既然如此,表哥就不打扰了!”端木清明二敲萧凌的门,那只是跟端木飞扬一时所气的行为而已,看那临时所编的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就知!说完,端木清明还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却是再也没有半句话出来了,怕是萧凌早已管自己睡着了!端木清明在想到此处无奈地失笑,看了眼端木飞扬,便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暗藏了火药味!
再而深深地看了眼萧凌的房门,端木飞扬满怀着疑问也离开了……
看着手上的小纸条,左相惊而甚怒,脑里顿时一片空白,只见纸上写道:全灭!
杨宛如回到房间之时,大发雷霆,不过寺庙里可没什么东西好让她摔的,只得干动怒,不动手!怒气完了,恨意还在,杨宛如静静地趴在桌上,而旁边的婢女却是近而远之!忽然,婢女都悄悄地走了。
“宛儿!”
杨宛如抬起头,依稀可见脸上的泪痕,“爹!”杨宛如顿时扑进右相的怀里,泪洗脸面!
右相脸色一变,杨宛如为何这样,其心里怕是已有所知!慈爱地抚摸着杨宛如的头,问道:“刚才可是去了明王爷那里?”杨宛如一听,哭的更凶了!此时,右相已经百分百肯定了。
“爹,你说他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这样?”
“他说什么了?”声音稍沉了下来。
“他不要我了,他要娶那个女人了,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个郡主?这一天果然来了!
“我不要!不要!”杨宛如突然从右相的怀里出了来,紧紧地看着右相,“我不要,爹!你派人去杀了她吧,爹!去杀了她吧!”杨宛如疯狂了。右相眸中顿时一紧,“宛儿!”这种事,怎么可以如此大声说出来!
“不行!这个方法不行!”未等右相再言语,杨宛如自顾接到,似是想到了上次派人刺杀萧凌而被其反将一军一事。微低着头,杨宛如狠狠地咬了下食指,血腥的味道顿时刺激着她的味蕾,此时,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想法!
稍而兜转,杨宛如笑了……
情与权,本就让人疯狂……
咚……咚……咚……晨间,古刹的钟声不停地在山谷间回荡,悠远而深沉!似是回应古钟的呼唤,林间的鸟儿突然间全部都振翅飞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让人们惊嘘不已!而本应是清新爽人的空气,现却是让人感到沉闷窒息,可能是他人散发出的气场而所营造的氛围,或者,这根本就是大自然的使然!
一夜的计量,今日众人的神情又翻了个样,且说日新月异又奈何!
经昨日一夜,左相的心情似还未平静下来,眉尖两相靠,额上山拢起,一身的怒威之气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右相人老成精又岂会看不出来,锊胡子,含笑眼,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不多时,左相的眼眸定在了一处,那是处聚焦点!在此一瞬,胸中的怒火之气便似有了那上窜之感!端木飞扬在前,杨宛如在后,俱是鲜衣光亮,在这古色质朴的寺庙之中,一眼即穿!
怎么回事?端木飞扬也感到了左相不善的目光,微皱眉头,却是略提起了三分笑迎了上去,“左相大人,昨日睡的不好吗?”
“是很不好!”左相字字加重了量!没想到这小子竟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小看了他了!
唔?端木飞扬心中顿疑,昨日他可并未与左相有所瓜葛,要说有所瓜葛也是他的那个表妹!想间,端木飞扬淡扫了下四周,却是未发现萧凌的身影,再看,也没有端木清明的身影,顿时眉梢又是一挑!
“听闻王爷前段时间出去剿匪了,不知剿的是哪里,走的竟如此匆忙!”
左相还有一丝的疑惑!老家伙今日吃错药了?端木飞扬暗想着,不过倒也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自然应道:“施羽谷,剿匪本就急,所以出行之时本王也就谁也没告知!”
还真是他!左相瞳孔顿时猛地收缩。右相锊胡子的手也是稍顿了一下,眼里的异样快速地一闪而逝!
“哈哈哈……你们都在聊什么呢?”端木文孝大笑着而来,其后跟着萧玉莹。几人的脸色立刻又翻了个新!再紧随后而来的是端木清明,端木飞扬瞧着再看其后,却是什么也没有!现在本该回应端木文孝,但是被端木飞扬硬偏离了道。“郡主呢?”端木飞扬一问完,一行人立即将视线都转到了端木清明的身上,看来对于端木文孝那没什么涵养的话,大家更喜欢这也没什么涵养的话!
端木清明还在打转的桃眼顿时收了回来,奇怪道:“她早就出来了,怎么不在这里吗?”端木飞扬随即一愣,这表妹又搞什么鬼?
“皇上驾到……”
一声唤,将众人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却是紧接各人的脸色都是一变!那秦帝身旁相伴之人赫然是萧凌!萧凌浅笑微勾,凤目傲然,淡淡地掠过一行人,终停在了端木飞扬的身上!这表妹难道真想当王妃了不成?端木飞扬本是肯定的心,立时有点摇摆。这情形看在大家眼里,只能说,喜少,忧多或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