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快动,快动啊!这该死的废腿!女孩终于搬动了,却只是一步小的不能再小的步子!而马车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近了!难道又要死了?凤目一紧,瞳孔顿时收缩,先打断了她的腿,然后拉到了这里当玩偶来了吗?该死!女孩的手一个收紧,猛地握成了拳!
“哈哈哈……你看,你看,那个贱人的女儿动不了,哈哈哈……快点,快点!”
这俩个小王八蛋!如果我还活着,我‘零’对天发誓,定要她们生不如死!
马车近了!女孩安静地闭上了眼!下一刻,女孩痛苦地闷哼了声,被摔在了一边,同时而起的还有一声惨叫!女孩立刻睁开了眼,马车过后,一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嘴角却是扬着一抹很温暖,很慈爱的笑,颤抖着,朝着女孩伸出了手!女子很美,即使是身着着一袭布衣。身边的艳丽之血像女子美丽的笑一样,慢慢地化了开来,犹如绽放着的曼珠沙华!
这女人!女孩的心震撼了,不自禁地朝着女子匍匐了过去,小手染着鲜血轻放在了女子的手上,多日纳闷未喊出口的两字,此时,女孩真心地唤出了口:“娘亲!”
“凌儿,咳咳咳,你,你终于又肯唤我了,噗!”女子欣然之余,顿喷出一口血来。
女孩赶忙喊道:“娘亲,别说话!现在不要说话!还想听凌儿再这样喊你吗,那就好好地安静下来,不要想其他的事!”女孩一边还熟练地察看起了女子的伤处,不稍会儿,女孩松了一口气,坚定的凤目紧对女子有些迷离的美目,毅然道:“娘亲,凌儿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想想凌儿吧,娘亲,千万要坚持住,千万!”女孩对着女子的手轻轻地落下了一个祈祷之吻!
下时,一双绣着龙舞天下图的黑靴站到了女孩的前面……
马蹄声已似近在耳畔!凤目一眨,精芒必露!我要救她!
“拿着!”萧凌立马将肉丸子塞到了纳兰容若的怀里,提起内力,朝着小女孩飞身而去。纳兰容若反射性地接住,愣!转瞬朝着萧凌的背影望去!惊!忙向前走了几步,在街沿顿时停了下来!她要救她!她竟然用了武功!狐狸眼立时狭长,纳兰容若谨慎地朝着四周看去,在没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下,刚提起的心暗松了一分,再而又紧张地看向萧凌!
‘噔!噔!噔!’端木飞扬扶着楼梯扶手失了神地下了楼,本不深沉的木楼梯,却在端木飞扬沉重的脚下发出了一阵阵深沉且幽黑的颤音!端木飞扬似被阴蠡所罩,全身散发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阴霾之气,而插着碎木屑的右手掌还在不断地滴着血珠,其所过之处,总能找到这一滴滴本含盛怒的血滴!这让已是浓郁非常的阴霾气息又增添了一股阴沉的死气!压抑的危险让客栈中的人无不退避三尺!
走了!都走了!又像三年前一样,你消失了,他也消失了,你们到底去哪了,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阎王?而我,又该怎么办?端木飞扬沉沉地闭上了眼,在心里深深地长叹着!
“驾!驾!”策马之人双目顿时微眯,看向前方!萧凌速与劲风擦身,一把抱起小女孩,足尖猛地一点,朝着旁边跃去!此时,马儿飞驰而过萧凌刚才所待的地方!纳兰容若猛地趋身上前一步,心被震了,抱着肉丸子的手顿时收紧!萧凌抱着小女孩在空中翩然转了个身,三千青丝随之起舞,红色发带挣脱而起去。
“吁!”带面具之人突然一个调转马头,朝着萧凌看了过来。而这时,萧凌抱着小女孩轻落地,青丝紧接而下,未及四散开来,萧凌一把将其甩向一边,而脸正好正对着那带面具之人。
静静地,时间静止了!凤目微眯,萧凌紧对着那双似带妖媚的眼慢慢地站了起来!戴面具之人微吊着嘴角,含着浅浅的邪笑,正对视着萧凌。风起,红色的发带在空中尽情地在二人之间旋舞着,悠悠地烘托着此时此景!猛然间,风又是一个推进,发带顿朝着带面具之人轻飘而去。妖媚的眼一转,戴面具之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发带,嘴角的邪笑弧度更大了,下一刻却是立调转了马头,狠鞭甩起,策驰而去!
这个人!凤目顿时一紧。
“娘,娘,呜呜……”
“孩子,孩子!”一女子惊慌地跑了过来,颤微地抱紧了小女孩。“谢谢小姐救命之恩,小女子给您磕头了,孩子快给小姐磕头!”萧凌转回目光,却是变的很淡!并未阻止这母女俩磕头言谢。纳兰容若皱着眉头凝望着那戴面具之人离去的方向,倏尔才转过了头,朝着萧凌走去。
“没事吧,凌儿?”
此时,萧凌的脸色却是未缓,凤目凝重地望着一方,良久,轻吐淡道却是:“有事!”闻言,纳兰容若立即扔掉了怀中的肉丸子,紧张地抓过萧凌将她转了过来,“哪里?哪里?凌儿,哪里受伤了?”纳兰容若着急地察看着,一番寻遍却似乎是没有,疑惑地再问道:“哪里,凌儿?到底哪里?”刚才也未见有什么受伤之时呀!一想,纳兰容若也稍镇定了下来。
“那里!”转过了身,却未转过萧凌的目光。
那里?纳兰容若奇怪地看着萧凌,这才发觉她的视线一直未离开一处地方,沿着其视线,狐狸眼渐渐地开始缩紧!
端木飞扬走出客栈,正欲翻身上马,却闻身后一道疾驰之马声灌耳而来,无心转过身,却见一白衣女子飞身闪入街中救了一孩子,在她翩然将满头青丝甩向一边慢立而起时,端木飞扬无神的眼终于有了一丝的波澜!是她!怎么会是她?这个表妹何时竟有这样的轻功!纳兰容若后出现满怀情真意切的关心自也离不了端木飞扬的眼,容若?他们俩个?端木飞扬一手握缰的手不自觉地拽紧了几分。这一刻,六目行,其心各异!